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突然盯着青岚某处不动了,他喉头“咕”地动了一下。
青岚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光溜溜地呢,她一下捂住了胸,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别过来啊。”
慕昱清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唔,突然觉得,泡个澡也是不错的事。”
谁,谁信他会真的泡澡啊!
青岚连连后退,突然又想起来一根救命稻草:“对了,蒋神医说过,我还不能那,那啥。”
她前生后世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一个,别看她知道的多,连现场都看过,可她真的没有一点经验,看着那个人如狼噬的光,她真是有点害怕了。
而那个男人此刻褪下了外衣,看着她,就像在看掌中的猎物:“是吗?蒋神医大概没跟你说,你服用了他这种药物之后,我们,百无禁忌。”
百,百,百无禁忌?!!!
青岚怒:怪不得这两个在她走之前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说这种不要脸的事啊!难怪姓慕的那么痛快就把她放走了,他是打着回来就吃干抹净的好主意呢!
青岚突然觉得,急着找药解毒的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这不是主动送肉给他吃吗?
不提青岚这里的春光无限好,京城里,青琚也被烦得一脑袋包:“我说张小姐,你够了吧,整天盯着在下,在下真的没有一点乐子给你看!”
被点名的“张小姐”笑嘻嘻地歪头看青琚,一点也不为他的恶语伤人而生气:“你说了不算,我觉得你乐子挺多的。”
青琚真是拿她没办法,这几天他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怎么这女孩子脸皮就这么厚,怎么骂也骂不走吗?
他趁着过马路时快速拐进一条小巷子里,见那位张小姐没追上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甩脱了。”
“甩脱了什么?”一只手搭在了青琚的肩上。
青琚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我说童兄,你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是要吓死人不成吗?”
被青琚叫着“童兄”的那位淡淡笑着:“心里没鬼,还会被吓到吗?”
青琚只当没听出他话里的试探,笑着搭了他的肩:“走吧,童兄,难得碰到一回,今天我做东,我们去满江楼喝一盅酒,点个全鱼宴吃吃。”满江楼是城里最贵的酒楼,一向是贵得有理,像在北方难得一见的鱼宴,他们家就有财力一年四季供应上,当然,也要你吃得起。
像青琚说的,鱼宴分等级,最便宜的也是五十两银子起价,而招呼这位贵客,当然不能吃最便宜的,再往上走,百金一宴也是寻常。
“满江楼?”童兄挑了挑眉毛:“那可是京城里最好的酒楼,青兄这一回破费可破得有点大啊。”他倒没说不去。
青琚笑道:“有童兄的关照,我还怕这点小小的破费?我们走吧。”
童兄却道:“关照不关照的,还说不上,既然青兄请了,我就去吃一趟,只要,青兄不嫌我吃得太多,撑着了。”
青琚道:“那怕什么,童兄只要赏面去跟我吃酒,你吃得再多我也能给你兜着。”
童兄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多了点真心:“嗯,你小子是可造之材,我们走吧。”
而招来一辆马车上了车的青琚并没有看到,被他以为“甩脱了”的张小姐正在张望着:“咦,那个人有点眼熟啊,对了,他是爹说过的,巨贪童满贯的儿子童浩!这个青家的大傻瓜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张小姐又是着急又是好奇,看着他们去远了,也赶紧拦了一辆马车:“跟着前面的那辆车。”
青琚和童浩上了马车,一路行至满江楼,两人叫了一个包间。
童兄毫不客气:“把你们那里最好的花娘叫两个过来。”
他说的花娘是酒楼里养着,专给客人唱曲的。当然,一般客人点花娘来唱曲,不会只让人唱个曲,有时候兴起之时还会干点别的事。
青琚冲小二点个头:“要最漂亮的。”
童浩顿时咧开了嘴:“痛快!青兄真是个爽快人。”
而此时到了隔壁隔间的张小姐则愤愤捶了一下桌子:“混蛋!他不仅是个大傻瓜,还是个大混蛋!”
但她的脸都气红了,还是没舍得离开厢房,而是更费力地听起那两人的对话。
童浩还在客气:“你天天在这个清水衙门,我随便吃你一餐,你一年的俸禄不全没了?”
青琚道:“有什么关系,童兄高兴就好!”
张小姐又是生气又是鄙视地道:“马屁精!”他为什么对这个一点官职都没有的童浩这么好,还不是因为童浩的爹昔年是王丞相门下第一大慕僚,现在做着盐运使司的一把手吗?他这么巴结,肯定是想在他手底下做官!
眼见得那边推杯换盏,渐渐酒酣耳热,还有花娘的嘻笑声,还有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张小姐气得趴在桌子上捂着耳朵叫:“混蛋!大混蛋!”
青琚跟童浩这一餐吃了很久,到走的时候,童浩喷着酒气,拍起胸腈对他打着包票:“你放心,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嗯,转天我爹寿宴,你到我家来,我请你喝酒。”
青琚的眼中浮起一丝真挚的笑意:“好的,我一定到,童兄走好。”
等送走童浩后,青琚却没有马上离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刚刚的三楼,一把推开了门,里面,一个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仿佛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