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舒涵拿起桌上的数学习题册,准备再学习一会儿。
“涵涵,你在外面一定没有吃饱,我给你做了宵夜。”韩玉如热情而轻柔的声音犹如屋里的异数显得格格不入。
舒涵回过头,静静地望向韩玉如。
她已经款款走入房间,一张俏脸笑如春花,其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里有两只白瓷碗。
韩玉如走到司寒羽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将两碗醪糟蛋放到了桌上。“寒羽哥,我也给你做了一碗。”
舒涵抬眼看向司寒羽。
韩玉如给她送宵夜是假,接近司寒羽才是真。
“呀,你太能干了!”韩玉如睁大了美眸,一脸的崇拜。
舒涵转眸,瞟了眼桌上整齐排列着的那一串全英文经济类书籍,心下忍不住冷笑。
司寒羽冷冷地觑她一眼,回眸望向舒涵。
“寒羽哥,上回你来我们学校做的演讲太精彩了!”韩玉如双手拿着托盘,自然地垂在身前,一幅小女儿状。“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特别崇拜你。”
舒涵知道韩玉如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司寒羽套近乎,索性自顾翻开书,拿起笔,演算起数学题来。
“寒羽哥,”韩玉如脸带娇羞。“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司寒羽冷声道,“不能。”
韩玉如面色一僵。“为……为什么?”
司寒羽横她一眼,“一定要有原因?”说着,他沉下脸,“还有,把这宵夜端出去。”
韩玉如顿时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乞求的目光投向舒涵。
舒涵专注地做着题,铁了心不插手这件事。
司寒羽的烂桃花那么多,她可没功夫整日地打桃花。
再者,韩玉如是大伯母的亲侄女,她对司寒羽的钦慕之心表现得明明白白。如果今日不来个决断,一旦让韩玉如心生奢念,将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可……可是我都已经煮了。”韩玉如委屈的声音带着几分可怜。
“谁煮的,”司寒羽道,“谁吃。家里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咦?”舒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们这是……”
“二哥,”韩玉如楚楚可怜地说道,“我给涵涵煮了宵夜。”
“宵夜?”舒蓝面带疑惑地走了进来。“小妹从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她……她在外面……”
舒涵抬起头,见韩玉如一幅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不由站起身,“首先,你是大伯母的亲侄女。来者是客,我不会让你进厨房为我做宵夜。再者,从我回家到之后我们在楼下分手,我没有表示出一点没有吃饱的迹象,更没有相关的暗示。这一点,我爸和寒羽哥都能作证。”
“对不起,”韩玉如嘟着红唇,眼含清泪。“我只是想关心你。”
舒涵一瞬不瞬地盯着韩玉如,“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另有企图,大家都清楚。”
韩玉如紧咬着唇瓣,泪眼婆娑地望着舒涵。“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舒涵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重新坐回座位。“刚才寒羽哥已经说得很清楚。还有,家里不准浪费一粒米。这是我爷爷订下的规矩。”
“二哥,”韩玉如哽咽道,“我……我真得只是想关心涵涵,没有别的意思。寒羽哥……”话说了一半,却突然顿住。
舒涵心下生疑,回眸一瞥,见大哥舒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不由再次站起了身。
韩玉如哭得梨花带雨,人见犹怜。
“不要叫我寒羽哥,”司寒羽冷着脸,森冷地盯着韩玉如,“这世上只有涵涵能这么叫我。”
韩玉如再也承受不住,捂着嘴,大哭着跑了出去。
托盘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颤巍巍地趴了下来。
低低的饮泣声从走廊幽幽传来,直到“砰”的一声重响。
小楼又恢复了如水静寂。
舒涵垂眸,望着桌上两碗醪糟蛋,幽幽道,“大哥,我不是有意让她难堪。”
“刚才在楼下,我就觉得不对劲,”舒蓝望向舒夜,“她到底为什么来咱们家住?”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舒夜探究的目光在司寒羽和舒涵身上逡巡。
舒涵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屏幕,将修黛丽转给她的那份报道调了出来。
“这是修黛丽在京大论坛找到的。”
舒夜大步走进屋,接过舒涵递来的手机,仔细一瞧,不由皱紧了眉。
“大哥,这件事到此为止。”舒涵默了默,说道,“我去外公那里住一阵。”
“那怎么行?”舒蓝嚷道,“你可是我们的妹妹!”
“严格说,我是你堂妹。”舒涵抬起头,正视着舒蓝,“她是你表妹。”
舒蓝一时语塞,忙求救似地看向司寒羽。
“我陪着涵涵。”司寒羽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不想大伯母难堪。”舒涵道,“我一会儿去找爷爷,就说外公寂寞,想要我去陪陪他。”
“不用,”舒夜将手机还给舒涵,“晚点,我妈回来了,我会跟她解释。”
“可大伯母只有她哥这么一个亲人了。”舒涵非常能体会这种唯一的亲情之可贵。
“是她心生邪念,”舒夜一脸寒霜。“好在如今还不算晚。”
“大哥,你对我好,我清楚。”舒涵道,“可她素来受人宠爱,又一直一帆风顺,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只怕……”
“虽然都是亲戚,”舒蓝道,“但是论起亲疏,你比她更亲。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受委屈!舅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