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在木璃然眼中却是红衣女鬼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
不,绝对不能被她伤到!
木璃然双手紧握,心一狠,左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硬是用指甲将手掐出血来!
血气带着剑光刺向女鬼的眼睛,她躲闪不及被刺中,双目留下黑紫色的血,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臭味。
“啊!”
女鬼终是忍不住,尖叫一声逃出了马车。
“呼——”
见这个颇具攻击力的怪异生物离开,木璃然吐了一口浊气,敛了敛心神,开始打量起四周。
马车虽简陋,却铺了一层狐狸皮,缓解了许多颠簸。
只是,木婉啊,你给我下药,又给我铺狐皮,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早在木婉给她酒时她就有了警戒。
木婉从来不让她喝酒,怕喝酒伤身伤了她。可那晚却亲自端酒让她喝,着实让人怀疑。
所以在端到碗的一瞬间,她就把留香丸捏在了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谁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战苍溟这家伙在她当时说这事儿时就漫不经心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
看现在的情况,也等不了战苍溟来救她了,只能靠自己!
看这里的地势凹凸不平,有些枯黄的杂草甚至有半人高,如果可以逃出来,躲在杂草中,应该就可以顺利解脱了——
可是木璃然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她几乎动弹不得。粗糙的麻绳把她白皙的手脚磨得通红,动几下便似乎会把她的手弄的血肉模糊。
眼看离营地越来越远,木璃然十分慌张,想着战苍溟冷峻的脸,内心莫名地又平复了下来——
那双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吞噬的深邃灰眸,时而空洞无神,时而满含怒火,时而柔情似水,可以像蜜一样让人深深地沦陷在里面……
不对不对!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时候想到那个不靠谱的男人,这个时候,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办啊!
木璃然感到了渐渐变热的耳根,猛地甩了甩头,强行让自己停止想那个她一直认为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然而木璃然怎么会意识到,她自己以为无关紧要的人,其实在自己内心分量过于千斤。
回过神来的木璃然本想咬断自己的绳子,无奈绳子太粗,木璃然犹豫了——其实她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承受的痛苦…
哎呀这算什么,我这条小命,还要留着去见弟弟呢,弟弟还在等我,懦弱胆怯什么的,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拥有……
木璃然用着拼死的劲用左手四只指头将左手大拇指往下拽,右手也拼命地拉扯左手大拇指。
“咔”一个沉闷的声音,让所有的冷汗几乎在一瞬间从木璃然的身体钻了出来。
木璃然睁大眼睛,可是纯粹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流出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脱离骨节的拇指很轻松地被木璃然团在了手掌中,左手再狠狠地从已经有一些缝隙的绳子中抽出来,木璃然以为,她自由了。
被密封的死死的门更是让木璃然不由地怒火中烧——
这群人这么把我五花大绑的,到底要干什么!今天我吃的这般苦头,来日必定加倍奉还!怒火已经将木璃然手上的痛苦盖过,自由就在眼前,岂能放走!
木璃然坐稳在这个简陋的小马车上,几乎密闭的狭小空间让她有些透不过气。那个勉强能看到外面的窗户,还被钉得格外结实。
木璃然将修长的腿露了出来,狠命地将腿往上踢,随着一大片灰尘落下来,马车车顶也坍塌了一大块,木璃然趁着周围的侍卫没有反应过来,跃身而起,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冲出束缚,高贵优雅地站在车顶,俯视所有一切,仿佛一切皆蝼蚁。
木璃然随手拿起屋顶上的一根棍子,便是好的武器,看似柔弱的藕臂,却在木璃然身上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第一个侍卫被击倒后,木璃然顺利地拿到了刀。
木璃然挥着刀,就像以一种极其妖娆的舞姿,让一朵朵美丽曼妙的血色花朵绽开,每一下都是在侍卫身上最敏感的痛处,在温热而又马上冷却的血液中,仿佛像嗜血的珠曼沙华,汇聚着千万亡灵,却仍不满足,更加贪婪地享受着快感。
解决掉侍卫的木璃然毫不恋战,打算赶回营地。
木璃然的上额渗出些许汗珠,刚刚的那一战,依然耗费了她大部分体力。可是,现下的状况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木璃然稍作休息。她只得强忍着自己伤口上传来的痛,与长时间作战身体不断涌上的乏累感,继续向着军营的方向前行着。
突然,木璃然后方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不断逼近着,愈来愈大。木璃然这才听出,是兵马声!
在木璃然的印象里,战苍溟的军队整齐有素,哪怕在这种地形复杂之处,也不会步伐慌乱。可是木璃然所听到的这声音,嘈杂不堪,若不是马蹄声与刀剑声的此起彼伏,这声音倒更像是土匪扫荡的声音。
“是拓跋挚……”木璃然的双眸黯淡了几分,眼神中有着难掩的失望。不是战苍溟。木璃然喃喃着,心不知怎的又向下沉了几分。不知不觉中,她早已对战苍溟产生了依赖,但她自己不愿承认,也不敢正视自己内心对战苍溟的真正想法。
兵马声从一开始的不清晰,变成了现在的近在咫尺。木璃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但是她不想就此放弃,哪怕今