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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西落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匆匆退到一边,再不敢抬头,又听他道:“收拾好了,到房里候着。”
她背对着他在一旁整理,实则听着他的动静,直到脚步声响起,屋门关上,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摸一摸鼻子,指尖腥红。
待她全部收拾好,止了鼻血,走进寝房,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却见方才那面善的小厮跑过来,道:“姐姐,小殿下还在练功房里,这里左右无事,姐姐不如先在耳房里歇下罢。”
笙西落看一眼收拾的齐整的房间,想着那人进来必然会唤自己,便点点头,进了耳房歇下。
到底环境不同,她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迷蒙间,只听得一阵粗重喘息,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笙西落越听越觉得脸红心跳,那声音渐渐低沉暧昧,足足半个时辰有余,伴随着一声低吼,方才止住了。
她紧紧捏着被角,体内被压抑多时的空虚被生生勾出来,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色将明,实在困乏,才将将小睡一会。
第二日,她刚起身,那面善的小童子又跑过来,让她去前院收拾了东西,正经搬过来,笙西落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逃跑的可能越发小了,真的要伺候那人到被赶出去的那一天了。
笙西落去前院收拾的时候,免不了被一番探究,两个小仙侍当着她的面就窃窃私语起来。
“笙西落,瞧不出来阿,你当真好手段,”一个小仙侍嘿嘿笑着,“居然收服了小殿下。”
笙西落也不看她,只管整理着几件贴身的衣物,这些是她从阿修罗界里带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只是几件最为寻常的薄袄罗裙,“这话说的,平白给我罪受,小殿下何等身份,大约是瞧我老实本分罢了,也不知能伺候几天。”
一众小仙侍听她话里话外,也知她心思伶俐,若她真在小殿下跟前得了势,往后有的她们讨好了,便住了嘴,不再多说。
内院,临阙与一老者相对而坐,他一身银边玄色衣袍,腰间一条银色腰带,墨发以一支赤火玉簪高束,轮廓深刻,容颜冷峻,那老者须发皆白,却满面红光,正是天命星君。
他替临阙诊完脉,微微沉思,道:“小殿下这毒有些时日了吧。”
临阙目光一闪,“已三月有余。”
天命星君点点头,“好在小殿下已用内力化解大半,加之每日用药,这毒不出一月便可除尽了,老夫再开一副药,每日煎煮两次,定能除根。”
“有劳星君了。”临阙看着他写着方子,略一停顿,又道:“除了阿修罗的媚镜风,我体内是否还有其他余毒?”
天命星君停笔看他,“小殿下何以有这一问?”
“如天命星君所言,媚镜风的药性已去了十之七八,却不知为何每每午夜身体依旧燥热难当?”
天命星君看着他,缓缓道:“小殿下能否回答老夫,这药是何人所下?”
临阙眼眸骤冷,似幽湖深潭。
“小殿下不必勉强回答,”天命星君看他神色,摸着胡须道:“若这下毒的阿修罗界的人,老夫怀疑小殿下还中了念情欢。”
“念情欢?可有解药?”临阙问道。
天命星君摇摇头,“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小殿下脉象正常,只是偶有迟滞,这念情欢并非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血蛊,只阿修罗界可得,极为罕见,老夫亦是略知皮毛,不过小殿下放心,此蛊对身体没有损耗,也无性命之忧。”
临阙眸光冷凝,不再言语,须臾,收起方子谢过,便请人送了天命星君出去。
笙西落在内院的第二日无比清闲,到了夜里,临阙迟迟未归,她仍回到耳房歇下,一夜无话。
那头,天命星君将临阙的情况一一告知天帝。
天帝闻言,只轻笑道:“我这个儿子,哪里惹来的fēng_liú债?”
“媚镜风倒不要紧,小殿下早已寻到法子,只那血蛊……”
天帝挑眉,眸子渐深,天命星君自将他所了解的说道一番。
“连你也不知?”他将一枚坠子攥在手中,问道。
天命星君摇头。
天帝眸色沉沉,临阙,决不能有事。
到了第三日,笙西落一整天仍未见到临阙,倒是偷偷将临阙殿的各处方位,通路记下了。
夜里,外面起了风,她便早早熄了烛火,躺在窄小的木床上。
想起这些日子的处境,不免有些伤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主体之中,就这样胡乱思索一阵,人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吹开了房内一扇陈旧的窗户,霎时雨水倾盆,打湿了窗台和临窗的一块青砖地面。
笙西落惊醒过来,急忙起身,点了烛台,费了半天功夫才将那窗户重新关严了,可身上早已淋了个透湿。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开包袱,取出一套替换的中衣放在床上,褪下身上冰冷的衣裤,拿了净布擦干身体,正要穿上中衣,借着微弱烛光,隐约看见门边一道影子闪过。
笙西落是个年轻女子,乍见此情景,被吓得慌了心神,又因仅穿着肚兜亵裤,便将棉被裹在身上,想要到房门处看个究竟。
她才刚走出一步,房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带着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
笙西落被惊的连退数步,看清了来人,极力平稳心神,颤抖着声音道:“你,殿下,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