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处死她们!”
云裳的话,让暗含最后一丝希望的媚儿与左妈妈绝望了。
“是,死,就是该死。”虽然心中暗恨云裳,但现在把柄在别人手里,刘氏只能咬着牙说道,“是该处死,来人啦……”
“不必了。”云裳扬手阻止了刘氏叫人的举动,“拿了绳子来,将她二人绑了。”
当下,沈思娴院子里就有人拿来了绳子与条凳,将媚儿与左妈妈一边一个绑在了凳子上。
云裳冷眼看着面色发白的两人,下了最后的命令:“打!”
“是!”曹妈妈与钱妈妈亲自掌刑。
刑罚进行中,云裳告诉刘氏,自己要带沈思娴回家住一阵子。
“那怎么行……”刘氏张嘴就要否定,可才说一句话,就被云裳呵斥了回去。
“伯爵夫人到现在都未曾于我下跪请安,是否要与我一起去皇后面前说道说道。”
刘氏心中暗恨,“我……”
云裳望着她,语气不容置疑:“跪下!”
刘氏的脸都青了。
就有她身边的管事妈妈上前,低声劝导了几句之后,她才咬着牙,跪了下去。
“你去收拾,等下跟母亲回家。”云裳看也不看刘氏一眼,转身温和对沈思娴说道。
“是。”沈思娴点点头,就要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被云裳拉住,寻着看过去,正好看到了自己母亲温和的笑容。
“别怕,一切自有母亲在。”云裳轻声说
她现在将刘氏得罪成这个样子,若是还放任沈思娴呆在宋府,刘氏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要带她走,是云裳一早就定下的主意。
对于沈思娴的未来,云裳也有一个大概的规划,但这些她并不能告诉沈思娴。又担心这样无缘无故地带她走,让沈思娴心忧不安,这才想着先安慰安慰她,定下她的心。
沈思娴内心确实是不安的,但比起不安,她更多的还是母亲对自己如此关怀、维护的感激。现在再有了云裳这样的话安抚,她内心那一点小小的不安,顿时如被风吹散,心更是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包裹了。
沈思娴微微侧头,忍住了眼中的泪意,那一刻,她对人生忽然不再充满了彷徨无助,心也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
“她嫁到我宋家,岂有无缘无故回娘家的道理?”跪下的刘氏眼见着沈思娴转身进了内屋,听那动静,分明就是在收拾了,心中怄得都快吐血了。
云裳讽刺一笑:“伯爵夫人现在竟然要跟我讲道理了?”
“她身子本就不好,又是双身子的人,大夫说了,不宜多动,要静养。”
“你还知道她身子不好?”云裳虚眯着双眼,逼问道,“你家连一个下贱丫鬟出生的姨娘,都敢端着毒药逼着她喝下,若不是我恰巧发现了,我这女儿说不定都一尸两命了,你还敢跟我说要在你宋府静养?!”
“我会亲自将人看着,总行了吧?”
听着刘氏一副做出了大牺牲的样子,云裳冷冷一笑:“要我把人留下也行,那你就把那位甄姨娘叫来,也给我一并处死了!”
刘氏的娘家大嫂姓甄,那甄氏家族早年被外放离京,京师内许多家族对这一家都不太熟悉。后来甄氏嫁到刘氏娘家后,在京师的妇人宅子圈内,风评颇好,说是一个谦虚心善的人。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刘氏大房一脉,除开正房的甄氏,其他的妾室、填房,莫不是病死的病死,犯错的打死,竟没有一人能在刘家大房身边呆超过一年半载的。现在刘氏大房一共就一儿一女,都是这甄氏所出。
这样的人,这样的手段,怎么可能是一个心善的人?
今日沈思娴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虽全部在云裳的意料之外,但凭着裴君对宋家、刘家以及甄氏一门的了解,她也能猜得出来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么狠毒的法子这手段不正是跟当年的甄氏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刘氏做梦都想不到云裳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甄氏最近一段日子身体不舒服,连院门都没出过,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果然,云裳目中掠过了一丝了然:这边马上就要出大事了,她可不得找个法子表示清白吗?
懒得再跟刘氏废话,云裳说道:“今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娴儿回去。”
刘氏一发狠,说道:“你要带回去,那就别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色中就颇为多了一丝得意:名门贵族最担心的就是家有休弃女。不管原因是什么,女人一但被婆家休弃回娘家,娘家一门的名声就会全毁,别说后续的女儿出嫁会受到影响,就连在朝堂上的男人也会因此受到御史弹劾。
她就不信,裴君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带走沈思娴。
“好!”刘氏没想到的是,云裳竟然轻松地就张口答应了她,“等我回府之后,休书会送过来。”
“什么?”刘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送休书过来。”
“是我女儿休了你那无能的儿子,自然是我们送休书……”
都不等云裳说完,刘氏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你凭什么休我的儿子……”
云裳也不让她说话:“你那儿子不遵规矩,将通房丫鬟提了妾室;而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