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很想喊上一声,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但是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注定不会有人会给予他回应,于是他只能大着嗓门,对军营里面的兵士喊道:“诸位辛苦了,为国为民,我不如也!”
贾诩一直都在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兵权这个东西,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里,哪怕手下全部叛乱,最后也只是小事,可如果这些士兵连他本人都没见过,那就会出现大事了。
他也算是半个聪明人,听多了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过来,于是他来到河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到军营之中,转悠了一圈之后,还非常体贴的问了几个伤员,有没有什么诉求之类的事情。
“主公,某愿以死效力,不敢有任何奢望,主公能来看我,已经是最好的事情。”那士兵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可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血液开始出现。
但是他不仅没有感觉疼痛,还感觉自己非常爽。
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人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伤口,人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并非痛苦,而是快感,方莫觉得,这个可能,还真非常大的几率,是真的,于是他连忙找人,拿着一个桶,继续自己的医生事业。
“你先躺下,待我看看你的伤口,此刻军中已有军医,可你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否则的话,我如何与你家中交代?小伙子出自哪里啊?”方莫一边拿出筷子模样的东西,一边问道。
那士兵又要站起来回答,可却被方莫给按了下去,然后他只能躺着,双目含泪道:“我家乡在河内,曾跟随无敌将军征战,随后便并入了主公这一支。”
他曾经听说,主公早在与袁绍大战的时候,亲自为伤员包扎,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别人胡乱传播的,可是今天,他突然相信了,而且,方莫包扎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疼。
就连身上的力量,也在不断的恢复,像是很快就能上战场一样。
“你是不是想家了?我看你泪都出来了,不是疼,就是想家了吧?你这个年纪,本该在学堂之中,跟随人学习本领,却因连年战火,而耽误了自己,错,都在某之身。”
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天下间的诸侯太多了,想要平定,太难太难了。
在士兵流着泪的情况下,方莫将其包扎完毕,然后告知军医,以后若是遇到事端,就如此包扎:“兵士,连疼痛都不会察觉,你看他,脸色通红,仿佛很快就能康复,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干活的。”
他埋怨了一句,并没有想到,由于他的出手,令士卒心里紧张万分,同时也激动万分,早就遗忘了痛苦是什么,只是觉得,主公真是温暖。
那军医并不懂心理疗法,他并没有在心里说方莫的坏话,反而是将刚刚的手法,一丝不苟的记了下来,然后兴奋的笑道:“若是都能用此法,将士们的痛苦,将会少很多很多。”
他是华佗培养出来的一个人,只是由于跟着的时间太短,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此刻看了方莫的手法,突然觉得,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是太多太多啊。
之后,他在大战过后,为士兵们包扎的时候,那些士卒一个个犹如饿狼般的目光,令他惶恐万分,直到说出,是方莫教育,才有此法,那些士兵们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甚至确实不觉得疼痛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四处学习,将一条条心理总结起来,最后竟成了心理疗法的开创者。
方莫在典韦和吕布两个大佬的带领下,不断在各个营帐里转悠着,同时慰问一番,说天下很可能在近几年之后,将不会再有战争,到时候他们便能回乡之类云云。
这一幕,把吕布都看傻了眼。
如果这话要让别人说出来,他一定一方天画戟就弄死对方,因为这是有损士气的话,可是换了方莫的嘴说出来,那些人一个个都激动无比,非万死不能报。
这让他很是奇怪,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最后在走完最后一个营帐,天色将黒的时候,他走到方莫的面前,单膝跪地道:“请主公,教我用兵之法。”
没等方莫开口,他便自动解释道:“方才每一个和主公开过口的人,都士气大振,非死不算当兵,我只是想问一句,这是为什么。”
他是真的很奇怪,自己就是一个将军,可连士卒该如何抚慰都不清楚,这让他十分失落。
现在看到方莫只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士气大振,他非常想学习。
“想学啊?”方莫一愣,随即说了一句话:“其实很简单,有时候你将士卒视为自己的手足,他们自然能够体会到,他们毕竟也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你时时刻刻以将令维持,那肯定是不行的。”
“就像我,一直将你当成一个大哥,还有典韦,我也是一视同仁的,对文和,更是把他当成了最好的知己。”他一边把吕布扶起来,一边开口道。
吕布一时间,觉得心里很是温暖。
方莫何等身份,竟然会在心里将他当做大哥,这让他觉得,自己这条命,简直就不该存在,就该去战场上,好好的历练一番,最好能够在杀够本之后,归还天地。
想到了这一点,他终于是明白了过来,苦笑着说道:“主公之法,我却是用不得,虽然我也愿意对他们一视同仁,可他们并不会领情。”
“怎么会不领情呢?都是一样的,只要用心,早晚他们都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