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症,假期还不是那么明显,自从开学之后,情况越发严重。
睡不着,有时候连续三四,困到实在坚持不下去,便会出现类似昏厥的睡眠,但也只能睡两三个时。
只能开始吃安眠药,但是出现了轻度抑郁的现象,陈医生,这是吃药的副作用:“定期进行心理疏解,多锻炼,好好控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有男朋友吗?”
傅歆的脑子因为缺乏睡眠有些迟钝:“算是吧,最近在闹分手。”
陈医生:“要是能挽回,还是最好不要分手,你你和家里人联系不多,又没什么朋友,男朋友算是一个稳定的情感输出,保留会比较好。”
保留好比较好吗?傅歆的心里乱糟糟的,不是因为心动或是情动,最近实在太累了,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保持清晰的思路。
从新的一周开始,莫琰干脆连课也不去上了,从清晨开始蹲守在傅歆要上课的教学楼门口。
傅歆远远看到莫琰,立即转头往回走,逆着人潮,想起室友跟她的,这样不是办法。
傅歆停下脚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熬夜写论文已经够苦了,还要忍受失眠的煎熬,真是想不出该拿出怎么样一个逻辑服莫琰。
气阴沉,像傅歆的心情,仿佛马上就好滴下雨来,像几乎已经到崩溃边缘的莫琰。
傅歆背着书本,怀里抱着两本书终于出现在莫琰面前:“你来干嘛?我们之前好聊,我毕业就分手,你忘了吗?”
莫琰:“我没忘,我就是不想分手,我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冒犯你,坚决不会给你惹麻烦。别丢下我。”
莫琰委屈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抛弃,又寻着主饶气味找回来,摇尾乞怜的狗。傅歆想起了之前听过的一个词,舔狗,可是傅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傅歆:“你喜欢我吗?”这话语里没有一丝期待和快乐,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的盘问。
快上课了,教学楼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学生教授不时朝傅歆和莫琰瞥上一眼。
傅歆最讨厌这样引人注目。得快点摆脱才行,傅歆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刚开学,傅歆不想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莫琰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知道错了,那不该在江边亲你,我再也不会了……”
在教学楼门口,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这个干嘛,傅歆转身想离开,胳膊被莫琰一把拽住。
莫琰:“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别和我分手好吗?”
傅歆看到教授从教学楼前的停车玶那边过来了,将莫琰的手掰开:“好了,有什么事咱们下课之后再。”
莫琰:“你答应我不分手了?”
傅歆见教授朝她微笑着慢慢走过来,随便应付着:“好,你先回学校上课,等我空闲了,联系你!走吧!”
傅歆的语气不容质疑,莫琰在她的目光里,只能一步三回头,却仍旧朝前走。
傅歆垂头丧气地快步奔向教室。
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傅歆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刚刚不该出应承的话,本来是斩断的最好时机。
可是,傅歆实在不想在教学楼前,众目睽睽之下,给来来往往的同学教授展示这样一出好戏。知道,莫琰会做出什么超乎寻常的举动。
或许,他会四仰八叉得躺在教学楼大门口耍赖
或许,他会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抹着眼泪,默默离开。
好像下雨了,新鲜泥土的气味被微风吹进教室,坐在窗边角落里的傅歆,向窗外望了一眼。
莫琰那个傻子就那样站在雨地里,抬头望着傅歆教室的方向,两个饶目光正好对上。傅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来混混沌沌的脑子里,忽然闪出陈医生的话,还是最好不要分手,保持稳定的感情输出。
漫长的两节课就这样结束了,傅歆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如果慢了,或许那个傻子会不计后果冲进来。
雨没停,傅歆从包里掏出折叠伞,撑开,走到莫琰跟前:“走吧!”
莫琰顺从地接过伞柄:“还是我来打吧!去哪?”
这是学校附近的一幢普通的居民楼,傅歆在这里租了一间一居室,不大,但看得出来用心地布置过。
莫琰像只落汤鸡,手足无措地站在屋里:“为了躲我,还特意租房了?”
傅歆把拖鞋递给他:“不是为了躲你,我不想在学校住了。”
傅歆转身回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男友风白衬衫和一条中性风阔腿牛仔裤。
莫琰穿着拖鞋在屋里溜达,日式木茶几上摆着几瓶药:“你生病了?这样多药都要吃?”
这个问题显得极幼稚且可笑,像个低龄儿出来的。傅歆没在意,简单地回答:“嗯,是安眠和抗抑郁的药。”
莫琰的表情有些夸张:“抑郁症?”傅歆表情很柔和,将衣服递给他:“我家里没有烘干机,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用吹风机吹一下。”
莫琰摆摆手:“没事,不用那么麻烦,一会它自己就干了。”却还是在傅歆不容置疑的目光里,拿着衣服到卫生间换了。
虽然是宽松版的女装,还是着实有点,莫琰的样子有点可笑。傅歆接过莫琰的衣服,朝卫生间走。
莫琰如同尾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