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梵迪诺那座破破烂烂的小楼,维克托意外的看到阿托迎了上来,他替维克托打开车门,然后将他扶了下来。
维克托大笑着给了阿托的胸口一拳,然后双臂一展,给了这个年轻的黑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头向着刚刚打开下车,然后扶着车门面带微笑的斑斑说道:“嘿,看看这是谁,我们年轻的阿托小朋友,他现在健壮得像头牛一样。”
斑斑也很高兴,现在维克托身边的“老人”就剩下了他、德维尔蒂还有阿托了,因此对于阿托的康复,他也由衷的感到开心。
被维克托如此热情的对待,阿托感觉有点不习惯,他在维克托松开他以后,同样用一种崇拜的眼神注视着维克托,他听说过在他和爱德华养伤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正式的接掌了格列夫家族的“最高领导人”,成为了梵迪诺贫民窟的“无冕之王”,有一段时间没见,阿托一时间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和维克托相处。
正是看出了阿托的这种心态,维克托才以这样热情的态度对待阿托,他松开阿托以后,揽着他的肩膀走进了小楼,边走边说道:“爱德华呢?他现在伤势怎么样?”
“恢复得挺好的,不过我的伤势轻一点,所以我就先回到你的身边来了。”
“回来就好,”维克托轻轻拍了两下阿托的肩膀,然后高声呼喊德维尔蒂,却良久不见人,他不禁疑惑的说道:“该死,德维尔蒂跑哪去了?”
阿托在他身旁赶紧说道:“德维尔蒂去疗养院看她的母亲去了。”
维克托闻言点点头,自从德维尔蒂的父亲被索维诺杀死之后,她的母亲就倒下了,留下十二岁的德维尔蒂在贫民窟内挣扎求存,直到现在,她在跟随维克托后,就将母亲送进了市区内的一个私人疗养院,真是一个可怜的妇人。
维克托没工夫感叹这些小事,他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了阿托一杯,然后举杯互碰,“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后,两人举杯饮尽了杯中的烈酒。
“你康复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正是需要人手帮助的时候。”
“维克托老大,我能够帮助你什么?请吩咐吧。”放下手中酒杯,阿托恭敬的站立起身说道。
维克托伸手示意阿托坐下来,“你能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伸手拿起酒瓶,维克托继续给阿托倒上了一杯,斑斑也进了客厅,俯身在维克托的身边说道:“莫塔老大来了,正在书房,他好像有事情找你。”
招呼斑斑带着阿托一起,熟悉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新的变化,维克托起身进到了书房,莫塔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听见身后的动静,他起身迎向了维克托,“维克托老大”。
“坐,”维克托伸出右手晃动了两下。
“你今天的发布会听说很成功?恭喜了。”
维克托不置可否,现如今他虽然在慢慢的脱手帮派事务,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交给了莫塔,但是并不代表了他就完全放手了,莫塔现在能够压制住那些中层领导,完全是因为他身后站着的维克托,否则的话,那些“老奸巨猾”的中层领导们根本不会听从莫塔的领导,而这个老黑人也很明白这一点。
“安排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了?”维克托坐在椅子上,将一本翻开着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合上,放在了旁边厚厚的一叠书籍的最上方,然后转动着手中的钢笔说道。
莫塔看着自己手边的一本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随手翻开一页,就看到用波浪形的笔画标记的这样的一段话,“法律反印了一个国家的整体情况,但是一个国家的法律能够适合另一个国家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这应该是维克托画下的,旁边写下了一句心得,“他国的法律允许按照本国的实际情况借鉴,但不可以全盘照搬。”
对于法律,莫塔是“深有体会”,毕竟他在巴里奥斯监狱呆了将近二十年,但是这本书上所说的,他就完全搞不明白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帮派份子,虽然他对于处理各种帮派事务得心应手,但那只不过是年龄带来的经验而已。
当然,维克托是不会给他慢慢解释拉美这一批贩毒组织会遭到美国de,联合各个国家的政府力量进行一场“扫毒战争”,目的是为了切断拉美各国内“左派反政府军”和“gc主义游击队”的资金来源,以此压制这些受到“gc主义威胁”的拉美各国国内愈演愈烈的“gc主义运动”,其中一些贩毒组织也遭到了打击,维克托只能对这些即将在这场“风暴”中被暴风扫到的贩毒黑帮表示同情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听到维克托的询问,莫塔放下了手中的书,拿出一张写满了人名的本子递给了维克托,回答道:“你安排搜查的鳟鱼帮的各个中层领导人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全在这上面,”犹豫了一下,莫塔说道:“维克托老大,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翻看着手上薄薄的记事本,谁也想不到,鳟鱼帮,这个圣萨尔瓦多仅次于格列夫家族的黑帮组织所有中层领导的资料和行踪全在上面了,果然最了解黑帮的还是他们自己人,如果警方得到这个小本子,那么将会是萨尔瓦多历史上,第一次将一个黑帮组织从上到下“一网打尽”。
但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维克托和鳟鱼帮敌对,他也不会这样做,黑帮争斗有黑帮争斗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