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缁衣,知道了。”玉缁衣毕竟,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地上站起来,跑回了房间。
引觞邀月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个人,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
“依柳,快去冰窖取一些冰块过来。”
“是,夫人。”
待他走后,求凰走到采薇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双手捧着采薇的脸颊,“则么样,疼不疼?风是习武出身,出手要比一般人重。”
“夫人,采薇没事,倒是害的小姐和夫人受委屈。”采薇很是歉意。
“采薇,你说话不经思考,太过鲁莽,的却要好好的改改。”
有种直觉,试探性的问道,“夫人,我觉得,你好像又在怀疑大人对你的感情了。”
“采薇,我本不想则么说。”眼泪又不自主的落了下来,“以前,风与我说话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场景,若不是他对已故的韵夫人,余情未了,对偏殿里的杏儿还有着挂念和血缘牵绊,今日怎会这样子对我,对缁衣?”
“夫人,我觉得你不该怀疑大人对你的感情。几年前,大人就向你表明过他的心意,而且也对偏殿里住着的人有厌恶之感,对那位韵夫人,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许是最近有些热了,人难免会有情绪躁动,更何况,夫人还提了大人不愿意提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局面。夫人,只要你跟大人好好地讲明白,一切都会没事的。”
“此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缁衣。”求凰转身进屋。
此时,依柳早就将冰块拿了回来,也听到了采薇说的话。
将冰块捂在她的脸上后,依柳说道,“采薇姐姐,你刚才跟夫人说的这一番话,真是让我惊奇,要是按照你的性格,早就暴躁了。”
接过冰块,白了她一眼,“死丫头,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吗?大人和夫人只有感情好了,我们这些伺候的丫鬟日子才会好过。再说了,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难道你希望看到第三个毫不相干的人,挑拨他们的感情?再说了,我早就收敛了,又不是六年前的小丫头了,还这么不懂事。”
“但你那口无遮拦的性子,倒是一点没有改变。”采薇摇了摇头,“你看看,今天又吃亏了吧,本来这皮肉之苦,可以免了的。”
“哪有那么容易就改的过来的。”
“好了,说不过你。”
走进书房的玉临风,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回想起刚才的话,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毕竟还不能跟求凰撕破脸,因为他是靠着云尚书,才有今天的地位。
不过……
想让他跟求凰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则么了,是在后悔,今天对你的夫人这么凶了?”一个黑衣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的味道。
“我倒不知,今日你到有空来这里。”
“本来是在这里游玩的,想着有老朋友,就来看看,谁知道真是不巧,撞到了,你跟你夫人对话的那一幕。不过,你不去道歉吗?毕竟你的岳父大人,可是……”
“呵,你放心,就算云尚书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又如何?”玉临风走到书桌前坐下,“求凰毕竟还是很珍惜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失去这份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不敢,而且她可不是芍药无格。”
“芍药无格?”黑衣人挑眉,似是很感兴趣,“她是谁?”
“死人你也感兴趣?”玉临风换了一个话题,“敢不敢,跟我打赌?”
“哦,赌什么?”
“过不了几天,求凰就会亲自来跟我服软,为缁衣求情。”
“哦,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你敢赌吗?”
“自然。”黑衣人拿起茶盏复酌了一口,嘴角上扬,“有趣。”
偏院
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叫做秋风画扇玉暮杏。
“我和玉缁衣是亲姐妹吗?”玉暮杏坐在石凳上,双手抱膝,垂下眼眸,又问了一边。总觉得思绪好乱,像乱麻一样,想要好好的整理,理顺,却又不知道,乱麻的源头在哪里。
“当然是,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同父异母?”玉暮杏这才抬起头,看着梨娘,“那,杏儿的母亲也和缁衣的额娘一样,漂亮美丽吗?”
“自然。”梨娘想到芍药无格的样子,有些失笑的要了摇头,“你的身上,有你母亲的风采和神韵,而且骨子里也有着一股犟性,真是一模一样。”
“那杏儿的母亲呢?杏儿从小就是被梨娘带大的,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你的母亲……”想起冷别韵走前的嘱托,梨娘无奈的叹息道,“她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去世了。”
“这样啊,真是可惜。”犹豫了一下,“那,杏儿的父亲呢?他可尚在人世?”
“他当然还活着,他……”梨娘的眼睛里闪过厌恶,似是不愿意再说下去。
察觉到梨娘情绪的变化,玉暮杏从凳子上下来,握着梨娘的手,“梨娘,如果你不想说,杏儿不知道,也是没事的。”
“杏儿,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是玉府的主人,叫做引觞邀月玉临风。其他的,你原谅梨娘,不能告诉你。以后等你长大了,再自己去找真相好吗?”
“好,杏儿明白了。”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