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玄幻奇幻>帐中宠:腹黑王爷太高冷>第006章:本王王妃

他拇指抹了抹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道:“原来,本王的王妃叫沈兮珞。”

“什么?”

秦风白与任司冥异口同声,四目相对,目瞪口呆。

秦风白怒急攻心,箭步上前,一剑柄抵在他颈脖间,怒色阴沉,双目微凸,恨不得把眼前这位寒王千刀万剐,冷冷道:“泠渊陌,你什么意思!”

泠渊陌手指并拢,四两拨千斤地别过他抵在自己侧脖的剑柄,踏步走下台阶,背着手,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正走下棋局篾榻的任司冥还没来得及换鞋,寒王就一甩宽袖,只留下远去的背影。

秦风白正要踏进屋里看沈兮珞伤势如何,忽的一侍从弓着腰,急急跑来道:“天命师,水月台上出现异象,圣上请你务必回去……回去主持大局。”

这位侍从是北宫离身边的人,知道天命师秦风白与圣上在议政殿大吵一架,所以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生怕请不回秦风白。

水月台上的天象,掌管南方风雨变幻,如今南方秋收在即,稍有差池,恐怕今年收成不好。

肩上重负,秦风白不是清贵王爷,世代为天命师,虽然和北宫离不和,但也不可有负祖训,只能进去匆匆看了一眼沈兮珞,看到她面色红润,领口也整整齐齐,这才稍稍安心,跟着侍从往水月台跑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任司冥留话道:“替我照顾好她。”

照顾沈兮珞的这个重担,任司冥可担当不起,他一要靠近沈兮珞,身后就汗津津的,一双灼灼目光盯着他,让他不得不离这位姑娘远一点。

某日,他再次被泠渊陌挡在门外,倚在门边的任司冥歪着脑袋,看到泠渊陌正在给一直昏睡不醒的沈兮珞渡去凌烟之气,手掌覆在她侧脖,手心清冷之气,渗入肌肤之间,疗伤之法,最正常不过的手法,任司冥不觉得有何奇怪的。

然而,下一瞬,他却惊呆了,寒王的手,居然沿着沈兮珞白皙的侧脖,轻抚着,指腹落在她白润的侧脸,往下,是下颚,反复摩挲着,嘴角微动,像是在掩盖一闪而过的轻笑,俯身低眉处,眼眸露出柔和的光。

任司冥脸上惯常玩世不恭的表情,猛地变得严肃起来,轻捂鼻尖,悄悄往院中的棋局篾榻上走去,黑白棋局上,杂乱无章,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房间内,香片燃尽,月光洒透进来,泠渊陌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九枝高柱琉璃灯瞬间被点燃,亮如白昼。

灯火亮得灼眼,沈兮珞慢慢醒过来,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床边侧坐着救自己的那位男子,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她屏住呼吸,紧张地睁开一条缝隙,熟悉的袖口,海棠枯枝的纹饰,确定是那男子没错了。

忽闻一声清脆从门外传来。

“王爷,沈姑娘还没醒啊?”

说话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妙曼身材,面色妖娆,打扮得眉眼明艳,墨发披肩,珠钗半卸,大红香云纱,翠兰缕金宽斓裙子,挂着叮当银铃禁步,脚上锦云长靴,走起路来,飒飒生风,血红指甲,雪白手腕上,三串银镯叮当响。

一进来就往床边高凳一座,将热毛巾轻轻敷在沈兮珞额头上,问泠渊陌道:“王爷,你不是说沈姑娘今夜应该会醒过来的吗?怎么还不醒?不会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泠渊陌瞥一眼躺在床上假寐的沈兮珞,淡淡道:“不会,还有,以后叫她王妃,知道了吗?”

那姑娘福了福身子,低眉垂首道:“微儿知道了,可王爷,沈姑娘她不知道自己是王妃吧?”

她是任司冥的妹妹,任司微,随着她哥哥在王府里住着。

“她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她若是不知道她是个女人,难不成她就不是女人了?”

泠渊陌说着,负手踏出门外。这话,明显是故意说给装睡的沈兮珞听的。

寒王府后花园,任司冥跨坐在白玉雕龙栏杆上,腿搭拉下来晃着,脚下是睡莲池,夜里,睡莲开得正盛。

他懒懒地往池子里扔鱼食,发现泠渊陌走来,淡淡问道:“你当真要那个姑娘当王妃?只因为她能勾起你身上的五感?”

“有意见?”

“你要知道,她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而你与日月同寿,你若心有挂碍,她百年后,你如何渡过苍茫余世?”

“挂碍?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本王只求一时欢愉,尝尝人世间的情欲滋味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并未对那丫头动心?”

“呵呵,动心?她何德何能?”

任司冥长舒一口气,笑道:“这就好,只是,可怜了那丫头。”

“没有我,她早就一命呜呼了,有什么可怜的?”

说话间,泠渊陌眸光乍冷,寒光回视,大步往府门走去,不一会儿,像是拎着小猫一样,把要逃走的沈兮珞从府门后提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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