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圣萨尔瓦多街头一片宁静,少有人迹,普通民众很少会在夜晚出门,原因?就是现在站在街角处的那些帮派分子,夜晚的圣萨尔瓦多是属于他们的。
一行三辆飞驰的汽车打破了这种安静,维克托坐在其中一辆奔驰车的后座上,怀中抱着满是鲜血的德维尔蒂,他用右手紧紧的压着一件外套,然后按在她右胸处的伤口处,尽量减少血液流失的速度。
维克托低下头,在德维尔蒂的胸口处仔细的听了一下,能够感觉到心脏还在缓慢的跳动,不过很是微弱,他抬起头,对专心开车的阿托大声的催促道:“再快一点……”
阿托透过后视镜,能够看见维克托脸上的焦急和慌乱,这是自从跟随维克托以来,从没有见到过的神色,不过汽车的油门已经被他踩到底了。但是阿托没有辩解,他很明白维克托的心情,只是回了一句:“明白,先生,”然后全神贯注的驾驶着汽车。
维克托知道阿托已经把车开到最快了,不过他就是忍不住的要催促一下,好像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点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
飞驰的汽车很快赶到最近的圣马尔教会医院,阿托在医院门口停下,然后跳下车拉开了车门,维克托怀抱着德维尔蒂,不等医护人员把担架车推过来,就迫不及待的向医院内跑去,阿托和几名保镖跟随在他的身后。
直到一名急诊医生和两名护士推着一架担架车过来,将德维尔蒂接过去,那名医生俯身拨开德维尔蒂的眼皮,观察着她的瞳孔,进行初步的检查。
“病人右胸中枪,大量失血,先确认血型后,马上输血,”那名医生剪开德维尔蒂的紫色礼服,一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伤口出现在维克托的眼前,轻轻的按压了几下,那名医生确认没有形成贯穿伤,子弹应该还在伤者的体内,他对护士快速的吩咐道:“子弹应该是卡在肋骨上,把迪亚哥医生叫来,准备二号手术室,开胸手术……”……
“先生,前面是手术室,你不能进去……”维克托跟随着担架车的前行,直到被护士拦下,焦躁的转了一个圈,他非常讨厌这种什么也不能做,万分无力的感觉,现在已经到了医院,一切都只能交给医生了……
“先生……”阿托站在维克托的身边,低声的喊了一句,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说,”维克托回过神来,举起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时候他才看到,自己的双手上全是鲜血干涸后形成的血污。
“现在德维尔蒂已经在抢救了,上帝会让她好起来的,”阿托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真是该死的……”
维克托愤怒的踢打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一个垃圾桶,这声巨响引起了医院内来来回回的众人的注目,一名年轻的护士准备上前劝阻,不过再看到维克托身边跟随的几名身材壮硕的保镖,又怯怯的不敢过来,只是在一边高喊了一声:“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不好意思,护士小姐,我老板心情有些不好,这个请收下,当做赔偿吧……”阿托拉住了那名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美元,看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左右,他数也没数,一把将其塞到了护士的手中,然后将她带到了一边。
维克托没有理会阿托做的事情,他坐在走廊上的一张长凳上,长长的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愤怒完全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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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坐上车将德维尔蒂送去医院,莫塔没有跟随着一起,他还要留下来善后。大批的武装分子将整个梵迪诺贫民窟封锁了一起,然后展开地毯式的搜索,确保杀手没有其他的同伙还潜伏在贫民窟内,凶神恶煞的格列夫家族底层的帮派分子闯入各家各户,任何没有人担保的“陌生人”都会先被羁押起来,指挥搜索行动的小头目已经传下话来,不要放过贫民窟内任何一个角落。
格列夫家族的中层领导中,塞纳托·安蒂洛蒂、布塞塔·卡维松两人不幸死于枪击,他们的遗孀此刻正蹲在他们的遗体前,掩面低泣,另外还有坎比索,他很幸运的只是胳膊中了一枪,没有大碍。
莫塔将剩下的领导人召集起来,他看着站在面前,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各位家族中层领导,朗声说道:“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塞纳托兄弟和布塞塔兄弟很不幸的离开了我们,现在,我要你们立刻回到各自的街区,把手下人的探子全部散出去,密切的注意其他几个帮派的动向,这种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们必须知道。”
坎比索肩部的伤势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他面色狰狞的高吼道:“莫塔老大,不是我不尊重你的决定,只不过这次枪手背后的指使者难道我们不追究吗?”
刚刚大难不死,让坎比索在恐惧、庆幸之余,一种强烈的愤怒涌上他的心头,若非上帝保佑,他差点死在刺杀者的枪口下。
莫塔向坎比索点点头,看着他扭曲的面孔说道:“当然不会,不管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之所以让你们回到各自的街区,就是要让你们搜集各种消息,无论是谁,安排了这场刺杀,都会有蛛丝马迹留下,我要你们严密的追查任何可疑的线索,只要背后的阴谋者现形,我们绝对会让他知道,格列夫家族的尊严不容侵犯。”
“ya……”,“干死那群狗娘养的”……在场的中层领导们纷纷愤怒的应和,刚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