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副主席,一表人才还一付好口才,学习也是一等一的出类拔萃,是全校师生都公认的人尖子。恋爱两年,我爱他已经到了血液中骨髓里。”梅姿深深呼吸一口气,平抑一下再度激愤起来的情绪,接着往下说,“那封绝交信等于叫我死了一次。也是那封信,叫我断了去美国拿博士学位的打算。三年以后我绕道英国去读博士,既是为了避开他,也是为了和他赌一口气。其实,拍这张照片时候,我的剧痛已经过去了。”
好久,苏岐才低声问,“你剧痛过去的留影,是不是有死而复生的意思?”
“是!”
“你把照片放那么大,还挂在卧室墙上又是什么意思?”
“我把它放大了,放大的是我过去的幼稚轻信。把它挂在我床头对面墙上,就是为一觉醒来马上能想起那段噩梦。
“你是要激励自己?”苏岐不敢确定地问。
“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激励自己什么?”
梅姿盯住苏岐看一会儿说,“当时我想,这辈子一定要找一个外表上强出他,在学问上也高出他,并且还得让我能重新生出激情的人。”她停一下又说,“其实,我现在界定优秀男人的标准已经有了改变,外貌的英俊、学位的高低已经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真正有爱心,懂得宽容,有人生的奋斗方向,还要有一种知识和思想的力量。”
苏岐笑了,“这其实是更高的标准,这样的男人恐怕不大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