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的问题就是,我们有问题吗?”约兰德·贝恩对着电话侃侃而谈,手臂挥舞显得份外的意气风发,“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问题,我老家来的那些人可是暴跳如雷啊。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在下一次中期选举之前,我们就会丢掉在当地的选区,那么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反对党的那帮小人得意洋洋的提名市长候选人、控制当地的地区议会甚至把控一切,这种情况简直不敢想象。”
“在现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柔和的、无痛的方法来解决掉这个问题呢?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场能够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大选啊。如果大选失败,或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么何塞就应该背负起他应尽的责任。但是现在……这就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如果真的要做出什么行动来把他换了……”
“这会在党内引起巨大的骚乱和恐慌,而且反对党的那帮混蛋就应该狂欢庆祝了,”安菲罗清冷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冷酷极了。
“是的,是的,”约兰德一连说了两声,表示对于理事长的这个顾虑非常的赞同,而且他紧接着补充道:“事情可能会变得很糟糕、很混乱,而且也不敢保证何塞就会安安静静的下台。这也会看做是孤注一掷的绝望之举。一个新的领袖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把各种缝隙填平,而反对党的那帮混蛋是绝对不会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的,他们一定会抓住机会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所以我们不应该欺骗自己,把何塞赶下台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不是这样的,贝恩。”
“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何塞能够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吗?嗯,你知道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本来就一直不是很赞同由他来领导我们的党,我现在也初衷不改,由他当我们的领袖是个天大的错误。”
“自从何塞从国外流亡归来之后就直接坐上了党领袖的位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美国人的支持,但是不要忘记,美国人始终都会离开这个国家的,最终还是要由我们来治理这个国家,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在保持个人强硬风格的同时,也保持清晰明确的方向和目的的领导人。但是何塞就没有明确的方向,他只不过是喜欢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感觉。没有方向,也没有立场,我们输定了,他想效仿我们的前辈那样掌控一切,却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气场。”
约兰德将手中的烧了一半的雪茄重重的按在洁白松软的沙地上,只留下一个头露在外面,就像是进行了一场活埋仪式一样,充满了残忍,“所以我们现在就像是握着一个烫手山芋。想让他下台,很难办。但如果让他继续稳坐领袖的位置,我们的麻烦就他吗的大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长时间的沉默,安菲罗有大概十分钟没有说话了,约兰德也不着急,在密谋推翻现任的党领袖这种事情上,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待。
“那么谁是敌人呢?约兰德·贝恩部长,”安菲罗的手指顺着书桌的桌面缓缓的滑动着,略带汗迹的手指同光滑的桌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如同刺耳的低泣,让人如痴如醉。
“谁最有可能让我们下次的选举失败,谁就是敌人。到底是反对党的那个混账领袖,还是何塞……哼哼。”
“你觉得呢?给个准话吧,贝恩。”
约兰德哈哈大笑,“对不起,安菲罗,这里面可是有太多的外交辞令了。你也知道,自从我从政以来,就连每天早上给妻子一个吻,她也会想我会不会是有什么企图。你想要直截了当的回答吗?好吧。我们在议会中的多数席位太少了,看起来我们是顶着多数党的头衔,但是同反对党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安全到我们能够放心睡大觉的地步。从目前的趋势来看,我们下一次就会被彻底的搞砸,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又什么解决方法吗?我们必须找个解决方法啊。”
“我们等待时机,是的,等待时机,就应该这么做。等几个月,让大选过去以后,再制造好公共舆论,我当然也会联络好内阁中的同僚,给何塞施加足够的压力促使他下台。这样,当他真的下台时,我们这么做就是完全的符合党内外的民意,而不是因为党内的纷争。公众舆论是非常重要的,安菲罗,我们需要时间以及许许多多的帮助来使万事俱备。”
你也需要时间和帮助来准备好自己的竞选演说吧,安菲罗暗自说道。约兰德·贝恩这个该死的老骗子,一直都留着口水想赶紧爬上那个位子。
他很了解约兰德·贝恩,就像了解自己那样的一清二楚。这个男人可不傻,什么事情都看的透彻。他肯定已经在暗地里筹划许久,也一定花了许多时间和内阁同僚们在密室内谈话,还有在国民议会宫的走廊里转一转,加强一下已经建立起来的关系。交交新的朋友,多去地方上走走,做出一幅廉政爱民的样子。在报纸上多露露脸,跟那些报纸的编辑和记者搞好关系,树立起自己的好名声……
这样,他的官方记录会变得一尘不染,他会多发表一些演说,谈谈未来十年这个国家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就这样,就能冠冕堂皇的登上王座,俯视众生。
“那么我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哈哈,安菲罗,我的老伙计,”约兰德笑的特别的恣意放肆,他认为安菲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