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季节,除了气温骤降之外,连雨滴来的都是那么的令人措不及防。
明明天气预报今天没有说会下雨,可这会儿从天空中降下来一星一星的雨滴,随着秋风扬起而越来越多。
赵文莺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围漆黑一片令得她心里慌慌的,本能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被雨点打的“噼里啪啦”响的卷帘门,恐惧感越发的浓重。
“徐以航,你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干嘛?”她缩了缩身子,警惕的看着这个处于黑暗中的男人。
“赵文莺,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徐以航声音很平稳的在偌大的空间里炸开,因为黑暗,那种嗜血的笑容被掩埋在阴影中。
赵文莺心里头“咯噔”一声,莫非自己向外通风报信以及那件事被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
她转念又想,或者跟外界联络这件事徐以航有可能会知道,毕竟阿芳如果露出什么马脚的话,她根本控制不住,但那个事情……
那个人办事这么干脆利落,怎么可能会被人抓到把柄,更何况要被抓到早就抓到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赵文莺嘴硬的偏过头,其实她早也应该知道,如果仅仅是平时那样的争吵,徐以航根本也没必要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里像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药品厂,而他们所呆的地方可能本来是一间实验室,破旧的办公设备以及****罐罐等医药仪器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
“不知道?”徐以航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走了过来,突然附身而下,一张俊朗的脸孔就正对在赵文莺面前,“你忘了我警告过你的,安安稳稳的话,徐家大少奶奶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包括我们的女儿,我也会保她一世平安,可如果你不安分……”
他直起了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文莺:“我固然是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一旦公开,你觉得你这个当妻子的又能独善其身吗?”
“你自己做的龌龊事,难道还想拉我一起下水?”赵文莺听了他的话,纤瘦的身子像筛子一样瑟瑟发抖,“你曾经派人两次想要杀掉徐以枫却没有一次成功,还有你在外集资帮补自己货运公司,包括你跟那些黑道的人来往谈过些什么,我虽然知道,可一件都没有参与过,就算你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可证据呢?动机呢?我根本没有理由要参与这些事,你以为你能成功的嫁祸给我?”
“啧啧啧……嫁祸?不存在的,”徐以航阴森的笑,目光里透着怜悯,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我徐以航不至于把事情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不过我也告诉过你,一旦我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赵文莺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也是,现在这样的社会,有权有势的人虽不至于只手遮天,可对付她这么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以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她开始落泪,一方面悲哀,另一方面恐惧。
从被谢文芳点名联姻到结婚,赵文莺没有任何的自主权,除了点头之外就是配合,原以为安安稳稳的话也就这样一辈子了,却没想到今天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所以这个社会,女人也是要有手段的,没有手段,没有本事最后只会给人白白的欺负。
只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赵文莺觉得已经有些晚了,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有没有命出去见女儿还不知道,又何谈什么手段和本事。
“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她在心里这样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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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婧琪刚离开出租屋没多久就下起了雨。
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她沿着大路一直的跑,同时向身后看着有没有空的出租车可以载客。
忽然间,唐婧琪停下脚步,她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任由从叶子上落下的雨滴打湿了自己的长发、衣服。
“阿琪,救我……”
她胸口闷生的疼,脑中浮现出一片漆黑的环境。
那是在哪里?唐婧琪慌乱的想。
头一次她会有这样茫然失措的情绪出现,在做卧底的这几年里,她自认为可以很好的掌握住情绪这种东西,但却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功亏一篑。
“姐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唐婧琪抬头看着天空,原本莹白的月亮被此时的乌云所遮蔽,看不到丝毫的光芒。
她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祈求所谓的“心灵感应”能给到自己一丝一毫的提示。
或许在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来看,会有心灵感应这种东西是万分不可思议的,可如果是一对异卵双胞胎姐妹的话,彼此之间有感应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没错,唐婧琪的原名叫做赵文琪,是比赵文莺晚出生五分钟而且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妹妹,因为当年赵夫人怀的是异卵双胞胎,所以两人的样貌完全的不一样,哪怕走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两个人是亲姐妹。
可偏偏,她们的关系就是比亲生父母还要来的亲密。
“姐姐,你到底在哪里……”
此时此刻,唐婧琪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在一阵凉风而过之时禁不住瑟瑟发抖。
赵家夫妇迷信,当年一位道士给他们批命,说是小女儿八字与他们夫妇不合,留在赵家定会惹来无妄之灾。
开始可能他们还不相信,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