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你不能再经朱南方手向外零碎销售啦!”麻天际轻描淡写口吻说,“那种方式销售,你们俩回报虽然高一些,但是也容易让人顺藤摸瓜抓住咱们手脖子!”
“我不是……我……”
看余慧子的脸一下子红了,麻天际有些得意地笑了。
“其实这根本就算不了啥事儿。我所以拿它当事儿说一下,主要是因为朱南方那家伙一贯喜欢用这些小恩小惠的手段拉拢人。你已经是我所倚重的生意助手,这种挣一点儿差价的小钱儿,以后再不要放在眼里。因为它会降低你的心劲儿,影响你向更高层次的发展。”麻天际苦口婆心教导说:“我这么说,就好比对特别有潜质、有天赋的女演员,大牌名导演们会专门嘱咐她们,你只能专心在电影界发展,不要贪小钱儿去拍电视片,那样会把你毁掉的忠告一样。”
“这个我明白!麻总,以后这事情再不会有了!”余慧子一脸狼狈答应着,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问题,她看一眼左右低声请教,“麻总,过年之后我们的人马到外地,是不是还要打慧心拍卖公司的旗号?”
“你们春节之后去了北方,绝对不可以再使用现在公司的旗号!这些天,你和朱南方不但要负责联系外运货物的铁路车皮计划,还要赶紧注册一个新公司出来。完成新公司的注册之后,还要再想一个巧妙的办法,把全部库存货物的所有权偷梁换柱到新公司头上。当然,这其中还要大力借助朱南方的社会力量。”
余慧子按麻天际的思路往下走着说:“你的意思,我们兵分两路离开广州之前,是不是还要尽快把现在的拍卖公司一笔注销。”
“一笔注销并不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麻天际不同意轻微摇一下头,“那些债权人稍微费点儿周折就可以找到你余慧子头上。”
余慧子有些不懂了,“不注销,人家不是更容易找到我?”
麻天际诡谲地笑了,“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另外找人来接管现在的拍卖公司。那个拍卖公司新的法人代表不但要对原先拍卖公司事务一无所知,还要在关键时刻不怯场顶得住,不管什么事情都敢铁嘴钢牙揽到自己身上。”
“不管什么事情都敢铁嘴钢牙揽到自己身上,他能跟人说得清吗?”余慧子担心问。
麻天际诡谲一笑,“正因为跟人说不清楚,他才敢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