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言墨点着头,她那冰冷逼人的性子,对他们来说确实过于难为情。孟高越见王爷点头赞同,心中宽慰,不料他来一句:“你就撒个谎吧。”
“什么?”
孟高越的声音陡然提高,惊醒了假寐中的离人,她揉着惺忪的眼,抬头看到了两个男人在院墙上说着悄悄话,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挂在墙外。
其实,离人对这个挂在墙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只是无法想得起来。
三人皆愣了一下,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秦言墨和孟高越齐刷刷地看向离人。离人眨着眼睛看着盯着自己看的两人,“他是谁?”她指着孟高月问秦言墨。
“我是他的......”
“他是我的生死之交孟高越,”秦言墨干脆利落截了孟高越的话头,“王爷的贴身护卫!”他甩给孟高越一个眼色,小子,机灵点,回去重重有赏。
孟高越立即心领神会,连忙说:“是的是的,我就是他的贴身......呃,我们是生死之交,在下见过姑娘。”孟高越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点酿成大错。
离人微微欠身行礼,“见过孟护卫,孟护卫请进来坐。”她之前还在想着夜出来这么久了,怎么府里也没有人出来相寻,想不到人这就找来了。那么觉得他面熟就很好理解了,肯定是在府里见过了。
还是姑娘家的心思细密,孟高越一阵感动,他虽有武功在身,但他这样用双手挂在院墙上说话,也是挺耗力气的。他询问般地看向秦言墨,如果能进去说话,自然......
“不用,他只是过来传话,马上就走。”秦言墨毫无留情地灭了他一点点的幻想。
“是王爷命你马上回去了吗?”离人顿时升起一阵怅然若失感。
她的失落黯然都被秦言墨看进眼里,“放心,什么时候回府由我决定。”
离人脸上立即挂上明亮的笑容,“王爷真是一个好人。”
“......”孟高越心中感叹,真是铁汉柔情,情真意切啊,此趟来得真是意义重大。
“话已经带到,你可以走了。”秦言墨不满孟高越还在碍眼,再次下逐客令。
孟高越第一次有了想甩给秦言墨白眼的冲动,奈何胆子不够大,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双手抱拳,“告......”,辞字还没说出口,他便疾呼着整个人掉了下去......
离人掩嘴惊呼,忙问:“他会不会有事?”
秦言墨不以为意,道:“不用理他。”
“他真的没事吗?”离人依然不放心。
忽然,院墙瓦顶一阵轻响,一双手又出现了,然后刚刚才掉落下去的脑袋又窜了上来,离人愣愣地看着。
孟高越想起还有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没解决,于是冒死上来,不管王爷的黑脸,道:“王......呃,那个,府里......”他回到府里上官小姐又追问怎么办?上阵杀敌他不会眨眼,可是这些儿女情长,他实在毫无头绪。
他吞吞吐吐为难的样子,秦言墨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但他无情地扔出一句:“自己想办法。”
“......”这些日子,王爷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还是以前的王爷吗?
自己想办法,自己想办法......唉,谎都快撒了个遍了,还能找什么理由,唉,真是个为难的问题......
孟高越挠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进萧王府,凭他这点智慧,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不把事情搞砸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一个白色的影子眼前一晃,孟高越一抬头,白于飞正咧着嘴巴笑得极其欠揍。他不安分的手勾搭过来,开口便是豪情万丈:“这两日,本公子总是彻夜难眠,今日终于大彻大悟,原来是我对你的交情,已经升华到了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境界。今日阳光万丈,心中本应欢欣,”脸色顿时戚戚,哀叹一声,“奈何见你如此低落,我心忧伤。”口气一转,“别看我刚刚笑得那么帅气,其实我心是很忧伤的,真的,你别不信,这个我可以发誓。我......”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孟高越听不下去了,赶紧掐断他的话。
“咳咳,其实我只不过是想......”白于飞转头看看左右,确定周围没人,才把孟高越拉到假山后面,勾着他肩膀的手一用力,两人垂头凑近,“你就实话告诉我呗?”
“告诉你什么?”孟高越一头雾水。
“看你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一定隐瞒着什么事,而你这个一昧只会听令行事的人,肯定不会是你自己的事,所以实话实说吧,言墨到底在做什么?”
孟高越终于明白了,原来白于飞跟他套交情,就是为了让他松口。他可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誓死要维护王爷!他义正辞严,面不改色:“王爷尚在军营,指挥精兵训练。”
白于飞才不信他一派胡言,秦言墨那家伙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回府,这么反常,可不是他的作风。他轻拍一下孟高越胸口,“诶,我又不是坏人,不必要这么紧张。而且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言墨,咱们可是生死之交啊,说说又何妨嘛。”眉头一挑,“小越越,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对吧?”
孟高越差点摔倒,小越越?他才小越越,他全家都小越越。
“不可说。”他连忙敛神稳住,他就觉得白于飞这人大嘴巴,非常不可靠。
不可说?果然有情况!
“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