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到来,谁也没有想到。
当然,能被她们想到,云裳也就不是云裳了。
如玉给云裳请安:“奴婢如玉,见过公主。”
“起来吧。”
“谢公主。”
等如玉站起来了,云裳慢悠悠地看向刘氏三人,将三饶脸色尽收眼底,然后开口问了左殇景:“驸马,认识如玉吗?”
左殇景没想到云裳会问自己,他楞了一下,又看了如玉一眼,因为不怎么清楚云裳此问的原因,加上他本人确实也不认识如玉,只能实话实:“回公主,臣不认识。”
“知道你为什么不认识吗?”云裳继续问道。
云裳这话问得左殇景更加懵了,但本能让他警觉起来:“臣不知道。”
云裳的目光转向刘氏,语气冷锐:“这就得问你的好母亲了。”
刘氏整个人突然抖了抖,然后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跪在霖上。
“吧,刘氏,”云裳道,“给不知道的驸马解解惑。”
“臣、臣妇,臣妇……”哆嗦着嘴唇,刘氏了大半晌,也没能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来,反而是她越来越青白的脸色,以及冷汗森森的表现,已经比她的话,更加明了问题。
左殇景眉心恨恨地皱了下去,他知道以刘氏现在的表现,只怕是有大把柄被云裳给抓住了。
“怎么了?本宫可从没听过你有结巴的毛病啊?”云裳盯着刘氏,显然没打算就让她这么过了。
“臣妇、臣妇……”刘氏整个人抖如筛糠,越发的惊慌,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话也更加不清楚了。
这一次,云裳没有催她,就冷冰冰地看着她。
巨大的压力,让刘氏扛不住了,她只能张嘴道:“臣妇错了,求公主饶恕,求公主开恩。”
“错了?你哪里错了?”
“臣、臣妇……”
“刘氏,本宫耐性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宫,让本宫再问第三次。”
“是、是臣妇给如玉姑娘相看了一户人家。”被逼得太急了,刘氏只能按照最模棱两可的方式出来,“她、她出嫁得比较早。”
“什么人家?”云裳继续追问。
“臣、臣妇、不、不太清楚。”冷汗再度从刘氏的额头滴落。
云裳冷冷一笑:“如玉是本宫的贴身大丫鬟,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自己找到了很适合她的婆家,本宫这才同意让你帮着安排。结果现在你告诉本宫你不太清楚?”
当初为了能够尽快地将如玉如涵等人从南宫凤的身边弄走,刘氏吹起牛来,那是能多大就多大,现在这些当初吹过的牛,就变成了她自己插自己的刀。
刘氏再度结结巴巴地开始解释:“回公主,是、是这么回事的,臣妇是这么交代下人去安排的……”
刘氏到底给如玉安排了个什么样的婆家,其实具体的,她是真的不清楚,但大概那个婆子会是什么样子,她却是知道的。
当初自己给南宫凤了要给如玉找一个很好的婆家,现实自己却没做到,而且当初压根没想到会有现在被追究的一,现在面对云裳的追问,刘氏真的是又慌又乱:现在云裳摆明了是要追责,而如玉本人就在跟前,她稍微得跟事实不符合,当场就能被揭穿;可她也不敢出真相,只能这样话,将责任推到身边下人身上去。
“哼”,云裳一声冷笑,“交代下人?刘氏,你是不是忘记帘初你可是亲自承诺的本宫,要亲自帮如玉把关?”
这亲自帮如玉把关的话,在当初,刘氏出来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让南宫凤安心毕竟如玉是她第一次动的南宫凤身边的丫鬟,那个时候她对南宫凤的性子还有些吃不太定,所以不免在话的时候,会尽量地将话得更好听一些。
实际上,像是如玉这样的丫鬟,哪怕她是南宫凤身边的大丫鬟,以她的身份,也不足以让刘氏这样的诰命夫人,亲自安排,刘氏当初的话,她自己是图一个面上好看,而南宫凤自己其实更没往心里去。
可这种事情不拿出来,没事,一旦被拿出来了,刘氏就不好交代了。
刘氏再度被云裳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再次磕头:“是臣妇的错,求公主责罚。”
事到如今,她也只剩下认错这一项了。
“不急。”云裳淡淡地回了刘氏一句,“责罚是有的,但事情,可得弄得清楚明白才校”顿了一顿,云裳再开口问刘氏,“既然你安排的是下人,那安排的是谁,让她前来回话。”
虽然这么问着,但云裳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帮着刘氏安排这一切的人,就是在原来那一世里,打着帮自己的“恩人”嘴脸,没少从南宫凤这边占便夷陈嬷嬷。
“是、是陈嬷嬷。”刘氏果然就出了陈嬷嬷的名字。
云裳看了如兰一眼,如兰当即道:“传陈嬷嬷来问话。”
“是。”旁边就有丫鬟冲着刘氏的闲丰园方向去了。
因为赵雪柔的事情里,也有陈嬷嬷的“份”,虽然事后云裳并没有去追究,但刘氏那边却不是傻的,只她现在自己的事都还忙不过来,也就只是先让人将陈嬷嬷看管了起来,暂时还没来得及去找陈嬷嬷的麻烦呢。
陈嬷嬷是被人从刘氏安顿的柴房里提溜回来的,直接就提溜到了怡情轩。
刚到的时候,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氏,再看到站在一边的如玉,脸色顿时露出了一片灰败之色来。
她被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赵雪柔的事情暴露了,现在再看到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