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不同的是,男人的吻沉重而浓烈,唇齿厮磨,舌尖也在女人毫无防备下探了进来。
傅思暖急得跳脚,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脸色也泛起些许女人独有的羞怯。
很漫长的一记深吻,等到男人放开她的时候,迎接的,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响亮的巴掌。
傅美人长久以来的良好素质已经烟消云散,她长发微乱,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明显的温怒,白皙的手指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转身迈步就往出口的方向走。
女人背脊挺直,姿态端庄,没有人发现她略微虚浮的脚步和仓皇的步子。
一旁的李念微看着离开的女人,手里的高脚杯也随之掉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声也骤然响起。
她努力掩住难堪的表情,缓缓开口:“陆先生,你没说过你已经结婚了。”
陆铭寒狭长的眸子淡淡从她面前略过,最后落在了李父身上,“没看出来吗,我在追女人。”
男人从李父身旁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在多日后依旧让他如坐针毡。
“李总,不要想不该想的事。”
天气有些转凉,晚风吹过面颊,吹散了女人心底的慌乱,傅思暖一路背脊挺直地走出了李家的大门,依旧是冷艳孤傲的模样。
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
长椅对面是墙院的外围,成片的都是绿化,路上安静冷清,和刚才宴会上的嘈杂明亮有着鲜明的对比,傅思暖长久地盯着路面,目光没有移动分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听到了身后有细微的声响。
因为打小训练,所以她对声音很敏感。
回头看着高高的墙院,缓慢后退了几步,顺手将包里口红改装的微型枪握在了手里。
下一秒,傅思暖又听见了后侧的细微声响,她心里计算着声音和脚步,在声音最接近之时,将枪对准了身后,枪口抵在了身后男人的胸膛。
也就是这时,她看到了男人熟悉的脸,手里扣动的按钮硬生生转了个弯,子弹直直没入了身旁的树里。
男人姿态清雅俊逸,穿着黑色的大衣和裤子,黑色的头发被一顶鸭舌帽着,肤色白皙,棱角分明,温润的眸子一如既往。
“暖暖,你又不听话了。”
男人的声音清俊儒雅,带着些许责备。
傅思暖却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迹,本能地去查看男人身上的伤势:“你伤到哪儿了?回来怎么不给我留个消息。”
傅泽晨徐徐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躲开女人我触碰,声音有些懒散,“真这么担心我?”
他还没等她回去,国外那批货已经出了问题,他连夜坐的直升机飞去了墨尔本。
“难道我不应该担心吗?”傅思暖白皙的面颊带着些许情绪的波动,黑白分明的瞳眸和男人对视。
明明平日里很冷淡的样子,偶尔担心起来,那表情真是让傅泽晨打心眼里喜欢。
他将鸭舌帽摘下,乌黑的碎发也有些凌乱,鼻梁高挺,漆黑的眸子黑亮如星辰,丝毫看不出来平日杀戮果断的模样,“暖暖,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他的表情让傅思暖有些怀疑刚才的血迹是假象。
男人负手站在女人面前,右手在身后有些轻微颤抖,袖口处隐隐有血迹从手腕滴落,在地面晕染开了一滴滴殷红。
但高大的男人面色悉如平常,唇角挑起徐徐笑意。
傅思暖抿着唇角,低眸想去揪男人的大衣,却被男人捏住了手腕。
她手腕纤细,被轻轻松松攥在了手里,男人随之皱了皱眉,声线温润,“几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傅思暖扬起脸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余光就看到了不远处款款而来的人影。
远处的男人身形修长,上身的衬衫领口微敞,刚才的领带早已不知所踪,周围恰逢有几片树叶落下,使得他卓尔不群的姿态在寂静的夜色里异常瞩目。
傅泽晨也发现了女人眼底的波动,在看到身后的男人时,握着女人手腕的手紧了紧,将女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迈步而来的男人在两人面前站定,两种眼神撞在一起,大有不罢休的架势。
陆铭寒一手插在西裤兜里,一只手拿起手里的物件,挑眉开了口,“傅美人怎么总是丢三落四。”
傅思暖看着男人手里的项链,想上前把东西拿回来,傅泽晨却始终拉着女人的手腕不放,他只是看着对面的男人,眼皮抬了抬,双眸里平添了些许锐利。
连着声音也有些敌意,“其实有些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哦?”陆大公子拉长了语调,“是吗?”
“陆铭寒。”女人的声音在夜色里传开,低冽糯哑。
她皱了皱眉,低眸拉了拉身侧男人的衣袖,低声开口:“你先走。”
如果再不走,一会恐怕没办法脱身了。
傅泽晨双眼里噙着笑,回身看着难得言语温柔的人儿,俯首轻轻环抱住了女人的腰肢,下巴抵在女人的肩头,低声戏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需要暖暖来护着。”
两人极少有这般亲近的时候,傅思暖也没反抗,抿着唇角,低低回应道:“给张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夜色正朦胧,陆大公子长身如玉地站在一旁,右手将项链握在手心,讳莫如深地看着两人,眼底深处藏着涌动的暗潮。
傅泽晨颔首看着女人温淡的脸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