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辉瞧着她清冷的背影,眉头一点点锁起。
张孟晗想要伸手为他抚平眉宇,还没触碰到,孟清辉就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张孟晗收回自己的手,淡笑着感叹道:“清辉哥哥,你真是变了。”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的落寞。
“这里人多,这么做对你嫁进沈家没好处。”
张孟晗没想到孟清辉如此直白的说出这句话来,“清辉哥哥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瞧他的眼神就不一般。”孟清辉如实道。
张孟晗一怔,心中有些发紧,“既然知晓,那又为何当初对我那般?”
孟清辉淡淡瞧着她,“我们非要把所有事情都摊开来吗?”
张孟晗是聪明的,她知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性子里的执拗让她必须弄个清楚,“那姐姐呢?是否也如当初的我一般?”
“你们之间没比较的必要。”孟清辉扔下这一句话,便快步朝着傅曼琳背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便让张孟晗知晓了他的心意。
她垂头笑道:“她终归是不同的。”
回家的车上,张孟晴还是满腹的牢骚,一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说到最后直接泪崩。
张作昆瞄着自己夫人已经阴沉得如山雨欲来的脸,好生劝了张孟晴一顿。
但张孟晴这性子也随极了二夫人,任是怎么劝都不听。
二夫人强忍着怒火回了家,将所有的下人都支了出去。
张孟晴这一回到家,更是肆无忌惮,直接哭喊着要寻死。
二夫人反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生生甩在了张孟晴的脸上,将她打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打傻了,哭闹也都忘了。
按平时,二夫人最是疼惜这个女儿,手指头都不舍得人碰一下的。
张作昆也哪想到她今日会有这般的行为,瞬间怔在了原地。
张孟晴反应过来,脸颊已经是火辣辣般的疼。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妈,你打我,你也帮着那个贱人,我不活了!不活了!”
说着,她冲到厨房,随意在桌上一瞄,瞅准了那明晃晃的水果刀,拿着就跑了出来。
锋利的刀刃就这么生生横在皓白的脖颈上,看得张作昆后背发毛,忙劝道:“好女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快放下!快放下啊!”
张孟晴抽抽搭搭的,一副下定决心求死的样子,“反正妈也不帮我了,那个贱人也来羞辱我,孟先生也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作昆眼看怎么劝也劝不下,张孟晴情绪还越说越激动,忙转头求助自家夫人:“你可劝劝孟晴吧,这刀可不长眼,万一一个不小心,这小命可就没了啊。”
二夫人瞧着眼前不争气的张孟晴,气得直哆嗦。她冷笑一声,道:“割,你让她割!割了,也别送医院,就这么生生看着她死,全当我没生这个女儿!”
张孟晴哪料到二夫人会说这些,但刀已经在脖子上了,情绪一下子被激了起来,索性就报了一了百了的心。
可这刀一割破皮肤,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又缩了回去。
“等着张孟颖和孟清辉结婚了,她们大小事情我都会烧纸告诉你的,让你在阴间也不得安生,想恨都无能为力!”二夫人瞧着她握住刀颤抖的手,继续道。
本来要是人人都劝着,张孟晴还能寻死要活的闹上一盘子。可现在二夫人劝着她死,还不断激着了她,让她彻底没了闹的心。
她把刀子往地上一扔,哭喊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我是你捡来的!”
说罢,转身哭着跑上了楼去。
张作昆看着地上沾着点点血迹的刀子,脚下都发软。万一刚才真的一刀下去了,那可怎么办啊。
他颇是埋怨的对二夫人道:“你好生劝劝她,激她做什么啊!”
“劝有用吗!我就是激她,她敢真动手吗!”二夫人摆了他一眼,“这点懦弱性子倒真真是随极了你。”
二夫人快步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电话就要打。
张作昆忙又问道:“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二夫人没好气道:“都流血了,还不叫医生还要做什么!”
张作昆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娘俩怎么想的,明明心中记挂着,却偏偏不说。
“你若好生将心中的话,跟她说出来,她又何必如此。”
“说出来?我是嫌她今日闹得还不够大吗?今日不给她个血淋淋的教训,她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二夫人瞪了他一眼,“还不快上去瞧瞧,省得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作昆瞧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上了楼去。
他这辈子叫这娘俩压得死死的。
二夫人见他上了楼,才将心中提着许久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她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才拨通了常用医生的电话。
沈家的宴会并没有因为这一点的小插曲就冷淡下来,现场的气氛倒是愈加的火热。
傅曼琳装作清理衣服,顺势躲过四周的人,绕道去了院子里,取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和设备来。
再由窗户翻窗进屋,在二楼的厕所换了一副,出门顺着楼梯径直上了三楼。
她按照记忆中孟清辉的话,顺着楼梯拐向了右侧。
楼下的人们还沉浸在美酒和乐曲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三楼出现的人。
三楼的房间并不多,傅曼琳没多久便找到了沈经国的书房。
她警惕的瞧了瞧两边空荡荡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