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甚是高兴,芳儿得一良夫,我得一佳婿。哈哈!”李安笑道。
孙雅芳洁白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丝绯红之色,沉默不言,只是将视线转向于蓝。
此时于蓝正心事重重,陷入深思,亦无言语。
“好了,好了,新婚燕尔,我也不多留你们。芳儿你就带你的夫君去给你父母请安吧,之后去哪、做什么我就不管了。”李安依然笑道。
于蓝自然是不想留下,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会冲动。孙雅芳自然是听从于蓝的,于是两人也不多留,告辞离开,往孙平庭院中去。
不久便到。
孙雅芳携手于蓝进入庭院,期间下人早去通传。
“吱吱”来到孙平房前,还不待孙雅芳敲门,房门便打开。
只见来人正是孙平及其妻,即孙雅芳之母,李安之女,李秀。
“先进来在说。”李秀说道,说完便往里引。
四人来到房中正厅中,分位而坐,下人旁侍立。
“还不错,果然是年轻有为。昨日我有要紧公务外出,至晚方归,未能主持你们婚礼,但有皇上及岳父在堂,亦不违礼。”孙平观于蓝上下,细看其容貌,接着说道,说道皇上之时,不忘对天做恭手之礼。
孙平其实是不十分同意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于蓝的,但李安同意,自己又无可奈何。
孙平言语之间虽未特别,但其语气却带有一丝丝淡淡的轻蔑,甚至厌恶。于蓝自然是听得出,只是不道破罢了。
“芳儿,父亲可有什么吩咐吗?”李秀对着孙雅芳问道。
“外公让我俩来此给你们请安,其后其后我便跟从夫君去留。”孙雅芳看着于蓝说道。
“女婿啊,你打算何时回去?”李秀及孙平看向于蓝,李秀问道。
“成亲前,外公便对我说道,让我们在此成亲,随后便可回我府中。”于蓝并不想多留。
“此处宽敞,且下人服侍周到,不妨多住数日,甚至可长住于此。”李秀显然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当然世间上又有谁会舍得呢?
“此间虽华丽非常,但终非父母之家,若久不回便是不孝。”于蓝自然也不怕得罪谁。
“那就随你吧,但你要记住一点,切不可让芳儿受到丝毫伤害。”孙平听得于蓝之言,心中不快,但又不敢明言。
“你”李秀看着孙平,欲言又止。李秀虽是不舍,但不可能去挽留。此时听得孙平之言,有一种想要教训之想,但又不可之无奈。
“时辰不早,请允许我和芳儿退下,我欲尽早回府。虽是赐婚,皇上亦允许我休假几日,但毕竟我还需回宫任职,长留于此甚是不便。”于蓝说道。
“去吧!”孙平不快地说道。
“你俩可以退下了。”李秀又说道,语气中多含不舍之意。
于蓝恭手便转身离去。
“爹,娘,芳儿此便离去了,你俩多多保重。”孙雅芳含泪道别,挥泪跟随于蓝而去。
于蓝俩人自然不知,他们离去以后,李秀和孙平因此事大吵一架。此事不必多说,只说于蓝回府后,又如过去一般过日子。其实于蓝过得并不开心,他在等待机会,报仇的机会。
至于父母之事,于蓝并未向孙雅芳提及,后者也是体贴,并没有多问。
(5)
时不待人,春去花落。
转眼间,于蓝来到京师已逾一年,与孙雅芳成亲以来已三个月有余。
自成亲后,或说自从知道杀害父母之凶手后,于蓝已少了昔日那份淡然,变得平凡。也许这就是所谓入世为人吧!
此间于蓝如常上朝议政,从不因为丞相之婿而不尊礼法,也不因此为傲。
一日,正逢十旬休假,于蓝闲在家,喝茶看书,孙雅芳求于蓝带其外出游玩。成亲回府百日以来,孙雅芳未曾离开于府半步。于蓝应允,辰时俩人便携手外出,往京城大街而去。
京城大街,行人如潮,商贩游客溢满。大街两旁商铺酒楼林立,街边小贩摆卖商品奇多,繁华景象不言则明。此实乃于蓝之功,百姓皆感其恩。此事于蓝并不知,即使知道亦不会在意。
京城大街,由东门直通西门,横卧于皇宫正门百丈前,连接东西两市,分南北两城。于蓝俩人携手行走于大街,到处观望,引目处甚多。于蓝虽来此一年有余,但未久游京师,所到之处,不过二三。而孙雅芳长处深闺,除回乡探亲祭祖外,少出府门。俩人皆是未闻京师大街行人往来之盛,不曾见商贩买卖之繁华,因此十分惊奇。
“相公,还记得一年前吗?”孙雅芳看着于蓝问道。
“一年前?”于蓝想去自己已来到京师一年,心中不由感叹。但并未知孙雅芳想要说之事。
“一年前,你救了我,我们曾在此道别分离。”孙雅芳指着前面并说道。
“是啊!”
“当时我就想,会不会那就是永别呢?”
于蓝并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孙雅芳。今日孙雅芳一身淡绿长裙,紫带束腰,淡雅不失从前。于蓝又回忆起,初次见面时的景象
“我当时还想,我还想你继续保护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现在实现了。”于蓝现在才明白,并不是孙雅芳听从李安的摆布,下嫁于自己,而是其真的喜欢自己。于蓝顿时感到罪恶感减少一些。
于蓝和孙雅芳就这样随意地闲逛了半天,孙雅芳甚至高兴。不仅因为看到许多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