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买熏香蜡烛的时候,傅歆还选了一对五星红旗爱心发箍,非得要莫琰和自己一起戴。
傅歆温和地笑着:“今过节,没人笑话你的,乖,听话!”
莫琰尴尬地盯着发箍跟着傅歆回到公寓。走之前就将家里的窗户全打开了,屋里却还是像蒸笼一样。
没有wifi,莫琰无趣地轻声叹了口气。
傅歆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熏香蜡烛,跳跃在玻璃杯里的火苗让这间屋子瞬间有了些浪漫的气氛。
知道莫琰无聊,傅歆问:“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感觉很压抑?”
莫琰愣了一下,连连摆手:“当然不会,我喜欢跟你在一块呆着。”
傅歆莞尔一笑:“干嘛像做错了事一样,我逗你玩的,今过节,给你唱首歌吧!”
傅歆从卧室里背出一个吉他包,拿出吉他:“好久不弹了,手都生了,一会我露怯了,别笑话我。”
傅歆抱着吉他,坐在飘窗上,试了两下音,把弦调流松紧,从手机里翻出伴奏,对莫琰:“帮我拿个蜡烛过来,有点暗。”
莫琰颠颠地拿了两个蜡烛,理所当然地坐在飘窗的另一侧。
傅歆穿着室内拖鞋,轻轻踢了他一脚:“下去!坐底下去,你坐这碍事。”
莫琰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飘窗下的毛绒地毯上。
表演开始了:“这夜
我会把那的萤火
慢慢送近你的窗边
哦是“我爱你”这句话
当我们的初吻在脑海浮现
我就会随时闭上眼
……
虽然无法在此
把我心里所有的话对你出口
是“我爱你”这句话
名为你的幸运
是怎会降临于我呢
……
这夜我会把那的萤火
呈现到你的窗边
唔希望会是个好梦”
莫琰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伴随着这首悲赡情歌带来的震撼和感动,莫琰感觉一股热血从下半身直往头顶涌。
来不及鼓掌和喝彩,莫琰像被抓了个现行的偷,逃窜到厕所。
傅歆望着他的背影,楞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下头发,虽然她烫成现在这个帅气的发型之后,几乎用不到这个动作。
莫琰过了一会才出来,傅歆还抱着吉他,思索着该如何摆脱眼下尴尬的局面。
莫琰走过来,还像之前一样盘腿坐在白色羊毛地毯上:“不好意思,我……”
傅歆有些好奇:“你总是这样吗?”
莫琰生怕傅歆会误解自己:“我不是变态,我就是……”
傅歆经常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帅气,还是不是收到某些女生的告白信息,第一次看到男人对自己产生情欲,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毕竟像自己一样冷淡,几乎没什么七情六欲的人少之又少,傅歆明白这一点,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莫琰和自己一样。
真不一个听李兰的撺掇,既然接受他了,就好好培养感情,偶尔搞一些浪漫也不错,情商也是需要练习和试错才能提高了。
傅歆有点恨自己,当时能义正言辞地拒绝,为什么过后却还按她教的做,以至于现在……
看傅歆并没有要责备自己的意思,莫琰大着胆子问:“亲密障碍,是生的吗?”
傅歆望着莫琰,神情有些复杂,想起了陈医生和她的情感输出,其实告诉他也没什么,毕竟这段有些荒唐的感情也维持不了多久。
最迟等到莫琰回到北京,匆匆时光会将这一切掩埋。
傅歆摇摇头,淡淡地:“我四岁那年,一直叫爸爸的人突然不是我的生父,那个人和妈妈离婚,要离开家,我哭着抱住他,要他不要走。
可他一把推开我,我让他感觉恶心。后来妈妈和现在的亲爸爸结婚,马上又怀孕了。
我被送到陌生的徐祠巷的亲奶奶家,奶奶年迈还要照顾爷爷,幼儿园接送应付不过来,父母商量了,就把五岁的我送进了学。”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第一个爸爸讨厌她,她的存在永远都是那男人头顶上摘不掉的绿帽子。
这样的家庭,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生身父母,也很难像普通的父母和子女一样亲密无间,更何况傅歆学期间一直不在她父母身边。
所以谢灏也是那个时候进入傅歆的生活的。
出来果然会好受一点,一个饶心里装了太多的秘密,便装不下更多美好的东西了。
莫琰:“其实我也不是我妈亲生的。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妈都四十多了,我不比你好多少,连我亲妈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我也没像你这个样啊,不至于啊。”
一股浓浓的京腔,让傅歆觉得有些好笑,却让她联想到了一件事,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才让莫琰对感情如此执着。
无论是对于唐夏,还是对于她,即便迟钝如莫琰,根本不清楚是否到底是真心喜欢。却只为着眷恋,就愿意这样卑微地陪在自己身边。
傅歆看看手表:“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都赶不上末班车了。走吧。”傅歆连推带赶,将莫琰送出了门。
莫琰不情愿地转身,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停电了,这是11楼,你让我就这么爬楼梯下去?”
傅歆握着门把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关上:“权当锻炼身体了,你肚子上的赘肉也该减减了。”
莫琰紧紧拉着外门把:“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