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吗!
难不成,我还真有个知己?
许美又说,“我和他提了你,他表示对你很有兴趣。所以,过完年,你可以直接到他那面试!”
“怎么样?感谢姐吧。你看我对你多好,去个年庆也还心心念念着你。”
我两眼放光,对许美的膜拜之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毕竟工作那就是我以后吃饭的饭碗。
那些滔滔江水汇聚成的膜拜之意,我可以把它们都总结成一句话——许美,我可爱死你了!
我笑着,“感谢!回来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许美的激动之情显然大打折扣,她干咳,叹着气,隐约十分不满我的报答方式。
许美说,“算了。我晚上就不回去住了。我晚上还有活动呢。”
我随便应了声,本来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但是我却看到夏以珩向我投来了一种别样的目光。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许美晚上不回家住,那不就意味着——我和许美的两室一厅一厨房今晚会多空出一室么!
我趁许美还没挂电话,赶忙说,“年纪一大把的人还活动什么,你不是说女生一过二十五岁就在走下坡路了么?熬夜通宵这种事情都得戒!你晚上还是回家休息吧。”
我能够想象出来许美此刻在c大的某聚光灯下作出一种叫做不服输的表情。
许美闷哼,“永不言老!我才二十六岁,够我再疯狂几十年了。”
我败下阵来,“……”
夜空中的烟花仿佛经久不衰,足足十分钟,那些排着队往天冲的烟火用自己最后的价值照亮着半个夜空。
因为烟火的关系,所以我并不能很好的听到许美的声音。
我还想问许美那个我所谓‘知己’的相关信息,比如姓甚名谁之类,只可惜许美终于忍耐不住这冲天炮般的响声,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不等我空出手捂着耳朵,夏以珩就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夏以珩的手一点都不冷,让我十分的怀疑他是不是背着我贴了十几张的暖宝宝。
这十分钟是我和夏以珩时隔五年后,见面最安静的十分钟。
我和他心照不宣的没有讲话,也没有什么狗屁玛丽苏情节,那种——在放着烟火、噪音巨大的时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对着自己的人,在耳畔轻轻说一句,我喜欢你。
之所以我和夏以珩之间没有那种所谓的狗屁玛丽苏情节,我深信于,那完全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而我,压根就很少怀春。
我都二十六了好吗!还怀什么春啊!
我甚至想过,要是崔云花女士一定要催我结婚,我就去孤儿院领养个孩子,再跪在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哭啼啼的说我被抛弃了,那个渣男搞大我的肚子就跑了!
我想……崔云花女士可能会看在孩子的面,勉强的不打断我的狗腿,再看我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从此不催我成家嫁人。
五分钟后,我思考了下,崔云花女士可能更会乐此不疲的给我孩子找个继父……从而更坦荡有理的把我给嫁出去。
这烟火燃放的十分钟时间过去后,我的耳畔清净了,但是此刻,夏以珩的手还是没有拿开。
我收到了许美的短信,短信里有我所谓‘知己’的联系方式——甚至,还是详细版联系方式。
里面的格式依次是,姓名,年龄,性别,恋爱状况,职业,年薪,家庭住址。
这里面的格式,还真像是许美的风格。
不过,我严重怀疑,其实许美是上c大给我变相相亲的。
我无奈笑了笑,定睛一看,手机屏幕上姓名栏显示: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