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景玉竟然拿着把小锄头在给她前些日子栽的小树苗松土,绿衣白裙,墨发玉簪,蹲在桃树底下格外的赏心悦目。
他拎着点心过去:“这是劝不动我就打算用美色勾搭我了?”
景玉停下来擦擦汗:“那你被勾搭了吗?”
明淮过去廊下的草席上坐下:“家有美妻自然是得好好藏着,哪有带出去抛头露面的。”
景玉翻了个白眼,也过去坐下,把桌上的三个竹筒给他:“飞羽他们回来了,赢江的信,赢甯的回信,还有一个你可知可不知的消息。”
明淮把赢闵的信接过去:“这么快就回信了?”
打开竹筒拿出绢帛抖开:
王兄安好?兄远囚于郑,王弟心有不安,日夜思虑,誓要迎回王兄,以安父王在天之灵,望王兄静待。
明淮笑起来:“静待,要等多久?这个赢甯是根本不想把赢闵接回去啊。”
景玉把擦汗的帕子丢在桌上:“那可不是,白白捡了个王位,他哪里舍得还回去?却又不想落的人口实,装模作样的回了这样一份信。”
他又打开赢江的信,竟然只有一句话:老臣当以秦国大局为重。
明淮一挑眉:“这赢闵还真是够失败的,谁也不想接他回去,现在郑王也不搭理他,看来你要帮他有些困难。”
景玉笑起来:“本该如此,只是这第三个消息却着实帮了我大忙。”
明淮好奇的打开第三个竹筒,却是东川给景玉的私信:戎族塔罗部叛乱,戎王兵败西撤。
明淮有些糊涂了:“塔罗部?”
景玉喝了口茶:“戎族盘踞秦国西部,是秦国的附属番国,有几十个大小部落,塔罗部居最南,与东川一山相隔,二十年前,塔罗部族长去世,长子古达和佘摩争权,古达弄丢了自己的正妻,一气之下灭了亲弟弟满门,最后一举屠杀二千多人,震慑戎族,戎王不得不封了右执兵大将。
这些年古达打着戎王的旗号四处征战,吞并大小部落二十多个,与戎王有分庭抗礼之势,戎王有心遏制,但是去年老戎王旧病复发死了,现在的戎王只是个五岁大娃娃,所以现在,古达起兵直攻王庭。”
景玉一面说一面看着他的神情,生怕自己哪里说漏了被他听出什么来。
明淮听完一阵沉思:“那个古达很善战?”
景玉被他弄的有些紧张的心情微微一松:“那是自然,戎族的人都善战,天生就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汉子。”
明淮也没多想,反而自己岔开了话题:“可他们闹事,与你救赢闵有什么关系?”
景玉彻底放心了:“自然有,戎王西撤,那古达就占据上风,他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取的秦国的认可,以免攻打戎王的腹背受敌。
可是呢,现在这个戎王得喊赢江一声姨公,他们之间是亲戚,但是呢,古达能在东川的眼皮子底下崛起,可少不了女帝的默许,戎族一乱,秦国可不能袖手旁观,轻一点只是伤财,严重了可就是兵祸。
现在戎族真的乱了,遂了女帝的心愿却触碰到了赢江的利益,他们两个自然会掐起来,这不就是我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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