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科看了看墙角的座钟,那是一件产自英国十八世纪的一座古董自鸣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了。
布兰科起身舒展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他又恢复了斗志,成为了那个官场上的“政治明星”布兰科部长,乔卡诺这种“跳梁小丑”,总有和他算账的一天。
让达里奥安排车辆,布兰科自己亲自开车,谁也没带,就朝着“俱乐部”聚会的地方赶去。
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出门的时候,自家别墅外面有几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踢着足球,布兰科没有察觉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他没看到,当他的车消失在别墅区的大门外时,那几个小孩子四下而散,都不见了踪影。
这群人就是维克托手下的“小老鼠”,别看他们年纪小,可是已经为帮派工作了好几年了,索维诺收养了这群“孤儿”,训练他们,等着他们长大后加入帮派,成为自己手下忠诚的力量。
维克托接手“小老鼠”以后,发现了他们最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引人注目,谁说不是呢,谁会注意到身边的一群“小孩子”呢!
这样的人,最适合进行“跟踪、监视”这类需要近距离观察目标的“任务”了,于是他安排安内罗派出了“小老鼠”对布兰科进行了监视……
————————————
这是德尔加多市的一家教会慈爱院,因为内战或者其他原因,萨尔瓦多国内一年产生了大量的“孤儿”。
由于萨尔瓦多政府自十九世纪以来,政治动荡,军方政变频繁,台上的人不停的换来换去,谁也没空理会社会福利“小事情”,导致政府兴办的“孤儿院”没有行政拨款,大量关闭。
像这一类的社会福利项目,本就是政府应尽的职责,可惜在一个政局不稳的国家谈这些都是奢望。
萨尔瓦多天主教会的总主教奥斯卡·罗梅罗大主教见到这一情况,他开始积极奔走,从60年代开始,在萨尔瓦多全国各地,开始设立“教会慈爱院”,收养这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们。
这也是罗梅罗大主教受到民众拥戴的原因之一,所以在1980年罗梅罗大主教被右翼分子暗杀之后,萨尔瓦多国内的民众对当时的政府极度不满,点燃了萨尔瓦多长达13年内战“导火索”。
可惜大主教本人看不到他创立的“慈爱院”在20多年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他见到此刻德尔加多慈爱院内发生的一切,可能会立刻从坟墓中跳出来吧。
一群“衣冠楚楚”的上流社会的“大人物”,此刻正拥聚在一起,观看着饭桌上,一个打扮得跟“洋娃娃”似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站在桌子上,跳着舞蹈。
一群人看着面前天真年幼的面孔,皮肤白皙,穿着一套白色的“公主裙”,脸上精心的化过妆,本来就大而有神的双眼,经过精心修饰、装扮,显得更加明亮,只不过此刻眼中蓄满了眼泪,露出一种恐惧的目光。
在小女孩的心中知道今天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以前她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被“院长”带走,第二天送回来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父母的孩子都很早熟,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只是一群“孤儿”,整个世界都已经遗忘了他们,也许只有祈求仁慈的上帝,请求主的搭救吧?!
布兰科也身在这群人中间,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内心涌出一股“兽性”,只想狠狠“蹂躏”眼前这朵“洁白的花朵”……
上帝曾经说过,人人心中都有恶魔,只不过这群人做出来的事情,连恶魔都无法原谅他们吧,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类能够懂得控制自己内心的“yù_wàng”,无法被控制的“yù_wàng”,那就是罪恶。
皮鲁安静的伺立在一旁,维克托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一个长得满脸肥胖的男人,正光着上身,怀中搂着一个面容惊恐,眼含泪水的小女孩。
照片的角度是从窗外的高处偷拍的,可能是皮鲁的手下爬到了树上拍摄的,照片的一角还出现了一根树枝。
不过经常看报纸的维克托还是认出了这个男人,圣萨尔瓦多的警察局长多诺索大人,想不到这位在报纸上嫉恶如仇的警察局长,私下里“也好这一口”啊。
维克托继续翻看着眼前的照片,其中有几位他认识的大人物,国务秘书埃尼切克·达索,松索纳特省议员克莱托·恩迪纳……还有更多维克托不认识的人出现在照片中。
果然都是一群“大人物”啊,维克托将手中的照片丢到桌上,感叹道。
皮鲁现在一边没有说话,他恭敬的听着维克托的吩咐。
“好了,把慈爱院周围的人手调回来吧,省的打草惊蛇,被他们发现了,”维克托淡淡的说道。
“是的,先生,我马上去办。”
“这个事情不急,但是现在布兰科那里需要增加人手,我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
“是的,先生,我马上加派人手,把他盯死。”
皮鲁转身而去,轻轻的带上房门,他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也想将这群“人渣”大卸八块,不要说他为什么会这样冲动,因为皮鲁也是一个“孤儿”,所以看到照片,他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这群“王八蛋”该死。
皮鲁看着梵迪诺肮脏的巷子口,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