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点了点头:“那我们可趁夜袭击,点燃那片森林,怎么样?”
“你确定他们晚上没人守夜么?”星修发表了质疑。
“他们晚上大部分人会睡觉,守夜人发现我们,到叫醒他们,乃至他们穿上盔甲,这都是需要时间的。”领袖道。“我们可以趁这空档,直接点火。”
“我还有一个疑问。”星修道。
“有疑问就快说,我们都听着呢。”黑龙魇忽然道。
“你这是什么口气?”星修对于黑龙魇的语气显然有些不满。
“口气?我只想知道,我的酒呢?为什么只有汤?你明知道我喜欢喝酒,却不给我备酒?枉费我为你打王城出了那么多力。”黑龙魇这些话是对领袖说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情况,有那个钱去买酒,不如买点粮食武器。”领袖一拍桌子道。
“你只顾你自己,我还跟你打个屁,要不是恩奇都,我早就走了,这段日子,你一口酒都没送到我房间,欺负我瞎,找不到酒吗?”黑龙魇怒道。
领袖显然不想再与黑龙魇冲突,讲起道理:“你冷静点好吗?是打赢首都重要,还是喝酒重要?你为什么不分轻重?跟个孩子一样,你也不小了,能长点脑子吗?要是打赢了,你不是天天都能喝...”
领袖的酒字还没说完,便被黑龙魇一拳揍倒在地,脸上的护甲都打的裂了,也幸亏是这护脸甲,更辛亏领袖是天天甲不离身,不然这一拳下去,真是非死即伤。
“警告你,别说我是孩子,我吃了十四年流浪猎人的饭,别觉得你年纪很大,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我只想喝酒!”最后一句话,黑龙魇是吼出来的。
恩奇都记得,黑龙魇已不是第一次情绪化了。
上次是喝了酒,借着酒性把一个酒保用拳头爆了头,这次他没喝酒,却依旧情绪化。
黑龙魇的确是一个容易情绪的人,从一开始妻子死亡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容易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有些人,妻子死了最多感伤一下,不会流泪,更不会嚎啕大哭,但黑龙魇哭了,记得那时,他哭的像个孩子。
回到现在,领袖以手按着木凳,狼狈的爬了起来。
“我们接着话题讨论...”领袖坐回了位置上,完全不理会黑龙魇。
黑龙魇却一把抓住领袖的肩甲,使劲将领袖拖倒在地,举起醋坛大小的拳头便要打。
“够了。”恩奇都冷冷喝止。
黑龙魇的拳头停留在半空中,他缓缓回头,面向着恩奇都:“连你也向着他?”
恩奇都没有答话,因为这根本不是向不向着的问题。
“你别忘记你最先认识的谁!他不过是厄运军团的领袖而已,你以为他拿你当好兄弟?”黑龙魇情绪激动道。
“我知道你喜欢酒,但这不是场合。”恩奇都道。
“正是因为这个场合,他却没有给我拿酒,我才明白,我在他人眼里的存在感是多么渺小!”黑龙魇再次举起拳头。“没人在乎我,去特么的厄运军团。”
大声吼着,拳头砸在了圆桌上,那一桌的饭菜全部洒落在地,碗与盘子皆碎成一片,只有伊内丝仍拿在手中的鸡腿得以幸免。
砸完后,黑龙魇又是一拳砸开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领袖抚了抚头盔,再次站了起来,叹道:“我念他帮我守过城,就不追究他这一拳了,但他砸了餐桌,却把粮食都浪费了。”
恩奇都看着领袖,领袖没有表情,让人无法分清他是度量大所以不与黑龙魇计较,还是怂了不敢和黑龙魇计较。
星修没有说话,伊内丝把手中的鸡骨棒扔在地上,这一会功夫,她已吃完了一根鸡腿。
“那就这么定了,明晚夜袭,采取火攻。”领袖道。
夜深了,恩奇都独自睡在自己的房间。
他闭目已有一段时间,正欲进入梦乡时,忽然感到脸上热热的,黏黏的。
猛地睁眼,是伊内丝正趴在恩奇都身上,用舌头轻舔着他的脸颊。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么?”伊内丝妩媚道。
恩奇都还未答话,便被伊内丝一口吻住双唇,一个东西伸入他的嘴中,与他的舌搅拌着。
恩奇都一开始以为那是舌头,可过了两秒却觉得不对劲,这个感觉...难道说...
恩奇都的感觉没有错,是触手。
伊内丝的口中伸出的触手进入到了恩奇都的口中,与恩奇都的舌头缠绵着。
奇怪的是,恩奇都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舌尖麻麻的,很舒服。
恍然间,又是几条触手自伊内丝体内钻出,爬在恩奇都身躯的每一处...滑弄着...
这一夜,他沉沦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晚上,恩奇都看着整顿好的士兵们,朝领袖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领袖经过劫掠,招募,已扩张了部队规模,今晚参与夜袭的,共计八百人。
随着一个手势,八百人由恩奇都与领袖打头,极速向着南林冲去,他们不需要安静,因为再安静也逃不过哨兵的视察,他们只需要快,趁着首都士兵们还没准备好,发动一次火攻。
熊熊的火光映红了天际,林中一片惨叫与哀嚎,死亡的哀歌已经奏起。
有一些在火海中逃出的首都士兵,他们虽已逃出,却来不及穿铠甲,被迫裸身与厄运士兵交战。
‘火海中,会不会有铭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