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洛神色不明的饮着杯中的淡酒,平时张狂的的眼神在这一刻变的朦胧不明,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好好地放松一下,这个曾经被那个女人多次教训的地方——蝶恋宫。父皇、母后、大臣、兄弟、甚至自己的妃子,每一个人都打着自己的主意,扩张着自己的势力,想着怎么把这山河据为己有,可他怎能放任他们破坏百姓的安宁?!父皇想要让他在政治上施展拳脚,想要让他扩张铭朝的土地,对他寄予厚望;母后亦是这样,希望他拉拢朝中大臣,他的东宫现在都已经快被女人埋没了;大臣?兄弟?他们都在觊觎着这山河,有可能一不小心他们的国家就会颠覆,就会民不聊生;妻子?他们那算是自己的妻吗?争权夺利,暗地里动的手脚,让他的东宫乌烟瘴气,可他又必须装作不知道,他萧羽洛是个男人,他又何尝不想在这世上大放光彩?名留青史?江山与美人自古以来就是英雄所求,他又何尝不想捧着一手的胜利到心爱人面前说:“给!都是你的!”可惜,他萧羽洛是个男人,但也是这个占据半边江山的铭朝国太子,他不能掀起战争,不能任性妄为,因为这些都有可能因为他的一次过失而导致国土丧失,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导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只能够尽力让自己的百姓安逸享乐,只能做铭朝国太子一个井底之蛙,只能在政权上明争暗斗,做一个狂妄“无武”的太子,他不能够太完美,一个太过完美的太子会成为所有人的对手,而他没有那个余力去与他们争斗,他,还要保护他的国家,他的百姓。萧羽洛是什么样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学会了怎样伪装,怎样耍那些曾经他认为卑鄙可耻的阴谋?这个世界上除了刚刚出生的襁褓婴儿,还有谁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龙溪陌?呵,他们,是一类人呢,不然,也不会是“对手”了。啊,是了,她,也只有她是干净的吧。
萧羽洛半眯着朦胧的双眼,不知道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地方。萧羽洛心中划过舒艾蝶那淡漠的眼睛,那个女人,淡漠而又狂妄的女人,也只有她才是干净的吧。呵,真是,总是想起她啊,是因为她很干净的原因吗?萧羽洛仰头饮尽杯中最后一口淡酒,那个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舒艾蝶漠然的平视着前方,一点也不关心一旁面色异常苍白的血月。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克服不了,她会重新考虑该不该收他,她一开始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不要无用之人,而有了那种东西的人,在她舒艾蝶眼中,就是一个无用之人!曾经的舒艾蝶有一个很好的搭档,柒,荒唐的是,她竟然因为她所说的什么“爱”而失了生命,就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爱”,舒艾蝶失去了一个搭档,也失去了唯一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如果血月克服不了,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他。从一个方面讲,萧羽洛说的的确是没错,舒艾蝶她,的确是个干净的人,因为她从来不会考虑那些常人考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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