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立果然没有问这没头没脑的话是在说什么,而是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青岚怒了:“舅舅,这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是男是女你还不清楚?若此事是真,他真敢这样对我,你看我不大耳刮子先抽上去!”
白行立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得是,我白家的儿女当有这样的豪气!”
而屋子外面,正要进门的慕昱清抽着嘴角:这姑娘,幸亏是在自己的舅舅面前,不然她这么泼悍,不得吓死外面的人?
一时想到她说“自己跟她没关系”的话,慕昱清站在原地痴望了一时:这不是他昨天想说,却不忍心说出来的吗?现在这姑娘主动领悟了,他不是该开心的吗?这失落是给谁看的?
他悄悄地在门外站了站,听见白行立屋里中气十的足的训斥时,想着这姑娘肯定不愿意在这里看见他,又转身悄悄离开了。
只是,慕昱清有点郁闷的是,白行立这个当舅舅的可真是碍眼啊,他一来,就要把这姑娘带走藏起来。
而屋子里,听见白行立的安排,青岚却舒了一口气:“他们先分开一段距离,等适应她的离开后,他就不会太难过了。”
如果只剩一年的寿命,她宁愿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也不愿意听见爱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相爱的时候应该为彼此带来快活,若是还爱他,怎么舍得让他受生离死别之苦?
不如,就此分开。
青岚默默地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