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那个低眉温柔的云侬又回来了,但这变来变去的,还真让人捉摸不透。看来,他还得继续思考人生,得把自己的境界提升提升。他大口一咬鸡腿,另一只手正准备也抓起一只鸡腿来啃,他突然想起什么,干脆利落扔掉手中的鸡腿,抱起一坛酒,走了。
剑光杂乱,毫无章法,所划过之处,花草树木纷纷遭了殃,叶屑满天飞。练剑之人,明显在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哎呀,真是好惨哪!”白于飞豪爽地喝了一大口酒,吧唧着嘴,幸灾乐祸地看着秦言墨。一个男人像他这般反常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一个字,情。嘿嘿,看来他果然猜对了,他和美人之间绝对出现问题了。
白于飞认为自己做人还是挺有原则的,秦言墨不开心的时候,他就特别开心,且这一原则要一直坚持下去,幸好他没有错过今日把酒围观的机会。“哎,真惨。”他又喝了一口,摇头晃脑着。
秦言墨执剑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忽而一个转折,如云般轻巧落在了荷池中间。只见他立于荷尖,不扬微波,他再振衣而起,手中的轻鸿剑划出一片扇形银光,一道水墙哗啦而起......
“啪嗒”一声响,白于飞往脚下一看,一条金色锦鲤在蹦跳着。“真是可怜的鱼儿。”他一脸怜悯,然后毫无怜悯地一脚把它踢回池里。
秦言墨凌空回到池岸,衣袂轻扬,滴水未沾,飘飘洒洒,他身后的荷池也渐渐归于平静。
“我说言墨啊,何必那么想不开呢?气多了伤身,要不要陪我喝一口,消消气。”白于飞冲秦言墨喊道。
秦言墨脸色一沉,让他得意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报复报复下了。手腕一转,轻鸿剑如流星飞了出去,直直插在白于飞倚靠的柱子上,离白于飞的脖子仅有两指宽。
白于飞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酒坛差点滚落了下去,他斜眼看着那白森森的剑锋,稍微一碰,他人头就会落地。他一点一点地挪开脖子,仿佛死里逃生般,猛擦着冷汗。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怒瞪秦言墨。
秦言墨噙着冷笑,走了过来,拔走了轻鸿剑,“这是对你扰乱我军军纲的一点点惩罚而已。”
白于飞脸一僵,皮笑肉不笑,“那个,那个,我不过是想试试士兵们的毅力而已么,这不,这么一试,是不是发现士兵们还需勤加练习?定力是不是还不够?我这么煞费苦心,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今天好心来请你喝酒,你竟然还计较尔尔小事,简直太伤我心。”
秦言墨扫了一眼他抱着的酒坛,“请我喝酒,你还真大方。”
“好吧,是请你陪我喝酒,但是你要知道,我这不是炫耀,我这是在替你借酒消愁。”白于飞一脸大气凛然的模样。仿佛在说,看吧,我真够朋友。
秦言墨冷哼,“你都知道些什么?”轻轻拭擦着轻鸿剑,剑光闪闪。
白于飞脖子缩了缩,本来他想说天涯无处无芳草,又怕他真的会来一次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连忙改口:“要不要我给你指点一二?”好吧,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不用他开口乞求,他就大方点,给他出出主意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秦言墨反复一句。
白于飞神秘一笑,凑过脸去,“男人嘛,偶尔失意很正常,要不要我给你指点一二?”
“不用。”秦言墨直接了当地拒绝。
白于飞却不乐意了,这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仰头喝了一口酒,壮了壮胆,“你别以为瞒着我就不知道,我一看你啊,就知道你是一个失去美人心的人。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可是我多年锻炼出来的才能,一般人学不来。”
秦言墨拭擦剑锋的手毫无察觉地一顿,沉声道:“胡说八道。”
“嘿嘿,你别否认了,我可是有火眼金星的。”白于飞得意洋洋地瞅了他一眼,“男人在外,一而再再而三找借口不归家,十有八.九是因为有软香在怀,乐不思蜀。”又嘿笑几声,“而你,一回来,就一副阴冷的脸,这哪像被美人软化的人?一看就是失意的人。而刚刚的剑法明显又把你出卖了,一点都不像你平时沉稳的个性,从中也可以看出,你对那美人依旧念念不忘。”真可怜三个字,他活生生咽进肚子不敢说出口。
说的对,说得也不对,秦言墨沉默片刻,把剑插回剑鞘,二话不说,迈步离开。急得白于飞正想开口挽留,他还没在他面前使出自己的大招呢。不料秦言墨转过头,平静问:“真的很明显?”
他的意思是,他表现得真的很像一个情场失意的男人?白于飞很得意,但又不能表现出得意,因为高手一向都是神秘莫测的,于是他故意一脸深沉,远目望天,“不瞒你说,那是因为我功力深厚。”
秦言墨哦一声,“那就是不明显了。”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