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阿柏莱酒吧,还是一片灯红酒绿,人们在劲爆的音乐声中醉生梦死,逃避着生活的压力。
阿雷亚萨看着塞韦多挂上了电话,他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格列夫家族的人说了些什么?”
“是莫塔,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了我一个南城的地址,”塞韦多摊开了双手,很无奈的对阿雷亚萨说道:“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帮哥伦比亚人的地址。”
“艹tm的,维克托究竟想要干什么,”阿雷亚萨显得有些烦躁。
“放轻松,他的目的明摆着的,新入伙的小年轻都知道,要向帮派交一个“投名状”,难道你还不没明白吗?”塞韦多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阿雷亚萨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胸中郁积着一股火焰炙烤着他心脏。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把麦德林集团的杀手卖给维克托之后,兄弟会就算是补了一张船票,以后的事情,就是维克托和埃斯科瓦尔之间的事情,他们是死是活都不关他阿雷亚萨的事了。
但是现在,莫塔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原本商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维克托的目的就是让堕落兄弟会出手,将那帮哥伦比亚人留在圣萨尔瓦多,彻底切断阿雷亚萨的后路。
只要阿雷亚萨一动手,就是彻底和麦德林集团作对,兄弟会彻底没有了回头路,只能跟着维克托一条路走到底。
“阿雷亚萨老大,既然已经决定了,你还有什么好愤怒的?形势不由人,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塞韦多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在这种注定了结局的事情上花什么心思,他右手拿着一把指甲剪,慢慢修剪着自己左手的指甲,不时锉两下,然后将手凑近嘴边吹一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阿雷亚萨喃喃的说道,他明白,塞韦多说得很正确,维克托留给兄弟会的选择只有这一个,要么彻底倒向麦德林这艘漏水的破船,要么就紧紧抱住他维克托的大腿,不允许再三心二意的想“偷鸡”。
但是做一件事情,自己愿意和被人逼迫着,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心境,如果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必然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选择的对自己来说,最好的局面。
而被人逼迫则不同,那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被人强按着脑袋,按照对方划定的道路前行,这样能够心情愉快才真的是见了鬼了。
喘了几口气,阿雷亚萨努力压下自己胸中的怒火,然后整个人坐近宽大的办公椅上。
塞韦多见到阿雷亚萨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才放下自己端详了半天的左手手指,不慌不忙的说道:“好点了吧,如果我在给你找几个倒霉鬼一起,你是不是心情会更加好一点?”
阿雷亚萨先是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智囊一眼,紧接着他脑袋里反应过来,塞韦多说的找几个“倒霉蛋”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只是他兄弟会一家动手,其他几家帮派,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难兄难弟,跑不了你,也走不脱我,要倒霉大家通通倒霉好了。
阿雷亚萨想到其他几位帮派老大得知消息那精彩的脸色,心情莫名的舒畅了一点。
“我要歇一会,剩下的你看着办吧,”他挥了挥手,然后看着塞韦多联系其他几个帮派的领导人,他就这样瘫坐在办公椅上,两眼望着一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张摊开的美洲豹皮,楞楞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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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克罗望着窗外那些,用铁丝和木板搭建的棚屋内透出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四野一片寂静,不时想起一两声野狗的犬吠声,本来宁静的夜色,他的内心却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他作为埃斯科瓦尔手下杀手集团的首领,一直以来,不知道为麦德林集团铲除了多少敌人,巴尔克罗可以非常自豪的表示,就算对方守卫得再严密,也逃不过他送上的来自于“死神的问候”。
这一次来到萨尔瓦多,是在麦德林集团风雨飘摇之际,埃斯科瓦尔让他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惩罚萨尔瓦多帮派对于麦德林集团的背叛,重新打通集团的货物运输通道。
来到圣萨尔瓦多,巴尔克罗很快发现,圣萨尔瓦多排名前几位的帮派,已经组建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在面对麦德林集团的态度上,以为首的格列夫家族马首是瞻,各帮派步调一致的共同进退。
这种情况是最坏的,再松散的联盟,也是一个联盟,它拥有一个共同的态度,基本一致的步调,如果不想办法拆散这个联盟,简单的杀戮并不能就此让这些排名萨尔瓦多前面几位的帮派重新回归麦德林集团的阵营。
巴尔克罗冥思苦想的办法,就是以为首的格列夫家族为目标,挑动联盟内剩余的其他帮派的野心,然后再拆散这个联盟,让萨尔瓦多地下世界的局面重归以往一盘散沙的状态,这样麦德林集团才能在其中发挥以往的影响力,重新打通萨尔瓦多这个重要的运输节点。
只不过巴尔克罗只是一个杀手,习惯于用直接干脆的ròu_tǐ消灭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办法,在那群老奸巨猾的帮派领导人面前,却泄露了麦德林集团现在虚弱无力的现实。导致那群老狐狸一个个的在他面前大飚演技,把他糊弄过去之后,转过头就将他给卖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巴尔克罗还自以为得计,他这两天忙着派人探听格列夫家族的领导人维克托的行踪,准备先亲自动手,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