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了别的时候,这两个伙计估计早就被吓住了,灰头土脸的摘下幌子就撤了。可他们却清楚,叶冷秋等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心里便有了底气。那老成的伙计,迈前两步,向那领头的武当弟子作了个揖毫不畏怯的道:“这位高人,我们这摊位是交了租银的,签订了契约的。契约里面明白写了,是让我们拿来卖丹药的,可没写明不能卖极品益气养元丹。我们并没有违反规矩,应该不用摘下幌子吧。”
“噗嗤……”领头的武当弟子被这伙计给逗乐了,笑道:“哎,你想什么了,这可是极品养元丹,还每日三丸,你以为你是六大门派炼丹房执事了?听人劝吃饱饭,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忙的很,可没时间和你在这瞎耽误功夫。”
“这位高人,您这就不对了。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小子是什么都不是,但不好说小人的东家便也是一样的。您要让我们摘下这幌子,至少得确认我们真是没这丹药吧。”老成的伙计不卑不亢的说道。
“呃……”伙计的淡定让领头的武当弟子有些触动了。他眼睛一转,对身后一位同门说道:“莫师弟你父兄都是炼丹师,对丹药比较了解,你帮忙去瞧瞧,他那丹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莫师弟应了一句,撇开其他人,迈步向前,冲着伙计伸出右手。老成伙计也没怀疑,将那丸极品养元丹,连带着手帕交到了莫师弟手上。
莫师弟拿着又是看,又是嗅,折腾了好一会,微一点头,把丹药郑重的还到老成伙计手上,回身走到了领头武当弟子身边。
“怎么样?”领头武当弟子问道,其他围观的人这时也全静了下来,竖起耳朵来,等着莫师弟的回复。
“如我所见没错,确实是极品养元丹。而且丹蕴浑然天成,品质极佳,绝不是一般炼丹师能炼制得出来的。”莫师弟略一迟疑,很是坚定的说道。
“莫师弟,你,你确定没有看错?”领头的武当弟子,还是有点怀疑。
莫师弟这下不干了,脸色一沉说道:“宁师兄,我虽不是炼丹师,但毕竟出身于炼丹世家,别的能耐没有,分辨丹药真假好坏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丸极品养元丹药香自然,丹形丹色都无可挑剔,不仅是真丹,品质还非是一般能及。纵观咱们武当派,恐怕除了明心师伯,再无人可炼制出这样品质的丹药了。”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不禁轰然雷动,一个个神色都紧张了起来。要放了别人说这话,这些围观的人或许还会怀疑这莫师弟会不会是凌家药铺找来的托儿。但莫师弟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当弟子,又在武当派的地盘上,他再傻也不至于干那种给人当托的蠢事。
“咳,咳,想来在场高人已经不再怀疑本药铺所售极品养元丹的真假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拍卖了。”老成的伙计趁热打铁的说道。
“这个……”领头的武当弟子也不好再阻止,退开了两步,说道:“自然,自然可以。但是如你的丹药出了什么问题,请恕武当概不负责。”
领头武当弟子意思很明白,既然你的丹药我看不出是假的,就没理由阻止你在这里售卖。但同时,因对你丹药来历和真实效果没把握,所以先把武当给摘清楚。至于围观的这些人买不买,那是他们的事。要是他们买了,上了你们的当,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找到我武当头上。
老成伙计却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位置很清楚,只要您别赶我就行,我可不敢请您帮忙背书。当下,他笑了笑,手托手帕上的丹药,扬声道:“凌家药铺精诚提供,极品益气养元丹一丸,当场拍卖,价高者得。底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两。现在,竞拍开始。”
围观的人互望一眼,没有吱声,显然对丹药的真假还有疑虑。
现场沉默了下来,整个局面都僵在了那里,那两个伙计那叫一个郁闷。叶冷秋等人在外头见到此景,也有气恼,他寻思着要不要让刘邵上去,给推一把。就在此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站了出来嚷道:“奶奶的熊,不就一千两银子的事么,就算是假的,老子全当丢了匹好马了。一千两是吧,这丹药我要了。”
“等一下,不就一千两银子么,对咱们算得上什么了。我加一百两当个彩头,一千一百两,这丹我要了,兴许是真的了。”隔着那个壮汉有数尺之远,一个清瘦的小个子年轻站出来扬声道。
“简孝鹏,你什么意思,我不要你也不要,我一叫价,你就出来加价,莫非你专找我不痛快来了?”壮汉大怒,握拳作势欲上去动手。
“我就找你不痛快了,你能怎么得。”那个叫简孝鹏的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道:“想动手么,你把武当的人当不存在了,他们可就站在一旁。人家这是搞拍卖了,用钱说法,不是用拳头,没钱你就滚一边,少在这里穷得瑟。”
“混蛋,我……”壮汉性情暴躁,三尸神暴跳,捋起袖子,看那架势是要动手。这让一旁那些巡视的武当弟子有点尴尬,那领头的弟子忙咳嗽了一声。壮汉倒没完全失去理智,听到这声音,忙收住了步伐。他恨恨的看了简孝鹏一眼,怒道:“小子,拼钱是不是,爷爷怕你啊,一千二百两。”
“一千三!”
“一千四”
……
这一斗上气,二人理智就少了许多,价格一路飚到两千一百两的时候,壮汉忽的一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