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暖阳高照,往常的这个时候,兴庆城中一般都是一副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然而今日不同,由于一大早城内就打打杀杀、兵荒马乱,大部分百姓都因为害怕躲在了家中,所以到了正午,整个城里却是显得空荡荡的,异常安静。
可是过了不多久,城中安静的气氛就被打破,只见一队队西夏士兵披坚持锐,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入了各个街头。不过,这些士兵并不是在巡逻,而是在张贴皇榜。
“皇榜下!所有人都出来观旨咯!”
“皇榜?出什么事啦?快出去瞧瞧!”
待皇榜贴好,士兵们马上挨家挨户地敲门,而百姓们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也纷纷出来一探究竟。
皇榜内容不多,但所述之事却叫人不敢置信。只见上面写道:
大夏国皇帝示下,今有一乱臣贼子,名逆天神君,乃大夏前帝师。因其罔受皇恩、图谋不轨,故下令举国缉拿。若有知其下落者,速报予当地官府,重赏。若有知情不报者,与其同罪,斩立决。另,先帝之子李铭瑄,忠君爱国,讨逆有功,故封其为大夏宣王,钦此。
读完榜文,百姓们全都莫名其妙:这逆天神君不是位高权重、颇受皇帝倚仗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通缉犯?还有那李铭瑄,从没听说先帝有他这么个儿子啊!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王爷?
百姓们议论纷纷、想不分明,皇宫中的李乾顺其实也是“有苦难言”。就在上午的时候,李铭瑄将逆天神君所有的罪行都公之于众,并且还带人到帝师宫当场找出数名失踪孩童,面对如山铁证,当皇帝的李乾顺无话可说,只能下令缉拿逆天神君;另外,李铭瑄还指出:逆天神君是被自己偷袭所伤,晋王察哥才能有机会与之对抗。至于自己为何“背叛”逆天神君,则是因为不忍大夏国生灵涂炭。而面对这个大义凌然的理由,李乾顺竟又是无言以对。无奈之下,他只好下旨嘉奖李铭瑄、察哥、济虚大师等人,并封李铭瑄为大夏国宣王。
深夜,兴庆城万物俱静,但是晋王府的书房之中却灯火通明。晋王察哥、济虚大师、李铭瑄、傲长风四人并排而坐,正在商谈着什么。
也许是将傲长风的“功劳”通通揽到了自己身上,李铭瑄这位新晋的王爷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恭敬地朝傲长风拱了拱手,便开口道:“这次李某能弃暗投明、封官进爵,全靠傲元帅栽培之功,不过李某实在不想留在西夏,还请傲元帅明日带我一起离开。”
“好说、好说!”
没有丝毫犹豫,傲长风马上就点头答应下来,只见他先朝察哥和济虚大师微微一笑,接着便对李铭瑄道:“李乾顺虽然让你当了王爷,但必定会时时提防,你与其在这里受人所制,倒不如随我回大宋军营如今宋夏大战将至,你又对西夏了如指掌,正好为我所用。”
“多谢傲帅,李某一定竭尽所能!”
“等等!”
李铭瑄大喜过望,刚准备起身行礼,可是一旁的察哥却突然出声道:“傲元帅,你对犬子和小女有救命之恩,我察哥感激不尽,但但你当面蛊惑宣王背叛大夏,似乎于理不合吧?”
“哈哈哈晋王此言差矣啊!”
听到察哥的质问,傲长风却坦然一笑道:“傲某与宣王有言在先,只要他能助我刺杀逆天老贼,我便帮他登上西夏皇位,如今逆天老贼虽然侥幸逃脱,但我也不能言而无信。况且宣王与李乾顺不论谁当西夏皇帝,都乃两人的兄弟之争,而我大宋只不过是出兵相助宣王而已,宣王也更无‘背叛’一说!”
“你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面对傲长风强词夺理的话语,察哥简直是胡子气歪,不过不等他出言反驳,济虚大师就抢先打了个佛号道:“傲施主此次远赴大夏,为的就是除掉逆天神君,拯救万民于水火,可如今恶人已退,施主为何还要再起刀兵?”
“大师慈悲,晚辈惭愧!”
与对待察哥时的态度大为不同,傲长风立刻收起了笑容,向济虚大师郑重地道:“大师佛法精深、悲天悯人,但天下大势却不能局限于一念之仁!如今宋、辽、夏三国皆弱,大金独强,若三国仍旧互相制肘,则大金不久定能一统天下。为了日后各国百姓免遭屠戮,我大宋必须把握先机!”
“阿弥陀佛,施主言之有理”
望着傲长风真挚的眼神,济虚大师苦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他便改向察哥道:“晋王,老衲乃出家之人,这世俗的纷争就由你们做主吧!”
“这大师大师您不能”
说完,济虚大师便闭目静坐,任凭察哥再怎么诉求,他都不再出声。而察哥无奈,只能看向傲长风,并略带感慨地道:“傲元帅,你大宋既然执意出兵,那我大夏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要陛下不肯纳降,我察哥就与宋军死战到底!”
“好!”
一声“好”字,傲长风随即便做出了回应,不过这个“好”字里面没有任何轻蔑之意,反而满满都是赞赏之情。
傲长风看得出来,这察哥确实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只是受道德的约束,显得有些迂腐罢了。所以,傲长风想了想,又对察哥郑重地道:“晋王,傲某明日便要返回大宋,今晚就和济虚大师一起,先替世子解开体内封印。五日后,宋夏正式开战不过,傲某可以保证,我宋军只是攻城掠地,绝不动西夏百姓一分一毫。而且,晋王若是能劝服大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