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云州柳家?”
钟白面前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宅,在府门宽大的匾额上,刻有柳府两个鎏金古篆字,大宅坐北朝南,墙高丈半,府墙展开,不知道延伸到何处。
府门两侧各有一只丈许高怒目舞爪的石狮子,上马石是汉白玉的,石阶是花岗岩的,拴马桩更是足足有十几座,下边青石板上的车辙印不知道有多少条。
“好大的宅子啊,这得能住多少人?”
在这一世的记忆中,自己也路过柳家许多次,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今日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宅子大的离谱!也许是两世记忆融合的原因吧!要是在前世有这么一座宅子可就发达了,三辈子都不用再愁吃喝。
悟阳子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柳府的匾额顿了片刻才回道:“府墙周长六里有三,前后八进,十三院落,房屋大小七百二十六间,另有祠堂一座,古井三口,马厩两处,最高处为望楼,最低处为柳泉寒潭。”
钟白却是不以为然:“师父您这是张口就来啊,您又不是柳家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哼,别说这柳家,整座云州城在师父眼里也没有秘密,这云州柳家乃是云州四大家族之一,家资千万,城外良田万顷,城中的产业更是无数。
可以这么说,衣食住行无所不包,几百万人的云州城,靠柳家吃饭的得有十几万,现在的族长叫做柳布衣,总体来说是个厚道人,这次买卖你出马,不会的我传音指点你,也算与他结个善缘,对你的将来有好处。”
说完,悟阳子递给了钟白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上千字。
钟白点点头,把白纸接了过来,双目一扫把纸片中的内容牢记在心,然后双手一团把纸片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暗劲一涌,再松开后白纸已变为一团碎纸末随风飘散。
秋老虎开始耍威风了,烈日中天,午后的云州热的让人心慌,连脚下的柏油路都晒出油来了,街边柳树上的知了不喊了,树叶也蔫了。
眼前柳宅的高墙却是挡不住院内的巨树参天,百花吐香,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钟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大热天的怎么没有人来接咱们?现在如果有两碗冰镇酸梅汤喝就好了,再有几罐德国黑啤那就是妙极了。”
还真不禁说,钟白这边话音刚落,随着吱呀一声,柳家巨大的铜制府门在里面被推开了,出来的正是中午闹市骑马求助的柳管家,身后跟着几位衣衫整洁的知客司阍。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悟阳老神仙,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自然,请前面引路。”悟阳子也不废话,这大热天的您就赶紧的吧,再晒下去,我这别说抓鬼,自己先中暑了。
“呼~~”
刚进入正门,一股阴寒刺骨的凉风便迎面吹来,直教人睁不开眼睛,老管家以及几个司阍知客都是被吹的东倒西歪,有的也顾不得脸面了,直接四肢着地扒了下来,有的紧紧抱住门前的梁柱,有一位瘦高的知客是在没处借力了,不敢去找悟阳子,直接在后边把钟白抱住了。
“卧槽,弄啥咧?”钟白这个恶心啊,伸手去拽这知客的胳膊,哪知这知客瘦的跟个骷髅架子似的,力气却不小,现在更是打起来摆子,钟白这个火大啊,右脚抬起重重一踩这知客的脚面,知客吃痛松开了手。
老管家倒是还站着,只是哆哆嗦嗦的颤声嘟囔:“来了来了,又来了。”
“不要怕,看我的。”
钟白飞快的在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急速的在青石板上划了一道《消煞符》,符成后匕首在地上一插,嘴里大喝一声“燃~~”一股红光在符箓上腾起,四周阳气陡盛,只一瞬间就把这股阴风压了下去。
钟白把匕首插回腰间拍拍手叹了一句:“烈阳之下都敢耍威风,这怨气可真够大的。”
“小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
钟白没有细说,对着老管家笑了笑:“好了,小小阴风算不得什么,请继续带路!”
柳管家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继续带路,自从鬼事连连后,府内一片愁云惨淡,甚至有下人想收拾东西跑路,要不是老爷治家严谨,怕真的就乱了。
进入院中,首先是一片占地十几亩,高耸入云的竹海,竹子通身碧绿,苍翠欲滴,在竹叶遮挡之下视野内全是阴凉地。
更有三两条小径散落其中,每隔十几步还有石桌、石凳、水缸、炭炉、茶盏,可以供人坐下烧水饮茶,这一切原本是纳凉避暑的好去处,但让刚才那阵阴风一闹,此竹林就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了。
柳家的几位知客司阍都是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在竹林中随时有恶鬼冲出来。
钟白用两世三流的风水知识一扫,这竹林看似杂乱无章,竹子有粗有细好似自然生长,但他却知道,这应该是一个阵法,聚气的阵法!至于到底是什么阵,得好好想想台词。
再往前走算是前院了,左侧一排是供门房仆人居住的厢房,单这厢房就比一些小门小户的正房敞亮。
到了这里就算是进入柳家的三分之一了,对,仅仅是三分之一,一行人继续前行,进入一道白玉拱门,有一装饰华丽的大院子,这是男客房,有男宾需要在柳家过夜,就会住在这里。
还得走,顺着中间的石径往北走,迈上九层石阶通过一处高丈半,厚达三寸的铁闸门,才算是真正的进入到柳家的内院。
内院第一院乃是女客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