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如瓷器般腻滑,三千鸦发随意的用绸带束着,玄色的衣裳包裹住纤细的身形。
袖边缠着红色丝线,孤傲冷清,却又沉默内敛,亦如君无渊这个名字一样。
苏暮言纤细的指抚上他额头的褶皱,视线瞥到领口处微开,白皙的肌肤浸透薄汗,泛着剔透的碎光,诱人深入。
苏暮言咽了咽口水,体内躁动沸腾,手指不自觉的沿着那削薄的下颌往下……
指尖传来滑腻的触觉……
不行!猛的收回手,隐忍而克制。
他现在可是病人,苏暮言你干什么呢!
替床上的人掩了掩被褥,苏暮言慌慌张张离开,感觉自己太qín_shòu!
经久未修葺的门框,再谨微关上,也制作了声响。
床上躺着的人倏然睁开眸子,黑如曜石,仔细看,却掺杂诡异的艳红。
眼角滑落珠泪,纤细修长的手指轻巧划过,泪结于指,点点璀璨。
君无渊缓缓起身,将那珠泪送至嘴里,唇边划起弧度,妖媚异常,“原来你的泪,是苦的呢。”
——
冲出屋子吹了冷风半晌,苏暮言才彻底冷静下来。
蹋拉的碎发勾出他的不羁,苏暮言神情专注的看着药方,而后皱着眉头修修改改。
直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他才迈出屋子。
九曲回廊处纤长的背影迎着光线,刚下过雨的屋檐滴着水,空气中掺杂着清香的味道。
“公子。”
江阔微微俯身,作揖行礼,一身白衣端的雅人深致。
苏暮言径直掠过,而后姿态随意的坐在廊檐红木栏杆上,眼瞳望着瓦檐滴落的雨水,声音淡淡,“隐藏暗线是什么。”
这个墨一予,要不是看他是墨二宝小情人的份上,他非得暴揍他一顿,端的一副风度翩翩,安排的剧情咋这么牛掰!
“江阔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
白衣少年面露难色,他这趟下山,便是请少主回不尸山,听这语气,好像步履维艰啊。
红衣身子一顿,迅速跳下栏杆,一双眸子来回在墨一予身上打量。
“公、公子。”
身形被逼的后退,江阔背部抵在身后的朱红柱上,一双眼惊慌失措。
“砰——”
苏暮言将手撑在江阔两边,看着眼前人白白净净的模样,脑海里搜罗了下记忆。
江阔,乃他爹娘当年的徒弟。
呦,还挺会给自己安排身份。
看这惊慌茫然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还是说布置位面信息的时候,剔除了自己的身份记忆?
苏暮言带着疑惑,慢慢倾身凑近江阔,口吻里含着戏谑,“这么多年,出落的越发俊了。”
手指挑起江阔的下颌,气息轻佻,“想让我回不尸山?”
白衣少年羞涩的点点头。
苏暮言嗤笑,而后倾身将两人的身体凑近。
——
君无渊坐在梨花木轮椅上,墨黑的眸子倒映前边两人的身影。
那席红衣刺眼异常,灼灼人心。
在他最困难之时,是那席红衣的出现,为他驱散了所有的悲天悯人。
自己是不该牵制住他的!
手关节握紧扶手,青筋毕露,墨色的眸子染上艳红。
[看,千人千面,他宁愿采撷一个白衣小倌,也不曾看看你。]
不,不是的!
[如何,只要你放本皇子出去,他就是你一个人的。]
滚开!
君无渊点点挣扎,额头冒出细汗,身体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