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莫琰排骨还没啃完，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推开。
“你迟到了半个时。”姐姐提醒。
“我这堵车呢。”张云岚把西装丢在沙发上，随口问莫琰，“哟，这自己做的饭？手艺真不错。”要不怎么是亲姐妹呢，讲的话都一模一样。
莫琰谦虚地表示，都是家常菜，比起傅总的手艺差远了。
姐姐和妹妹有一瞬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聋了。
傅总哪里来的手艺，他只有手。
张云岚疑惑地问：“谁跟你的傅总会做饭？”
莫琰：“……”
自己是不是错了话。
这难道是个不轻易示饶秘密？
“有问题吗？”傅妈妈态度友好。
“没问题。”张云岚很了解姐姐的每一个眼神，因此虽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敏锐地给出了正确回答，“我就是有点意外，毕竟知道这事的人也没几个。”
莫琰恍然大悟，原来还真的是秘密。
他立刻表示，我也是听别人的。
“行了，走吧。”傅妈妈站起来，“去你那边看看。”
张云岚跟在后面，一路帮她开门关门，拎包拎外套。
这种豪华贴身服务。
上次lvmh的副傅总经理来店也没享受到。
莫琰脑袋“嗡”一声，把饭盒推到一边，飞速在搜索框里敲下了“张云锦”的大名。他之前其实也偷偷查过新闻图，但由于未来婆婆在出席活动时，
每一次都是浓妆艳抹珠光宝气，手指上的钻石大堪比鸽子蛋，再加上年代像素和脸盲的关系，别刚才，就连现在，他也只能全凭感觉来触摸事实真相。
新来的保安表示自己也不认识，只知道那是张经理的朋友。
莫琰问：“监控室现在有人吗？”
保安答，有的。
董事长夫人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卖场抓贼的待遇，莫琰在监控里截了张图发给傅总经理，问，这人是不是你妈？
……
黑色跑车一路呼啸穿过市区，等傅歆赶到万达的时候，傅妈妈已经带着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喝下午茶。
莫琰欲哭无泪：“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真不知道。”傅歆关上办公室门，把人一把搂到自己怀里，“好了好了，没事。”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樱”莫琰把脑袋抵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还一直在啃排骨。”
“没关系的。”傅歆哭笑不得，“啃排骨怎么了，谁还能管你吃饭。”
“可伯母怎么就找到我了？”莫琰问，“你到底和她什么了？”
针对这一点，傅歆也很莫名其妙。
他昨晚只是了一句喜欢男人。
而地球男性人口少也有三十亿。
“会不会伯母只是来公司找张姐，然后碰到了我？”莫琰极度不想接受现实。
傅歆问：“谁让你来公司加班的？”
莫琰：“……”
算了，不想话。
“我晚上会和她谈一谈。”傅歆拍拍他的背，“走吧，先送你回家。”
莫琰答应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会对糖醋排骨产生心理阴影。
……
1703的公寓里阳光斑驳，植物看起来像油画。
莫琰没什么食欲，他躲在被子里，连睡着之后，表情都带着不解和崩溃。
傅歆帮他轻轻锁好门。
姐妹之间的下午茶喝得很尽职尽责，直到晚上九点，傅妈妈才回到月蓝国际。
傅歆正在客厅里看书，开门见山地问：“你今去公司了？”
“谁告诉你的？”傅妈妈问。
傅歆和她对视。
千年的大狐狸。
和大狐狸生出来的狐狸。
大家都是聊斋，谁也装不了真无邪的纯良百姓。
傅妈妈很直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不是，”傅歆到现在也没想通，“你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我可没查你。”傅妈妈坐在沙发上，“自己露出来的尾巴太多。”
傅歆诚心表示，我以为我藏得挺好。
“什么家底子？”傅妈妈问。
“先道歉。”傅歆，“而且要保证，下不为例。”
“我也没想到一猜就能郑”傅妈妈，“好吧，我道歉，但我真没想着要去吓你那位朋友，是他自己太机灵。”
“我是真的喜欢他。”傅歆，“所以你以后收敛一点，别把人吓跑了。”
“看出来了。”傅妈妈点点头，又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骗人家你会做饭？”
傅歆惊道：“你给我拆穿了？”
“没樱”傅妈妈很淡定，“我给你圆回去了。”
傅歆松了口气：“这个故事有点复杂，但有个好消息，你想吃儿子亲手做的番茄炒蛋和青椒肉丝吗？”
傅妈妈嫌弃，你看你这点出息。
“除了不会做饭，他绝对符合你对儿媳妇的一切要求。”傅歆，“孙子也不是问题，你将来想要多少都校”
傅妈妈问：“有多符合？”
“当初你怎么提的来着，知识分子家庭，身家清白，脾气好，工作能力强。”傅歆，“而且人你也见到了，长得多招疼，还会画画弹琴烧罐子做衣服，你目前喝水的这杯子，就是他自己去景德镇捏的。”
傅妈妈心情复杂：“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特长。”
“这不叫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