瘿陶城乃是巨鹿郡郡治所在,冀州之地有名的大城。瘿陶城高池深、城防坚固,城内钱粮富足、民口充沛是为兵家必争之地。先前张燕和张牛角两人攻打瘿陶城,就是想要掠夺城内的钱粮和人口,可是没想到最终功败垂成。
不过张牛角两人的一番苦功也没有白费,一番大战之下,将瘿陶城内的六千郡兵杀伤大半,最后只剩下了两千余残兵。皇甫坚寿坚守前去围剿张燕,又从城内带走了两千兵马,最后被张燕一锅端了。如今瘿陶城内只剩下了数百残兵,可谓是到了最为虚弱的时候。
张燕在城下列开阵势,打量着眼前的巨鹿雄城,瘿陶城墙都是用青色砖石垒砌而成,高约两丈左右,非人力可以攀爬而上。城墙的墙砖之上,还有上次大战留下的刀剑痕迹和烽烟血迹,无声的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不过也多亏了之前的一番大战,瘿陶城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此时还没有重新挖掘出来,若是现在攻城的话,可以直接攻打城墙,能省下不少的气力。
“众军听令,上前!百战百胜、有我无敌,杀!”
“杀!杀!杀!……!”
众军列开阵势之后,张燕拔剑大喝一声,便打马徐徐上前。黄巾军将士看到张燕号令,也都跟着张燕一步一杀缓缓的向着瘿陶逼近。黄巾军现在连番大胜之下,战意高昂、士气蓬勃,正是锐气正盛的时候,此时列开阵势向着瘿陶城进逼,可谓是杀意凛人,令人望而生畏。
众军缓缓而行,来到城外不远处之后,张燕令众军停下,然后独自打马上前,大声喝道:“我乃黄巾张燕,城上主事者何人,可敢上前一叙?”
郑虎已经率军在城外列阵多时,此时城内官员早已经到了城墙之上。张燕跟随张牛角攻城多日,城中官员对他自然也十分熟悉,众人已经探知张牛角的死讯,看到张燕之后,便知道是其继承了张牛角的军权。如果张燕说要出城一战的话,他们肯定不敢,但是上前一叙的话,这就没问题了。
城上众人中的领头一人,排众而出,上前答道:“我乃此地郡守,尔等有何贵干?尔等可知,你等罪行皇甫公已经知晓,不日便会率军前来征讨。尔等若是现在退去,或还能保全性命,若是还敢继续作乱的话,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尔等还不速速退去,更待何时?”
张燕看到到了此时,郡守还敢在那狐假虎威,冷笑一声,道:“皇甫坚寿已经被我大军击败,现在瘿陶城内恐怕连一千兵马都没有了吧?至于皇甫嵩的兵马?那更是远在天边!等到他率军而来,我已经破城而归,岂还会畏惧与他?尔等若是识相,便赶快献城投降,若是再有迟疑,待我大军入城,定将尔等抄家灭门!”
郡守听到张燕的话,心中不由的一苦,黄巾军都已经被自己击退了,偏偏皇甫坚寿还特么的要率兵追击。现在好了,大军全军覆没,派出去的兵马一个都没回来,他丫的倒是一歪屁股跑了,可是苦了自己!
但是投降的话,他却是也不敢,他的家族老小都在外地,若是他敢领军投降,恐怕朝廷立刻便会派人株连九族!
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众人一时之间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身着铁甲的男子,上前拜道:“大人,黄巾军破城之后,素来都会抢掠城中大户。现在黄巾军再次兵临城下,各家大户定也惶惶不安。现在城内虽然兵马不足,但是各家大户都有私兵奴仆,足够守城之用。大人若是派人求助的话,各家大户定也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巨鹿郡守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可接着着又是眉头一紧,继续说道:“嗯,陈校尉所言有理,此事便交给你去办,若是能够守下城池,我定会替你请功!可是现在黄巾军攻城在即,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陈校尉伸手一指城外黄巾军,接着说道:“大人且看,黄巾军轻装而来,都没有攻城器械,如何攻城?我瘿陶城高池深,别说是城外这区区几千兵马,就是再给他一万大军,他又能奈我何?大人且挑衅这城外黄巾,若是能让其仓促攻城的话,一来,可以杀伤敌军挫其锐气;二来,也可以给城中大户一些压力,下官办事也能够更顺利一些。”
“哦?不错不错。”巨鹿郡守听完陈校尉之言,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哈哈哈,有陈校尉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也!等到击退黄巾之后,我定会上书朝廷为你请功!现在且看我戏耍这黄巾一番!”
巨鹿郡守经过点拨之后,心中是胆气十足,再次上前,冷眉一竖,大声喝道:“城外黄巾贼听着,尔等起兵谋反霍乱天下罪不容赦,本公岂会与尔等谋逆之辈同流合污!若是尔等现在退去,本公既往不咎!否则等到天兵到来,尔等必化为齑粉!大好城池就在这里,尔等若是有胆,尽管来攻便是!!!”
城下黄巾将士听到城上郡守之言,顿时炸毛了,我擦,刚才还装孙子呢,这么一会功夫,丫的还敢自称本公了?到底是你飘了,还是我们兄弟拿不住刀了!
黄巾众将气急之下,立时都连连向张燕请战,请求率兵攻城。
张燕看着接连请战的众人,轻咳几声止住了他们的声音,心中暗道,看来这城内也有能人,自己这借势逼降之计看来是行不通了,果然不能小视天下英雄,否则肯定有后悔的时候。
“传我将令,撤军,退后五里扎营!”张燕又一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