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已结束,几人也到了分别的时刻,云瑶夜该和大婚的队伍一同回宫去了,进行了在祖庙上的三叩九拜,她还得伺候月未西梳洗,送合庚酒,系合欢结,因为今晚啊,是月未西的洞房花烛夜呢。
林简义有些佩服她了,现在是新帝执政,她依然能在新帝跟前服侍,这是多大的宠信啊,看来云瑶夜还是有些本事的嘛,其他的林简义也不想在多问,只要她平安就好。
回到宫里,宫人围着尚宫姑姑讨喜酒喝,瓜子儿和蜜糖在地上堆成小山,宫人们将腰包装满,唇齿留香,这样的大喜日子真是叫人愉快而激动,不仅有喜酒喜糖吃,还能讨到红包呢。
金凤阁中,新人并肩坐在偌大的喜床边,绣着龙凤呈祥的床铺下塞了满满的桂圆瓜子和石榴粒子,象征着多子多福。
金玉的杯,琉璃的帘,红烛下的新郎被掀起盖头,他俊郎绝美的面容泛上了一层娇媚,他端起酒杯,笑若春风。
“妻君,你我能得今日良缘,是上天对阿肖勒的恩赐,阿肖勒从此对妻君定会一心一意,竭尽全力管制后宫,妻君,您就是我的天。”
月未西心不在焉,听到那般动人的话,她只是转了身,和阿肖勒喝下了交杯之酒。
金凤阁里的宫人都笑着轻声议论。
“瞧,凤后殿主生的好好看啊,果然是天姿国色。”
“对啊,陛下能得如此佳人,也是我北月之福。”尚宫姑姑年纪已大,阅人无数,这样的美貌男子,就连她也觉得世间罕有啊。
云瑶夜将烛火全部点燃,又送上大红的合欢结,这合欢结啊一共两条,分别要系在新人的手臂上,然后由他们亲自打结,并在女子的那一头沾上合欢花,如此,女尊国度的女子们,都会将自己的夫郎管得服服帖帖,两个人也就能受到合欢花神的祝福,从此白头偕老了。
月未西和阿肖勒刚将死结打好,就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一个宫人竟然连滚带爬得闯了进来。
尚宫姑姑急忙怒斥:“陛下大喜的日子,你这厮能不能守点礼节,给我跪好了!”
宫女看着尚宫那阴沉的脸,乖乖跪下,喘了几口气便道:“不好了,陛下,听说外边飞来一群毒虫,正围绕着通明殿的外墙之上,那外墙上还写了几个字,接着通明殿便着了火,大伙儿都去救火了。”
“什么!”月未西惊得跳起来,通明殿虽侍卫不多,可是四周的御林军都严厉彻查保护,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众人都到了通明殿,只见里面火光冲天,许多宫人提着水桶前去救火,月未西拍着大腿长长哀叹:“天啊——怎么会这样,那里面可是有先祖神像的,要是有什么闪失,朕如何有颜面面对先祖在天之灵啊!唉,孽,这是孽啊!”
先祖的灵位和神像都在通明殿中,这一场大火,不仅会烧坏这些帝王之家最重要的东西,还会扰乱民心,通明殿走水,会引起一些迷信和混乱。
有人指着右边的红墙:“你们快看那边!”
只见那墙上有数不清的毒虫在空中飞舞,飞虫的毒液在墙壁上喷洒,墙面的字迹慢慢浮现。
上面写着,乱世再起,昏君夺位。
几只毒虫开始向月未西这边飞来,宫人急忙挡在她前面护驾。
这场风波以通明殿火光扑灭而静止。
月未西还是被毒虫咬到了,现在在太医院诊治。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消息一路传到了皇宫之外,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通明殿失火那可是大事,一般人要在通明殿放火,就必须通过御林军的督察,在侍卫的腰间拿到钥匙,又神不知鬼不觉得溜走,这听上去就有点玄乎,有人传闻是神灵不满新帝统治,降罪于先祖皇帝的灵位,不过这些人都只敢在私下说。
云瑶夜在见那毒虫排列有序,定是有专人训练且预谋已久。
这通明殿的火因为发现及时,并没有造成多大损失,因为里面的火油放的并不多,且只在边缘,目的不过是想虚张声势,毒虫也已经被清除了,宫里没有出去过任何人,那人一定还在宫里。
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宫里的人。
为了查明此事,东厂的人严密禁止出入,彻查每个来历不明的人。
太医院中,月未西伤口的毒素已经清理,一想起那些毒汁画出的字迹就觉得后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可以来去无踪影,又会驱使毒虫,并且不怕皇家威严。
到底会是谁呢?
东厂一连几天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月未西将一桌的笔墨纸砚全部摔在地上,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出来,养这群废物有何用,这件事在她心中郁结,食不下咽,寝不得安,她一定要抓到那个人扒了他的皮!
“气死朕了!你们这群废物,一点东西也查不出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息怒。”云瑶夜淡漠得行着礼。
月未西看云瑶夜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她有什么法子不成。
“幸儿,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抓到幕后黑手么?”
云瑶夜笑道:“陛下这般生气,这般在意,岂不是更加落人口舌,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陛下何不找人来驱鬼啊。”
“你觉得请天明大师来驱鬼就有用?朕怎么能不着急不生气,这可是冒犯先祖的事啊,要不是因为朕的疏忽,怎么会让恶人有机可乘啊!看来,你也没有办法了,别给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平时不是鬼主意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