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天清老头进门前还是拉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但到门口闻着味，神色立马好了。
他快步的走近小厨的八仙桌上，就见桌上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锅子，旁边还备好了肉和菜。天清的双手在桌上一撑，身子探到锅面上方，闭眼深吸一口气，“恩，羊肉的锅子！”
“是，商尤说，您老最喜欢羊肉了！”林鹿笑的甜，嘴巴也甜。
天清老头哼哼二声，在长板凳上坐下来，手一抬，林鹿就恭敬的递了筷子，“您尝尝，这可不是成妈做的，是我自己做的。锅底放了些药材，既能去腥降火，又能暖身热血。味道比别的锅子好多少不敢夸，但这补性绝对是第一等的！”
天清老头已夹了一口肉吃，点头，不言语。
“哦对了，还有几道小食！”林鹿说着边卷了袖子去转身去做，边道，“天气冷，趁热吃才是最美味的，所以您吃着锅子，我呢，做小食来！”
“去吧去吧！”天清老头摆摆手，滋的眯口酒。
好半会儿，小食也给端来了，一道糯米卷，加了蜂蜜蒸好后又加花生碎。一道春卷，说是简单，但春卷里肉不是素菜，反而包裹了肉糜和肉汁，一口咬下去，既有汤包的鲜美又又油炸后的酥脆。一道炸成元宝样的吃食，元宝肚子里放了红豆泥。小食的模样好，味道也妙。
“不错不错，真想不到你还是个能的！”老头吃的满足，一嘴的油。
林鹿笑嘻嘻的，话奉承的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哪里是我能了，是您有福。”
老头也不再说话，只让林鹿陪了他吃，吃饱后，老头打了饱嗝，心满意足的抚着肚子，眼睛眯缝着看林鹿，姿态好些傲慢，“这么着，你过来给我磕三个头拜我为师，以后常做小食给我吃。你这个弟子，我就算认了！”
老头心里暗戳戳的得意，但面上可是一副“自己本不情愿但勉为其难收了你”的态度。
林鹿听到老头的话则是懵圈，她只是想说出去的事情，可没想着什么拜师。这老头怎么会以为她要拜师？
师傅么？林鹿有一位木先生的。
“恩，拜师么，也不是不能，只是你能教我什么！？”林鹿手放在嘴边，思量了半天，歪歪脑袋问。
老头嗨了声，当下就有些不满意了，“我能教你的可多了，就说功夫吧，那阿木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还有医术，还有天文地理，你要有本事学，我有的是教给你的东西！”
“只要你有东西教，凭我的天份，自然能学的妥妥的！就怕。”老头的傲慢姿态令林鹿不是那么舒服，她也就拿了姿态出来。
“好，来，来磕头！”老头却也不恼，一副立马就要收徒调教的心急模样，急哄哄的招手林鹿过去磕头。
林鹿却是嘻嘻一笑，话语软了几分，“前辈，我哪敢啊。”老头要变脸，林鹿却是聪明的说还有道小食也味道极好。老头听是吃的，搓手没说话。
林鹿这次做的是油炸的羊奶。外酥热，里面凉软。又是甜甜的带着奶香。天清老头是第一回吃到，连连点头。
“所以，还是没能收为弟子。”商尤躺床上，听师傅天清说起林鹿在厨房的事情，抓了重点道破，叹息，“师傅，重点是，你要收她为弟子。”
“呸----我是谁？她是谁！我能腆下老脸去求她？真要成师徒，也是她来求我，我再三考虑了才成。一个女娃娃，要不是看她做吃的小食还不错的份上，我真没心思教她什么东西！”天清嘴巴硬实。
商尤叹气，闭上眼不说话了。
“你放心，我啊，未必活的比你久，要为你们想这个想那个的，瞧，皱纹都新添不少了！”天清看商尤的样子，知晓商尤在忧心什么，就手指着眼角的皱纹给商尤看。
“是，您不会孤独终老的！”商尤笑，话题一转，“雨仙那边，没有消息传来，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天清老头的神色难得的严肃起来，他将手反到背后，嘴巴抿紧，豆眼眼神犀利清冷，“事到如今就只有一个目标了，那就是干死他们了。但你也需要查查清楚，那边派了雨仙来查，到底如何让他们起疑心的。”
商尤和天清在说的，显然是涉及到夜的、十分机密的事情。
商尤嗯了声，“老师弟已经查了，目前只排除不是程夫人。程夫人没有暴露也没有出卖我们。程夫人手下那批人也都一一查清了。”
“你苦心经营封山这么些年，曾自诩封山是唯一不被也不会被夜染指的地方，如今呢？徒弟，你需要小心，万一提早几年死，那为师可是真的要孤独终老的！为师很不喜欢没人送终养老的滋味。”
“是，师傅，徒弟会小心仔细再小心仔细的！如今雨仙进去了要么就是我们的存在彻底暴露，要么就是夜对封山的猜测会彻底消除。师傅，三师弟他肯定会做的很好的。”
师徒俩人又聊起了封山朝廷的事情。
“太子不可能永远不出面的。留王也会长大，皇后夺嫡的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墨蟠和公孙护也会老，到时候你又打算怎么办？”天清叹息，“一团乱麻啊！”
“说到底，还是要我活的长久些。不过万一我早死，乱麻麻的就是你们这些活人了。”
在商尤和天清老头叨叨的时候，林鹿离开了天清墅地，赴十日之约，见到了武允。
天寒地冻的，糖糖没被带来。
“这个帮我带给糖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