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郭青聪原本在此地看书,刚刚一出来便见着这个鬼鬼祟祟的女子,他原本只是见她慌不择路,随口一问,但再一看她此时的表情,顿时有些怀疑了:“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采苹被他一吓,真以为他看到了什么,连连磕头:“世子饶命,奴婢真的没做什么啊!”

郭青聪原本就聪明,再一看她的表情,更加不可能放过她:“我看你这副样子就是有事,你若是不说,我只好把你交给父亲了。”

他若是说个别人,采苹都还没有这么害怕,偏偏他说的是永宁侯,这阵子谁不知道永宁侯因为家里连连出了丢人的事,火气极大,在永宁侯近身伺候的人里挨了鞭子被革了差事的人不少,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让永宁侯放过她?

她更加地害怕了,但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世子,其实就是大小姐她喝了一点补药。”

她原想糊弄过去,因为郭佩儿她说过自己要绝食,却又吃了东西,这话说出去总有些不好意思。

她极力想把这件事往小处说,但她之前的表情已经很不对劲了,郭青聪再一听见这事跟他大姐有关,立刻就知道这里面还有些其他的事,立刻叫了一声:“槐安,把她看起来!”

采苹吓了一跳,槐安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突然从林边的小道里冒出来钳住采苹,拖住她跟在郭青聪身后跑了起来!

郭青聪飞奔到佛堂,郭佩儿此时已重新跪到了蒲团上,尽管她看着十分正常,但他还是担心地问了一声:“大姐,你没事吧?”

郭佩儿讶异而冷淡:“我能有什么事?”

郭青聪神色不自然地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他一听见采苹说郭佩儿用了药,还以为她被自己的父亲所逼,突然想不开,想要服毒,这才这么慌地跑过来查看情况。

现在见到这个姐姐完好无损,尽管他们姐弟一向不对付,郭青聪还是生出了劫后余生之感,他庆幸地笑道:“没事就好。”

郭佩儿也不问他从何而来的大惊大喜,冷淡地道:“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郭青聪看着这个不怎么熟悉,还颇有旧怨的姐姐,一时没有说话。

郭佩儿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皮肤一直细而红润,但只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原本少女丰润而细腻的肤质迅速地干枯起来,双眼也没有了平时飞扬的神采,尽管依然美貌,却失去了原先的锋利。

血浓于水,郭青聪突然有些心疼:“大姐,你……”

郭佩儿抬眼看她,黑幽幽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他心底一热,一句话冲口而出:“大姐,若你不愿嫁给那人,我去替你向父亲说!”

郭佩儿讶异的目光就像两道烙铁一般,烧得郭青聪两颊通红:他平时对这位姐姐关心过少,说到底,他们也是亲姐弟,她骤遇此劫,他应该主动关心她的!

他快速说完了自己想说了话,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叫你被人如此欺负。”

郭佩儿冷淡的脸上突然像平时一样凝起一个讽刺地笑:“是吗?你对我的好意,便是放掉了那个贱人?”

郭青聪脸色火辣辣的,他想说,即使小丞被他送给了郑王,可他是个男人,也不会影响到郭佩儿的婚事,那只是郑王在荒唐行事,但是,此事已经令郭佩儿受到如此奇耻大辱,他不愿意再跟她争执,只能低下了头。

郭佩儿却知道,她根本不是在跟郭青聪说那个假男人的事,这个贱人,她在侯府里潜伏了几个月,伺机让她重伤垂死!她却根本不知道这贱人是心怀鬼胎而来,还差一点以为她是个好忠仆!侯府里,爹,还有这个笨蛋一样的弟弟,全被一个虚伪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郭佩儿捏紧了缁衣,那个贱人,她一定还没死!

她无比确定!

是的,她早就认出,那一天在喜堂里的,被郑王抱着的女人就是那个叫“王小丞”的人,她是个女人!

她根本不像传言中那样,被人乱刀寻仇杀死,她还好好地活着!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样,拼死想要留在京城当中!

一想到这个抢了她男人的贱人还好好地留在京城里,或者被郑王正轻怜蜜爱,郭佩儿心里就像爬满了愤怒的虫子一般,噬咬着她,日夜不得安宁!

郭青聪还在说:“你若是不想嫁,不嫁便是,我养着你,我会跟父亲好好说,让他早点同意的。”

郭佩儿沉下眼睫,道:“你不必与我多说,你我平时也不过是普通的姐弟,你若是好心,便帮我一个忙就行。”

“什么忙?”郭青聪顿了顿,又警惕道:“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郭佩儿冷冷道:“你帮是不帮?”

郭青聪看她强撑着逼问自己的样子,明明很脆弱,却又那样地故作坚强,心突然软了软:“你说吧,能帮,我一定帮。”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郭佩儿勾起嘴角:“其实很简单,我想出去走走。”

“什么?”郭青聪打量着郭佩儿一身清清淡淡的装束,有些愣住了:“你就是想说这个?”

“不然呢?”郭佩儿道:“被你们整天关在这里,人都要霉得生锈,你很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郭青聪忽然跳了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跟父亲商量。”

她只要不去佛堂,不闹绝食,还有什么不比这更好?父亲也一定很高兴她愿意多出去走走!

而郭佩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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