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和朱权两人一唱一合地讲起了相声,无非是跟杨妃讲述他们跟老朱在一起搞叫花鸡之类的趣事,他们俩存心逗得杨妃开心,果然,杨妃笑得那叫一个乐不可支。
杨妃虽然想让朱权多陪陪她,但她又担心李淑妃那群人会再过来找茬,若是给朱权他们撞见那就麻烦了,因此,她脸上故意流露出倦怠之意。
“娘,您困了?”朱权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
杨妃借口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出言开始打发两个小屁孩子出宫。
小九儿奉杨妃命令将朱久炎二人送至宫殿门口,她刚要返回,却被朱权给喊住了。
“九儿姐姐,我母妃今天神态不对啊,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诶?”小九儿愣了愣,回想起杨妃的叮嘱,没敢将真正的情况告诉朱权。
“娘娘不是说了嘛,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犯困了呀。”
“你还敢骗我!?”朱权用力抓住小九儿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我每次来母妃这里,她哪次不是嫌我待的时间太短,这次居然轰我走?还当着客人的面,母妃可是一个很讲礼仪的人,湘王世子是我带来的客人,以她的性子,就算是生病了!你当我不了解母妃!?”
“十七叔,你轻点,都捏疼人家了。”
朱久炎对着小九儿微微一笑:“姐姐,你看啊,这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凭我和十七叔的身份,若是存心要打听某件事,怎么可能打听不到?只是早些跟晚些的区别罢了。问自己人还少些麻烦,对吧,九儿姐姐。”
听朱久炎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尤其是那个“自己人”,让小九儿打消了心中顾虑,便将那跋扈的李淑妃特意带着人来杨妃宫里找茬的行径全部说了出来。
“那贱妇安敢如此欺我母妃!”朱权大吼出声,怒气腾腾地满地乱转,像一头暴躁的公牛。
小九儿瞧见这一幕,心中无比慌乱,她十分了解这位殿下的性子,生怕他惹出不可挽回的祸事来,连忙劝道:“殿下,殿下息怒,您可别做出什么事来,千万不能生事啊,否则,娘娘非打死奴婢不可。”
“姐姐,你放心,放心!我会劝着十七叔的。”朱久炎笑呵呵地接口说道。
“如此就好,奴婢谢过世子殿下了。”小九儿这才松了口气,朝朱久炎二人行了一礼后返回了殿内。
朱权脸孔涨是通红:“灵珠子,别人都骑到我母妃的头上拉屎拉尿了,你难道还让我忍吗?”
“别人都欺负上门了,哪有不还击的道理!可不能让那位养成习惯,觉得我们是个软柿子,什么时候想捏就来捏一下,柿子也是有尊严的。”
回头望了一眼杨妃的寝宫,朱久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朱权跟他到僻静的地方说话。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朱权很是认真地道:“灵珠子,你可想清楚了,对付那女人,可不止是桩容易的事,我们要是事败,可是有天大的麻烦!你与李淑妃其实无冤无仇,不必掺和进来的。”
朱久炎摇头:“话既已出口,我自然是想好了的。何况我与她并非没有恩怨……”
他也不瞒着朱权,将怜星的身世和盘托出。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还寻思着怎么找那李淑妃下手呢。没想到她居然跋扈到了这等地步,竟然欺负杨妃娘娘,十七叔,我们这算是同仇敌忾了吧?”
“如此说来,那怜星还是我的外甥女?没想到那妇人恶毒到这等地步!连个无辜的小女娃都不放过!现在真是是新仇旧恨汇到一起了!”朱权听了,自然更是愤慨。
“那李淑妃掌管着后宫,党羽肯定众多,我们先合计合计,有了主意再行动如何?”
朱权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道:“这种事你在行,叔听你的。”
朱久炎:“……”
靠!敲闷棍行动谁策划的?
朱权使劲拍了拍朱久炎的肩膀,很是高兴地说:“十七叔没看错你,这一次,我们兄弟齐心,再干他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兄弟,辈分乱了,叔侄!”
“不用辈分占你便宜你还不舒服了,叔侄就叔侄!”
朱久炎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
他在这个时代生活得越久,便越熟悉这个时代的规则,封建社会再怎么等级森严,吏治清明那也是个人治大于法治的社会。
人治是君臣之治,大明有详尽的律法与相对成熟的规矩,但无论律法和规矩再怎么完备,最终还是由皇帝说了算。
尤其是老朱精力无限,一言九鼎。简单的说,有的事情罚或不罚,杀或不杀,全在老朱一念之间。
至于法律,大臣可以当作没看见;看见了的大臣也都学会了没看见,学不会的大多都已身首异处。
所以说,想要扳倒李淑妃,那就必须先让老朱厌恶她。
能混到掌管后宫这个位置的人,若说没有一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人前一副面孔,人口一副面孔只是基本操作。要让老朱这个皇帝亲眼看到她那跋扈嚣张的嘴脸才行,要不然,即使朱久炎他们弄出再多的是非,也是奈何不了李淑妃的。
李淑妃,寿州人,父亲李杰,乃广武卫指挥使,早年随老朱北征,死于战场。
洪武十七年九月,马皇后的丧期结束后,她便被封为了淑妃,因老朱发过誓言不再立后,后宫便交由李淑妃打理一直至今。
看这资料便能看出来李淑妃跟老朱是很有感情的,从苦难中跟随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