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上九闻之,心中暗暗佩服。
这平王不愧是领兵多年,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想出如此妙计,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杨柳城之围,看样子父王能将西南托付与他,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如果是先生的话,恐怕未必会思量如此,虽然他胸有大才,但尚在年幼,就像是一块玉石,尚未打磨一样。
乾上九心中以想到别处,但是嘴里却说道:“如此甚好,就按平王的意思办,只要杨柳城之围以解,本王相信,平王的世子,也会安全归来!”
“多谢殿下体桖,只是……老臣心中还有一事,还请殿下示下。”
“平王但说无妨!”
“殿下,不知蒋思缪……殿下想如何处置?”
乾上九闻言,皱起了眉头,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良久,才说道:“蒋思缪虽然是受人古惑,但是拥有此心,便是大逆不道,然而本王先前也听王爷说起过,蒋思缪此人在军中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王爷待他也如亲子,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忠于王爷的。如今大敌当前,又是用人之际,本王以为,让蒋思缪戴罪立功可好?”
李淮阳听闻,立马单膝跪地。
“殿下仁厚,老臣代蒋思缪,谢过殿下!”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乾上九赶紧将李淮阳扶了起来,同时问道:“对了,偷袭之人,在王爷心中可有人选?”
“殿下恕罪,老臣以为,蒋思缪此人,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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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乾上九走后不久,又有人走进了李淮阳的房间。
一身便衣的申东问道:“王爷,太子殿下如何说的?”
李淮阳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便起身为自己的茶杯里倒了茶水,一边往里吹着冷气,一边说道:
“太子仁厚,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申东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此事,是思缪过于鲁莽了。”
李淮阳喝了一口茶,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此事我已让你暗中处理,敲打敲打那些将领,为何还让那杨开巍知晓?跑到我这里闹了一场,让我不得不连夜召集将领。”
申东说道:“王爷,我已经查明,是蒋思缪手下的那个张威,他与杨学士的孙子杨谦交好,是无意中让他听到了,我想,可能是他告诉杨学士的。
不过……王爷今晚做得太过决绝,怕是会寒了不少将士的心啊!”
李淮阳叹了一口气,“本王也不想啊,只是太子突然出现,本王也不得不如此啊!”
申东恍然大悟道:“难道王爷早就发现太子了?”
李淮阳点了点头,“嗯,我们这将领刚到齐不久,他就在房顶上趴着了,他回来既然没有第一时间让我知晓,而是在屋顶上偷听,必然是知晓了此事,未尝不是也想看看我的反应,所以我也只有这样做,才有机会保住思缪的性命。只是没想到,太子却在暗中早已查明此事。”
然后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要不是他那身上的独特剑意,在上次我正好在京城的时候领会了一下,不然我也真不好猜出那就是他。”
申东说道:“希望思缪能够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吧!那王爷以为,太子的武功……如何?”
李淮阳手指旋转着茶杯,陷入了思索,良久才说道:“很强,怕是就算是墟阳子,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他强。”
最后的最后,李淮阳无比认真看着申东的眼睛,加重语气说道:
“老申啊,本王虽说是西南的平王,但也是乾国的平王,更是陛下的平王!你明白吗?”
申东这时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禀王爷,属下……明白!只是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还需禀明王爷。”
“何事?”
“王爷,听说郡主殿下在昨日落时分,已经入城了。”
李淮阳扬了扬眉毛,“这种时候,不好好在蓉城带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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