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秋期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动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他的手指都浮肿了起来,手指上的戒指紧紧地卡着,勒得难受。
吕郝接了机,看到秋期满眼的血丝,也不跟他说工作室的安排了,带着他就送回了家。日夜颠倒睡了一天半,其间除了接了一次丘为予的电话,其余时间连饭都懒得吃,秋期才缓过了神,去小w那儿接回了“大哥”,又赶去了工作室。
虽然他不在,吕郝倒也处理得十分妥帖。秋期翻看着行程安排表,确认着:“三周后韩国签唱会?”
“嗯,韩国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行,我知道了。”
吕郝看秋期的声音哑哑的:“你要不要再休息两天?明天的通告也不是很要紧,我可以去推了,签唱会反正和之前几场也大同小异,不需要重新练习。”
秋期摆手:“不用。”又问吕郝:“你去问问锋之影那边,第一张专辑的销量不错,他们准备再追多少?另外,让他们音乐总监来一下,我想和他谈谈下张专辑的方向。”
吕郝在手机上记录着几件事,边打着字边摇着头。
秋期瞟了他一眼,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有时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一年前的你,现在的你,对不上号啊。”
秋期听了也笑了:“你挺喜欢现在的我吧,工作认真积极,做采访稳重圆滑,应酬起来也周旋得体,啊呀,自己夸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听了。”
吕郝也笑了,凝神看了看秋期,这半年他变化挺大的,少年的青涩已不见了痕迹,一言一笑越来越精致贵气,每一次的笑容都呈现着无懈可击的弧度。这是他理想中优质偶像的模板,他早在初见秋期就知道,打磨过后,秋期一定能这样出彩。
如今,秋期就在往他的理想越走越近,他的确开心。可每次看到秋期如出一辙的笑容,虚假的真诚,他又会无比怀念当初那个耍赖犯浑会为了一点小事“咯咯”笑上好半天的少年,那个让他整天提心吊胆不知所措的孩子。
吕郝又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他实在不懂自己这患得患失的心理。即使成长的代价是变得圆滑,他所图的也只是秋期和自己都能顺顺利利。
风风火火赶了几场通告活动,又再次进行了韩国场的签唱排演,两周半后,秋期就飞去了韩国。
出了机场,候机处已是人山人海乌泱泱的一片,秋期边走边笑着对吕郝说:“这仁川机场真热闹啊,这么多人。”
吕郝瞟了一眼人群1,这阵仗太熟悉了:“韩国今天应该有明星要飞,你看这明显是粉丝在接机嘛。”
秋期好奇地望去,人群中突然就爆发出一片激动的尖叫声,甚至还有人朝着秋期的方向挥手。
秋期莫名,本能地想向他们挥手致意,可转念想到,这是在韩国,他哪来那么大的粉丝量?即使在国内,也见不到这样壮观的场面。
他马上缩回了手,自嘲地歪了歪头,尴尬地咬住了下唇,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
人群中有人带头叫了一句“jiu jiu”,马上山呼海啸般,所有粉丝都齐声喊了起来:“jiu jiu——jiu jiu——”机场里顿时回声阵阵。
秋期四下里看看,除了自己这一行人,没有其他类似明星的人出现呀,再定睛向人群中看过去,这才发现,那一条条的应援条幅上的图像不都是自己嘛。
秋期站在仁川机场大厅中央,望着四壁密不透风的粉丝群,傻了眼。
查看了签唱会的场馆,秋期又抓紧彩排了一遍,就被造型师叫去了。
正做着头发,丘为予打来了视频通话。秋期看他脸上好像白嫩了些,知道他转场离了沙漠,拍摄要少辛苦很多。
丘为予看着秋期满脑袋的烫发卷杠,问他:“把头发卷了?”
秋期努了努造型师:“他说我头发长了,烫卷了好看。”
造型师以前也给丘为予做过两次造型,笑着插嘴:“你回来了也给你换个新造型。”
秋期大笑:“他现在就只剩一颗卤蛋头,啥造型也做不了。”
头发烫好了,毛茸茸的一头小卷发,更显得秋期嫩气可爱。
秋期挺满意自己的新造型,拍了张自拍传给丘为予,没多久就收到了他的回复:“不错,不错,跟个红毛丹一样,挺喜庆的。”
秋期朝着手机恨恨骂了一句:“喜庆你大爷。”
秋期不知道,丘为予其实偷摸着也在网上抢了一张韩国签唱会的电子票,可以进直播室看现场。
丘为予下了戏,早早就回了酒店,开了手机进了直播间。
手机屏上的秋期耀眼夺目得过分,慢歌的深情款款,快歌的恣意洒脱,或弹吉他,或敲架子鼓,或吹b-box,无一不让粉丝为他疯狂地叫红了脸。
接连几支歌唱罢,秋期在架子上支好了话筒,走进伴舞群中和他们一起舞动了起来,黑色的皮衣皮裤,黑色的烟熏妆容,勾人的眼神,舔动的唇舌,扭动的腰胯,直看得丘为予恨不能将那小妖精从屏幕里抓起来。
一个结束,秋期换了一身金灿灿的风衣上了场。他执着贝斯,笑得眉眼弯弯,对台下说:“下面送给大家一首《爱要坦荡荡》,希望你们的爱都能不惧风雨,金碧辉煌。”
金碧辉煌,丘为予记得自己在哪一次的采访里顺口回道过主持人的提问:“你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我的爱情会是金碧辉煌的。”
“那你为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