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彻坐镇在安昌的大营中,思维精密,面对卡尔不断的强力攻击他丝毫没有动摇之分。
这一天,是安昌求助皇城,龙溪彻镇守安昌的第十四天。
“将军,探得城外五十里卡尔的重骑军五千。”葛平一身银白铁甲,面色冷峻。想不到托扎那人面貌虽丑,但脑袋却冷静的很!面对将军不断的收腹失地和强劲的攻击,他竟然丝毫没有想要撤回整顿的心思。
“……”龙溪彻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静的用沉稳的声音吩咐:“让苏世龙遣三千弓箭手去吧。顺便通知朱方毅,等到苏世龙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出手吧。”
“是!”
龙溪彻修长的手指按在军事图上,冷静的头脑现在在这种战况紧急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的膨胀或者焦急,反而是越发的冷静、自持。
他先前也料到了托扎会这么做。托扎那人,看着丑陋、粗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但确实是个难得猛将!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天生样貌的原因,所以才成就了现在这样勇猛、冷静,沉着的将军!
这几日里,托扎从来没有停止过攻击,他亦没有放松过军中绷紧的防线。他们二人都清楚的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只要有一方先松懈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那一方输了。
呼——龙溪彻闭眼脑中放空了一下。果然,卡尔的兵力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使用蛮力和人数比拼的程度了,自从铁木少华上位太子之位后,卡尔的国力就与日俱增。不得不说,铁木少华在政治上、军事上,都是可以媲美那两个他心中佩服的人——铭朝的萧羽洛与他的皇弟龙溪陌。
唯一让人欣赏不来铁木少华的,也就是他阴险的心机了吧。龙溪彻睁眼,眼中锐利闪过,不过,相对于卡尔的现状,铁木少华的出现恰恰好!若非没有铁木,卡尔现在也还是一个只能依靠旁国才能存活的小国家,相当于原先的艾国,等到最后的留给他们的,也就是被别的国家灭了的结果。
龙溪彻倾身,拿起桌角的一张信纸,提起笔在上面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走到帐营的角落里,伸手拿出笼中的信鸟,将信绑好之后,走出帐营放飞。
他望着飞出的鸟,心里突然有着好久不常有的激动!军中的一切他都已经打理妥当,宫中的卫军也被他们的人代替,大事……即将完成!
另一边,身在高唐城内的萧羽洛正坐在一座隐藏的奢华府邸中。
萧羽洛坐在上首,眼神飘过大厅中所有的角落,心里冷笑。倒是个聪明的人,这府邸看着朴素没什么值钱的,但是仔细看看,这里面却大有文章,哪一个装饰不是大家贵族中常用的?上好的青瓷花瓶、用常人难得的老红木制成的桌椅、大师孔剑平所作的青云流水图……一个一个、一件一件,倒是可以媲美他宫中的东西了。
“不知太子大驾,臣也没有准备什么可以上的了的东西,还请太子不要嫌弃才是。”蒋进现在已经是四十八了,但面容却还甚年轻,举止言谈都大方得体,优雅的气质显得他更加的高贵。
“呵,上好的宫中红茶,蒋大人怕是说笑了。”萧羽洛似笑非笑,略微端起凤凰茶杯,扫了一眼色泽光润的红茶,轻轻对恭敬的蒋进说。
蒋进笑了一下,开玩笑道:“这茶不过是臣的一位友人送的,本来想着今日尝试一下,觉得若是好,也好将这好茶贡给皇上皇后和太子,没想今日太子突然就来了。”
萧羽洛微微眯眼,倒是个人物,处变不惊、圆滑聪明,他作为一城太守,管理整个高唐,但高唐的各个村落仍旧存在着贫民区,冬日里饿死的不少,朝堂每月拨的救济赈灾的粮草钱财从没少过,但如今高唐还是与原先没有什么改进,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银两在运送来的途中被贪了!不仅仅是路上,还有他们的父母官这里!
“蒋大人,您这府中上好的东西不少……作为太守,这些……会不会太‘贵重’了?”萧羽洛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视线冰冷的射向面色平静的蒋进。
“臣的寒舍怎么能够比得上太子的华宫,不过是些假的东西罢了。”
“哼!真是不死心!你这几年从朝堂上贪来的还不够吗?!”萧羽洛一掌捶在桌上!引得茶杯一震,杯中的红茶点了几滴出来,冒着香气。
蒋进立刻跪了下来,面色惶恐,但眼中却透着沉着,“臣惶恐!臣自打成了高唐的太守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效忠皇室!太子千万不要冤枉了臣啊!”
“冤枉?!蒋大人,您是有什么自信认为可以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将您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的严实呢?”萧羽洛周身带着强大的气场,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了人强大的存在感,他的双眸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蒋进,眼里泛着凉意,像是在嘲笑。
蒋进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就掩饰了起来,他每次从朝堂拨的银两中贪的得外来财源他会详细的记载,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即使是他的夫人、孩儿,都不清楚他将那些账本放在哪里,太子如今不过是在唬他罢了。
“蒋大人,您可真是不死心……也好,本太子恰好也是个讲究证据的人。”萧羽洛浅浅一笑,视线移向蒋进身后,目光突然变得柔和,看着缓缓走向他的身影,眼里仿佛有些闪亮的星光。
舒艾蝶一身浅紫色锦衣,外套烟雾流沙斗篷,脚上踩着长及小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