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厢房,见床上人躺得好好的,晚竹也抿嘴轻笑,幕初上朝着她们二人竖起了大拇指。
她莞尔:若是那个混蛋知道自己被两个小姑娘耍了,表情会是多么的有意思?
不过她好奇她们是如何接到消息的,随后朝着晚竹比划了一番。
晚竹耸耸肩,指了指床上正笑得得意的人儿。
顺着晚竹手指看过去,幕初上仔细地瞧了两眼:她如今已换上了晚竹的青衣,比穿那兽皮的模样多了丝温婉。
然,这不过都是假象……
只听得她一开口,原形便被暴露无遗,“别问我为什么,这是秘密。还有,”她挑眉,“你如今可是欠着我一个认清了,以后是要还的。”
幕初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万问语也不恼,自顾自说下去:“刚刚你们的谈话内容我可都清楚了,既然他也没打算放过你,不如我们合作吧。怎么样?”
晚竹紧张兮兮地瞧着幕初上,却见后者朝她比划了一番。
“半个月?”晚竹不解,“半个月怎么了?”
欣赏几眼床上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幕初上徐徐靠近床榻,眸中带着促狭。
万问语被她看得发毛,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嗓子:“你到底同不同意?”
窗前,一片明黄菊花瓣摇摇坠坠而下,浮在了微湿的盆土之上。
手起针落,干脆利落。
“你干什……”万问语带着后知后觉的怒意幽幽地昏睡过去。
“哈,耳根子终于清静啦。”晚竹幸灾乐祸,“小姐,你是不知……”
幕初上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晚竹立即会意。而后两人比划起手语。
晚竹比划道:此人确定是傅非天死敌不假,但嘴巴比较严实,不肯透露消息来源和个人身份。
幕初上眉头微微蹙起:当时你和她都在屋里,她是如何得知我被傅非天为难?
晚竹摇摇头:我也不知,原本我正和她闲聊,一切正常,结果她突然就说小姐有难了。
指甲轻刮着指肚,幕初上陷入冥思。
从她被抓被鞭打来看,她的功力显然盖不过傅非天去。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都没能听得她们二人在屋子里的算计,那么这万问语又如何听得?是她耳力超群,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当当当。”
突然传来一阵温婉的敲门声。
晚竹应声,“何人?”
“我是抚琴,晚竹姑娘。”门面一浅紫色打扮的丫头组织着措辞,“李木匠刚刚送来一把椅子,说是慕姑娘要求做的。我就想着也到了二少爷喝药时辰,便过来瞧瞧。”
晚竹嗤笑:还不是怕那小祖宗的怒火烧到她身上,便来找自家小姐当替罪羊。
幕初上一笑置之,站起了身。
确实到了吃药的时辰,若不是因着傅非天和这万问语,她早就端着药过去了。
端药碗前,她又仔细地叮嘱晚竹:即便她和傅非天有仇,但在弄清来龙去脉之前,也绝不可泄露你我的身份。
晚竹会意,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随幕初上往主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