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和谷梁佐一向是对头,这两年还是因为叶冷秋的助力,才稳稳压将之压下了一头。此时,他直接对谷梁佐开火,也在众人意料之中。只是,他的话,确实让谷梁佐不怎么好回答。你说叶大少主胡乱折腾吧,但他每次折腾,却都是带来整个人修正道实力的提升。从在天凡谷悬赏拿血煞会人头开始,救下长孙一族,办五师大会,通天大会,带领一众年轻修者,捕获大量驯兽,后来又弄炼体道场,火麟洞道场。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是于人修正道天大的好事。可以说,是他一手造就了眼下人修正道,隐隐然的中兴态势。而这一切,不正是都在他的想当然之下,弄出来的么。
“之前是不错,但现在了。你瞧瞧他弄的那个兑换权,把个人修正道搞得鸡飞狗跳的。难得,这也是对的?”坐在下面的常季这进突然开口了。
“我倒不觉得这兑换权有什么问题,蛮好的啊。”常季话音方落,一旁的雷万钧当即开口笑道了。雷万钧和常季都属于玄天圣地,所以在座位的安排上,两人被安排得很近,这回怼起来,也是极快的。
“你当然觉得合适了,就这段时间,你们雷家打我们常家,挖走了多少人。”常季气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怪我们啊,你们自己的问题好不好。如果,你们常家平常对人家,哪怕再好一点,我们雷家能那么容易挖到人?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你们平常都把他们当人,还想着让人对你们能有什么忠心。信不信,咱们掉个儿,你到我们雷家来挖人,一个也挖不走。”雷万钧冷笑着说道。
“你,你现在说什么都行。要没有这所谓的叶少主给你撑腰,给你兑换权,你这混蛋挖得动人才有鬼了……”常季气得不行,指着雷万钧骂道。
“好了,都别吵了,今天大伙来这,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么。”雷万钧和常季对呛起来就没个完,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喝止道了。出声的人复姓司马,名为德高,正是司马长风之父,眼下菩提禅院的院主。他同时也是世家豪族里面,反叶冷秋联盟的另一个领头者。
不过,相较于谷梁佐,这位司马德高显然冷静得多。他转向叶冷秋,直接挑拨道“叶少主,在兑换权这件事上,你的初衷确实很好,只是有些所托非人。你所信任的那隐修六家,根本没把你的信任当一回事,反而借着你给的兑换权,在人修正道,为自己的家族谋取私利。把个人修正道,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鸣。”
“哎,司马老货,你这话老头可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把人修正道搞得乌烟瘴气?那些人和你们签了卖身契么?没有吧。你们自己对他们不好,还不行人家奔个更好的前程啊。我们也就是给他们换一个活法的机会,但到底要不要接受,却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可以打听问一问,我们有使什么威逼手段么?也没有吧。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碍着你们什么了。说我们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你们又是恐吓,又是动手掳人的,能打起来么?不知道反躬自省,就只会埋怨他人,难怪你们菩提禅院,成了现在这个德性。”骆红尘闻语当即站出来反驳道了。
“你……骆老儿,你不要以为你们弥勒禅院现在,稍稍占点上风,就能骑在我们菩提禅院头上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还不知是谁出头了。”司马德高气得脸色发青,怒视着骆红尘说道。
“你也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不错,不错。当年,我便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一看,果不出所料。不怕告诉你,老头我还真不怕你们菩提禅院重新崛起,反而担心你们继续自甘堕落,沉沦下去。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要没了你们相争,我怕我家那些小崽子,慢慢就懈怠了。”骆红尘长叹一声,满脸真挚神情的说道。
司马德高看到此景,气得牙痒痒,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们司马家的菩提禅院,一直都是净土宗的魁首,在以往的很长时间内,甚至都是须弥禅院的主要对手。两家争锋不断,菩提禅院还几次执中州净土之牛耳。但自打司马德高父亲那一代开始,整个菩提禅院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整体实力一路的下走,到了司马德高接手之时,已经被须弥禅院远远甩开,再也无法与之抗衡了。到了现在,更是被弥勒禅院压了下去,连老二的位置也彻底不保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是中州净土密宗和净土宗名义上的首领,但整个影响力和势力,却是大不如前了。
弥勒禅院和菩提禅院往日就有旧怨,曾经的弥勒禅院是在中州净土处于末流的存在。因为自身实力不济,经常受到以菩提禅院为首的几个大山门折辱。甚至几次,因为一点小事,让菩提禅院打上门来,颜面扫地。那时的弥勒禅院,简直就成了中州净土的一个笑料,而且哪个山门见了也乐意踩上一脚。而这一切,直到骆红尘上位之后,才发生了改变。
骆红尘上位之时,可说是临危受命。他当上家主之时,年纪才不过三十们,本身也不是弥勒禅院的嫡系,其母是个小妾扶正的,并不为家族所看重。他之所以能上位,完全是捡到的,因为当时的嫡系没人愿意接这个锅。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看好骆红尘。出身不正不说,禀性更是个奇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管得好一个若大的山门了。
但结果却是让人跌破了眼睛,在骆红尘大刀阔斧的一番改革以后,本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