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会破案的人破案吗?”张璟闻言,有些狐疑道:“这靠谱吗?”
“对别人来说,不靠谱!但对国舅爷来说,非常靠谱!毕竟,别人查案,不知道凶手,自然要找精于侦缉的能手,可是国舅爷不同。”
茅元仪说道:“对知道案情始末的国舅爷来说,您压根就不想要人查清楚案情真相,只是想把查案子的声势搞大而已,既然这样,那借不会破案的人来帮您破案,岂不是安全而无患吗?”
“就算查案时候,他们现国舅爷暴露出什么,可这些人多半也会不以为意,甚至想到什么也不敢说出来,因为被借来供国舅爷的他们,只是想安心听命混差事做事而已,不敢掺和进其他事情,甚至于这些人只要国舅爷肯花银子,有陛下的圣旨在,他们敢在京师为国舅爷行凶,亦或者是没有任何证据,只要国舅爷说对方是凶手,他们就敢没有证据就把那替死鬼击杀。”
说到后面,茅元仪眼中闪现一抹凶光,但张璟不以为意,因为他听出了茅元仪话里背后的意思,可以利用那些不会查案的人,为他找到替死鬼,了解杀了客巴巴的麻烦。
确实,如果用那些不会破案的人查案,那这案子的定性不就基本上是他张璟一个人说的算?
到时候,只要是事先找好替罪羊,再准备好栽赃嫁祸的证据,然后想办法让替他查案的人不留活口什么的,那这客巴巴的案子不就皆大欢喜的解决了。
明白这一点,张璟再无二话,当即心里就确定要按照茅元仪的话行事,毕竟,千好万好,都不如有人能替他顶了杀害客巴巴的罪。
而只要有了这一点,其他什么的对张璟而言就都无所谓了,因为张璟实在是担心朱由校会知道客巴巴被害的内情,有着真实历史上朱由校对客巴巴的宠爱为鉴,张璟可不敢保证朱由校会如何愤怒的对他,所以还是早点找个替罪羊,解决这事情最好。
至于茅元仪话里可以人多可以借人的地方,张璟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不过,张璟还是问道:“却是不知止生所说的京师借人手的地方是何处?”
闻言,茅元仪回道:“回禀国舅爷,京师里能借兵的地方有两处,却是不知道国舅爷要选哪处了,亦或是两处都借。”
“两处?”张璟一愣,然后说道:“具体哪两处,请止生明言!”
心里面,张璟也在怀疑他是不是想错了,怎么会有两处?
“是!”茅元仪回道:“属下想说的这两处地方分别是五军都督府,以及御马监。”
“御马监!”张璟脱口道,而后很快明白了什么,莞尔一笑。
并不是他没猜对茅元仪想说的是什么,而是张璟少猜了,确实,京师里面能接到人手的地方,不只一个五军都督府,还有御马监也可以。
其实早在茅元仪说了张璟要借的人手特征后,张璟就猜测出茅元仪是要他借京师之兵了。
没错,也只有京师之兵,人手在京师最多,而且这些大头兵,借来后也不敢有什么猜忌他的心思,只会按他的吩咐办事,甚至于,张璟给的钱足够,不乏会有大头兵会按照张璟的意思,帮他杀人。
只是,张璟只想到了五军都督府这一京师最多的兵马所在,却忽略了内廷之中,同样有一处人马不少的御马监。
对面,茅元仪不清楚张璟脱口“御马监”的意思,但还是说道:“属下所想的就是从这两处地方借兵,不过,虽然国舅爷有陛下的圣旨,可便宜借人手,但属下以为,若要前去借人马,国舅爷还需要亲自去宫里,向陛下再请一道旨意为好。”
张璟自然知道茅元仪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就是止生不说,我也明白其中干系,借兵之前,肯定要向陛下请旨,否则,纵然我有那份便宜借人手的旨意,恐怕五军都督府和御马监的人,也不敢借兵与我。”
茅元仪听后道:“国舅爷知道就好,此事不宜心急。”
“嗯,既然如此,我便立即进宫请旨吧,止生在府里可自便,我让赵进教安排好止生。”张璟说道。
“国舅爷忙您的便好,属下的书尚在完善,也要赶回家去编撰。”茅元仪道。
“好!那我让赵进教安排人送你回家。”
之后,张璟便让人准备车马,送他和茅元仪分别去宫里和茅元仪家中。
到了乾清宫里,见到朱由校时,他正在批阅奏疏。
一番行礼后,张璟便道明了请旨借兵的来意。
“借兵?”果不其然,和张璟想的一样,朱由校听到他要借五军都督府和御马监的兵当查案人手后,十分狐疑的看着张璟道。
“正是!因顺天府、东厂、锦衣卫都在查案,臣想来他们也抽调不了太多人手,故而才斗胆向陛下进言,借五军都督府或者御马监的兵马一用。”张璟向朱由校低头行礼道,言语之中,不自然的有些惶恐。
这不是他在伪装害怕,从而让朱由校当下警惕,实在是因为从张璟提借兵后,他是真的感觉到这位大明天子,对于张璟提借兵有一股刺进心底的杀机。
不过,这也不能怪朱由校,这是皇帝的本能反应。
任何皇帝,听到臣子借兵,特别是这个臣子还是外戚时候,不可能不起疑心的。
因为朝廷的正规野战兵马,可不是顺天府的捕快,和东厂锦衣卫的番子,捕快和番子就算让有野心的人掌握,也不会动摇朝廷根基,但正规野战的兵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