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斯亚北林里,舒艾蝶驾着一匹纯黑色的宝马快速的奔驰着,她美丽的容貌用黑色的面巾蒙着,只露出一双漆黑透亮的双眸,黑的耀眼,黑的夺目。
舒艾蝶眉头微皱,心中想着赵倩他们传来的消息。没想到庞伟的旧部竟然投靠了龙朝那边,这是公开向铭朝表明他们谋反的心吗?
铭朝前将军庞伟,于兴安三百四十七年八月二十六日夜晚安详离世,伴随着庞伟的离世,整个庞氏家族的势力全部落在了庞峰岩的身上,因为庞伟只有庞玲珑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却在两年前的左相一事中失踪,至今没有任何下落,所以,整个庞大的庞氏家族中只余下庞峰岩一人是名义上的直系,这大任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舒艾蝶算着此去的路程,她从昨日中午便一直没有停止过行程,从斯亚北林这边走最近的路程便是先到边城安昌然后转道直上皇城。
不过安昌想必不怎么好通行,她还要想个法子才是。龙朝的安昌不仅是与铭朝的边境,亦是与东原的交界,守卫极为森严,是龙朝除龙溪彻以外唯一能够称得上是不败神话的范林镇守!
“驾!”舒艾蝶加紧马腹,策马狂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独眼一直是伴随在赵倩身边的,竟然让独眼都没有办法,迫使他传信过来告知势态的紧迫,想来此刻皇城那边的情况是非常危急了……
“驾!”
她必须马上赶过去!
……
另一边艾城训练场地,杜雷被他们轻骑营的将军程清叫到了一旁。
程清是个中年将军,行军打仗的次数可以说不多,比小他几十岁的林玉都要少上好多。但他带兵的训练却是极好的,怎么说呢。这位将军在兵法上不如人,但在行云流水的训练士兵上面却非常有一套。
而他现在绕着站的笔直的杜雷转了好几圈,细细的打量着杜雷的每一个地方,想要看出他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
杜雷如今一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懒散站姿,站的笔直挺立,双眼目视前方,手抱长矛,面目严肃认真,实在是称得上一个军人!
程清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杜雷今日有哪个地方不一样,他双眸净是疑惑的盯着他,动了动嘴想要说个什么又不知道说个什么好。
相反杜雷却是严肃认真,即使是在自己将领的打量下,也面不改色,身形挺拔。
“额……杜雷啊……”
“到!”
杜雷响声回答!一点也没有犹豫,面目依旧严肃。倒是把断断续续想着怎么说才好的程清吓了一跳!
程清留着一口胡子,他的嘴微微一动,他的胡子也跟着动了两动。他不确定的望着杜雷,心下怎么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他手底下那个懒散的士兵杜雷!但看着面相倒是真的啊,声音也是,怎么滴……一改往日的模样啊……
“咳嗯!杜雷啊……”
“是!”
程清耳边一震,他顿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杜雷啊,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什么……额……‘刺激’过头的事了啊。”
“回将军的话!没有!”杜雷的声音嘹亮,毫不夸张的说,是响彻整个轻骑营的嗓音。
程清皱眉,又望了望杜雷挺立的身形,心下真的不敢确定!平日里那个散散漫漫的杜雷现在竟然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他怎么能不疑惑?!
想当初他带他这个兵的时候是急红了双眼,差点没被他散漫的动作给气出心疾来!但他拿杜雷没有办法啊!杜雷训练的时候从来都不好好训练,但他的身体确实是非常的强健!而且武艺也是在轻骑军营的士兵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他本来想着不好好训练就不好好训练吧,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武力,过多的强求也并不是很好的训练方法。但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散散漫漫的散兵杜雷今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一点的跟着他们训练,动作行云流水!气势如虹!纪律严谨!态度认真!竟一点也没比他们训练这么久的士兵差!让他这个训练他们的都惊呆了!何况是杜雷的那些战友们?!
“咳嗯,杜雷啊,你昨日是发生什么了吗?”程清问道,“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没事,若是有什么大事可以请假。”
杜雷沉默了一小会儿,厉声回答程清道:“回将军的话!昨日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家里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听到杜雷的话程清就更疑惑了!眼中完全透着不敢相信,皱眉再次问道:“那,你今天怎么……怎么,额……怎么和平日里不一样?”
杜雷垂眼,健壮的身体肌肉突然绷的紧紧的,回忆起昨日酉时的那场没有观众的比试……
昨日酉时,他只穿着一身军用的内衣和裤子鞋子到了萧羽洛白天所说的训练场。本来他还以为会有很多人在场外观战,他好杀杀这个什么“萧公子”的气势。却没想到等他到的时候训练场中一个人也没有!
他本来是不满的,因为这打乱了他出风头的准备。不过等到他与那个所谓的萧公子比试的时候,他却突然庆幸没有任何人在一旁,不然,他的见面想来是在这军中保持不住了。
杜雷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程清,严肃认真的回答道:“回将军的话,我确实是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幼稚了!”
没错,就是我幼稚!他自以为自己很是厉害,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竟然因为在没有看清萧公子的动作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