维克托听见安菲罗的话,挠了挠眉梢,“您的意思是……”
安菲罗举起手指,空泛的指了指首都的方向,也许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维克托觉得是,“有些话其实我是不应该说的,不过你自从加入基民党以来,一直在基层忙碌,有一些情况你可能还不是很.
基民党一直以来就作为民众的代表,执掌这个国家的执政权力,许多人做的不错,但是也有一些人干的不是很好……
我们这一届的政府作为这个国家经历了半个多世纪以来的独裁统治之后的第一届民选政府,原本应该更有作为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干得实在不怎么样。
“啊,这我可就有点不明白了,”维克托装模作样的说道,他自然之道安菲罗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种话他却不能去说,而是要引着安菲罗说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安菲罗才能顺其自然的将这次找他来的目的说出来。
“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安菲罗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在铺着毛绒地毯的房间里来回的踱了两步才继续说道:“现在基民党内大部分手握实权的党员们,他们和我们的领袖何塞一样,都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思。
这些人看不清形势的发展,顽固、守旧、死死的抱着美国人的大腿不放,甚至天真的认为只要有美国人的支持,手中掌握了一些权力,就能够牢牢的控制住这个国家。
为此,他们不停的掀起政治斗争,打击自己的政敌。而忘记了我们最初执政的主要目的:发展国家,让民众的生活变得更好。”
“哦,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维克托心领神会的追问道。
“维克托,现在有种看法,”安菲罗不停的走动着,让维克托感觉他有些焦急的样子,“是关于我们的领袖的,媒体上老是说他的坏话,对他很不利,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而且政府的内阁内部也有些人对他不满,认为他拖累了整个党派的形象。”
“这个嘛,我不能够发表什么意见,毕竟我只是党内的一名“初级督导”,太高层次的事情我不好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这个暴风雨来得的确也太快了一些,政治动荡对我的一些生意来说,的确也造成了一些影响。”
“是的,就是这样,”安菲罗重重的挥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维克托说道:“现在各个地方又要为国民议会的中期选举做准备,昨天还有两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平民党员来找我,他们说对各个地方的感觉都非常的糟糕。
上周我们输掉了最重要的拉巴斯省地方的补选,本来那应该是很安全的席位才对,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输了,这种情况对我们是一种警示,那就是民众已经对我们执政党所推行的政策感到不满意了。
如果不发生大的改变的话,未来我们还会丢掉更多的席位,很可能会丧失掉对国民议会的控制。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我们这个“跛脚”政府该如何运行下去。”
“坦白说,我同意这种看法,”维克托大力的抽了一口雪茄,皱着眉头回应道。
安菲罗瞄了一眼维克托,他的年轻简直让他感觉到妒忌,如果他现在拥有这样一个年轻身体,处在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阶段,或许他不会这么着急。
他用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才从一个不起眼的乡镇的书记官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副总统,在这期间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说他早就一无所有了。什么尊严、人格、梦想之类的,被那些不知所云的人整天挂在嘴边的东西,也都被他变成了向上攀爬的阶梯了。
不,或许他还有对于权势追逐的。一切都还不晚,上帝眷顾,他还剩下仅存的一点点时间让他能够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在这个国家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问题在于,我们的领袖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解决问题,嗯,时间是个关键,所幸一切还来得及。”
安菲罗的话令维克托心跳加速,这个老家伙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我们的领袖是一个软弱、没有丝毫主见的人,而想要解决现如今党派面对的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个人来领导基民党的意思。
可是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是这个国家的总统,当之无愧的“一号人物”,阴谋让他下台的做法毫无疑问,已经和政变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如今呢,安菲罗想要掌控住局势,那么就缺少不了维克托手中的力量,他找维克托前来,和他谈这些可以算的上是“大逆不道”的话,摆明了就是想要利用他手中所掌握的,首都地区的那些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利的政府官员和军、警方面的力量,而后在某个必要的诱因出现的时候,逼迫大多数人赞成他的做法。
“这个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啊,阴谋推翻何塞的统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用力的咬着雪茄的一头,维克托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自己的用力,一头的茄衣已经被自己咬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料叶,一股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口腔内回荡。
不说别的,自下而上的剥夺一位民选政府总统的权利,逼迫他下台,如果事有不密,走漏了什么消息的话,那身为这个国家第一人的何塞·纳波莱昂·杜阿尔特,完全可以用“叛国罪”,不经过法庭的审判,将类似于维克托这样的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