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眭固和杨凤两人兵马就在关外,虽然他们已经投效,但是张燕也不可能将后路交到他们手里,任由他们两人的兵马在外占住后路,张燕再率兵马前去攻伐陶升所部。张燕本部兵马不能轻动,现在能去攻伐陶升残部的也只有眭固两人的兵马。
本来张燕还在为难怎么提起此事,毕竟他们两人刚刚投效,张燕若是现在就令他们两人领军前去讨伐陶升所部,难免有些让他们做炮灰的嫌疑。现在听到他们自己提起此事,张燕心中顿时大喜,上前扶起两人,笑着问道:“哦?你们既有此心,我也不能博了你们的好意,那不知要剿灭陶升残部,你们需要多少兵马?”
眭固两人心中计较一番,虽然说是兵马越多越好,但现在他们刚刚投效,张燕又处于不利的位置,他们若是说要将兵马全部调入关内,难免有些让张燕为难。而且张燕麾下将士打败陶升攻下关塞也就用了一千余人,他们现在不过是追缴残部,若是还需要用一千兵马的话,也难免有些会令人小瞧他们麾下兵马的战力。
他们两人暗自思量一番,上前拜道:“回禀主公,陶升所部兵马已经为主公大军所败,锐气全失战力全无,我等两人各自率部两百共计四百兵马便可击败陶升,定取其首级献与主公阶前!”
张燕听到他们两人的话,便明白了他们的心思,笑着回道:“苍鹰搏兔亦需全力,陶升兵马虽败但是元气未失,若是以四百兵马前去攻伐,陶升残部见你们兵马不多必会拼死抵抗,一战下来难免会多出很多额外的伤亡。夫战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你们便尽起关外一千兵马前去攻伐,陶升所部见你们兵马众多,他们大败失利之下,必不敢和你们死战。我们现在根基浅薄,急需兵马人口补充,此战只需斩杀陶升便可,余者皆可纳降。”
他们两人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以四百兵马前去讨伐必会伤亡惨重,这般举动只是为了打消张燕的疑心,现在听到张燕之言,眭固两人心中大喜,主公有这般胸襟,难怪会有如此多的豪杰投效,难怪一月之间便聚起如此声势。两人尽被张燕折服,拜道:“诺!我等领命,必取其首级而还!”
张燕摆了摆手,说道:“嗯,疑者不用、用者不疑,在我麾下只要用心做事便可!好了,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而归,再为你们洗尘庆功!”
眭固两人对张燕再次躬身一拜,便下城上马出城而去,眭固两人点起自己麾下大军尽皆入关,直往陶升所部驻地而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眭固两人便来到陶升营寨之外,此时陶升所部已经进入营寨之中,并且依靠营寨列好阵势准备凭势固守。陶升所部兵马虽然刚经过大败士气低落,但是凭借营寨的优势仍能发挥出一定的战力,若是想要强攻此地,难免会有一些伤亡。
眭固两人见此,便没有贸然强攻,眭固兵马居左,杨奉兵马居右,两人在营寨外面列开阵势。眭固两人挑选的五百兵马都是从麾下将士中选取的精锐之士,个个雄壮有力装备齐全,现在摆开阵势威势赫赫自有一番风采。杨凤看了看眼前的营寨,感觉有些头疼,打马来到眭固不远处,说道:“眭将军,现在你我同是主公麾下之臣,理应通力合作,主公令你我两人前来攻伐陶升,现在陶升所部凭寨而守,不知你有何良策可破此阵?”
眭固虎目一瞪,大声说道:“你我都在主公麾下效力,自该通力合作,但是要破此营寨,还需要什么良策?陶升所部初经大败军心动荡,你我两部兵马初至锐气正盛,只要你我大军压上必可破之!”
杨凤听到眭固的话,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我出发之前,主公已经说过,主公根基初立急需人口兵马补充,若是你我能够不战而胜全收其军,岂不是能更显你我风采?”
眭固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是不代表他傻,眭固嘿嘿一笑,道:“如果真能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知你有什么好主意,某家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杨凤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有什么良策,不过主公先前已经为我们指出了一条明路,我只需上路前行便可。”
“什么明路,我怎么不记得主公为我们说出了良策?”
“夫战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就是主公为我们指出的明路!”
“哦?”
“陶升兵马骤逢大败,连谷口关塞都已经失去,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瓮中之鳖!他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据守营寨等待变数的出现,这太行山之中除了陶升所部,便只有你我两人可以和主公勉强抗衡,也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但是此次是你我统率大军前来,陶升兵马若是见过你我两人已经投效主公,便可知晓他们已经绝了生路,想要活命唯有投降一途!你我只要率大军上前施压,陶升大营定然生变!”
“嗯,果然还是你们文人够狠毒,这言辞逼迫乃是你的长处,便由你上前叫阵,我率领大军在后为你掠阵施压吧。”
“这攻心之计可是主公指出的良策,这‘狠毒’两字……,哼、哼!罢了,你我现在乃是同袍,我便不和你计较此事,便劳烦你为我掠阵了!”
杨凤狠狠的瞪了眭固一眼,打马上前直向陶升寨前而去,眭固看到杨凤打马而出,嘿嘿一笑,也率领大军一步一杀徐徐上前,向着陶升营寨威压而去!
“杀!杀!杀!”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