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觉得后者才是真的难!
失了动力,远比什么都要可怕!
她本就和夏侯雪肆不熟悉,偏巧她也是顾着面子的,所以一个不熟的人都那么说了她也抹不开面。
雪肆朝他看了眼,“只是动动嘴皮子,我和令狐家本就是要好,于公于私我都该说上几句话的。再说了,长公主那副模样任谁都是会关心几句的。”
“娜娜那副模样...她也不想的,只是造化弄人。现在她还活生生的在你面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长路漫漫,什么时候她受的苦能少些?
“明恪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明恪说道,“若是还遇到昨夜那情况,还请夏侯将军烦劳叨扰几句。不用什么关心的口吻,生硬的,讥讽的都可以。”
明恪笑道,“娜娜也是好面子的人,所以不熟的人来说效果最好。”
这倒是有意思了!没想到他们公主最让人头疼的不是别的,原以为他会是什么耍公主脾气,要求颇多之类的,只是让他帮着公主吃饭?有这么难吗?
“夏侯雪肆在军营里待久了,说的话不见得多么的文雅到时候惹了公主,明恪兄还请帮忙给我担着啊!”
轩辕明恪挑挑眉,“不是问题!”
赫连娜倚靠在马车边上,捏了捏自己,浑身上下,“凉儿拿个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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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丢了的蓝若愚和木蘭就那么搭上了顺风车一路跟着来了月国。蓝若愚早早地就给凤沐清去了信,所以倒也不叫他们担心。
只是眼前这个女子到时愈发得叫他好奇了。
那日他们以为躲避追杀,逃得颇远,也不知道那几个贼人怎么回事儿的,就是死脑筋地追着他们不放。也不知道是他拉着木蘭逃跑还是木蘭拉着他逃跑。
前半截各自闪躲,只听见她喊了一声若愚小心!她拉着他在雪地里面滚着,直到绢布撕裂的声音后,他摸到她满手的血。
扔了几个流弹他拉着她在树林里面拼命地奔跑穿梭,直到躲在一个大箱子里面才得以喘气呼吸。
只觉得和这个笨女人呆的时间越长,他这腿脚使用的时间愈发的多,速度越发的快。
真是累死了!
“该换药了!”蓝若愚提醒她,瞧她又在发呆了,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都是在发呆的。
“哦!”说着木蘭拿东西给自己上药,蓝若愚看不下去一脸没好气的走过来,抬着她的手臂。
他姐说的还真是对,木蘭这个人还真是就和百宝箱一样,身上到处都塞了东西。个头不见大,身高也不见长,身子更别说干瘪瘦巴巴的了,到底是哪儿藏着了?
“我看你啊就是故意的,知道我不爱动,你还让我走过来帮你上药的。”蓝若愚满是嫌弃的口吻。
木蘭任他怎么想吧随他的便,只是一个人放空着。
那日她看见了月国的商旗,她想都没有想就拉着蓝若愚跳上了箱子里面。而这一呆就是呆到了月国的边界。
她对蓝若愚说,若是他想先走无妨,她想稍后再回去锦国,省得他家人担心他迟迟不归。
或许是因为怕对木莲姐他们交不了差,或是男人的尊严问题,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还是陪她一起来了这里。
“嘶!”他的包扎技术一如既往很烂。
木蘭忍着不做声,有人帮她总比她一个人弄了大半天的时间好。
“嘶~”木蘭看了他一眼,是不是看错居然这家伙在笑?
他绕起纱布,“我并非学医的,将就着吧。本少爷帮你已经很不错了!”
“那还真是谢过蓝大少爷了。”纱布倒是包扎的挺好看的。她拧拧打结的地方,倒是还算紧。
蓝若愚又皱着眉头了,“不是告诉你别喊我少爷的吗?你又不是我家的仆人,又不是不熟的,装什么礼貌客套的。”
他自己自称可以,就是不爱听木蘭这么喊他。
木蘭白白眼,“蓝若愚,咱们这还是寄人篱下的,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脾气收一点,把声音小一点?”正说着,商队的老板就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木蘭端着手,礼貌地微微颔首,“李老板!”
商队的李老板笑道,“木姑娘,前方就要到达月国首都了,不知木姑娘和蓝公子有什么打算吗?”原本以为他们是夫妻,两个人年纪相当长得都挺少嫩的。
这女子一看就是温柔好脾气的人看上去要比男子虚长个一两岁的,那男子倒是贵气公子样,乖张不羁的气度藏都藏不住,典型的就是父母安排,那种给儿子找了个成熟些的儿媳,收收儿子的玩心的。
可哪知道那日他一喊蓝夫人这句话,就把两人给弄得炸毛,那男子不奇怪倒是女子也是一脸的被那句话给惊悚到了。也不能怪他,那日发现他们二人,虽然男子有些对女子没好气的样子,可是举止亲昵,护着女子一脸的警戒对他们。
可是吧,瞧瞧这位少爷“恶劣”的态度,除了和木姑娘说话,其他的人不谈话也不接近。若是有人上前,不过是抱歉一声离开,但态度却是礼貌的很。
怪哉,怪哉!
木蘭突然抬眸,眺望着不远处的朔城的城墙,在广阔的天宇下,这古老的砖墙随着群山万壑绵延伸展,跌宕起伏。她离开多少年了?它依旧那般模样,未老没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