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身份证驾驶证都拿出来。”
“交警叔叔,我真的冤枉,我是好人!”
而仅仅只有一条绿化带之隔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丧服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托着手里的掌钟匆匆走过。
他一直走到停在远处的一辆把玻璃全部涂黑的面包车旁这才停下,与此同时一缕煞气沿着地面钻进了他手里的掌钟。
眯着眼睛,南天阴打开驾驶室车门,把掌钟放在副驾驶座的同时,打开遮阳板,紧盯着镜子上自己那双透着阴恶的眼睛和脸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南天阴眼里的恶意瞬间更浓郁了。
魇罪慢悠悠的从掌钟里钻了出来,它的鬼魂似乎比之前要消薄许多。
坐在副驾驶座上,魇罪翘着二郎腿,扯着那张血口嘶着那男女不分的诡声愤恨道:“我低估那灵女和封九澈了,还好我留在魇咒里的只是分身,否则……”
魇罪龇了龇血口,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封九澈的执念中,被他伤了脸面的南家钟灵卫是你?”
南天阴的眼神立刻一沉,冷冷的看向魇罪:“我们是合作关系,除了封九澈和游微澜,其余的是你不要多问。”
但是南天阴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脸上的伤痕,眼里的恶意瞬间更加冷冽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自己被封九澈伤了脸皮之后发生的事。
老爷子怪罪他自作主张惊动了镇魂灵女和鬼王九澈罚他禁闭,他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面壁思过,他被煞气灼伤的脸在一点点的腐烂,他必须尽快消除煞毒,可是,老爷子却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把最后清除煞毒的药给了那个人,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老爷子竟然让那个人进入宗祠拜了先人,甚至有意让那个成为南家镇魂钟的继承人。
那他算什么?他为了南家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是自作主张,但是他知道那是难得的能够带走镇魂灵女的机会,他那么做也是为了南家!
怀揣着那一腔怒火,他闯出了地牢闯进了宗祠,当着南家列祖列宗的面,老爷子的面和各位长老的面用燃烧的驱煞符覆面,他的脸也就此面目全非。
那痛苦他永生不会忘记,从那天开始他便从骨子里开始憎恨老爷子,憎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所以,他发誓,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封九澈,夺回属于他的镇魂钟!
阴鸷着闪烁着恶意的目光,南天阴轻轻摸着眼角的手放在了挂在耳朵的口罩上,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把口罩摘了下来。
那张脸,犹如刀刃切割过一样的伤口周围遍布着灼伤的疤痕,只是露出半张脸已经很可怕了,整张脸更是触目惊心。
魇罪的血口勾动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南天阴,好一会儿才忍不住低声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你既为人,为何能够活百年之久?你若为鬼,却又为何有人身血肉?我看不懂,也看不透。”
南天阴立刻嗤声一笑,本就狰狞的脸把那个笑撕扯的比哭还难看,凛声:“魇罪,我告诫过你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我既然能把你救出无尽缝隙就能再把你送回去,你还是管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